亚瑟看着睡得很香的夏奚宸,没好气的踢他一脚,“喂,准备下飞机了。”

“哦……,”夏奚宸揉揉眼睛见苏濯一脸偷笑,“苏濯啊,你那奸笑是什么意思?”

“亲爱的,你知道你睡觉的样子有多可爱吗?”苏濯手机存了好多张照片。

夏奚宸瞪大眼,“可爱?我?亲爱的你没搞错吧?”

“哇啊,亲爱的,你终于叫我亲爱的了。”苏濯一把抱住他。

粟弥笑着,“哥,你知道吗?就像小狗一样。”

“小弥啊,有这么形容人的吗?”夏奚宸哭笑不得的摇头。

亚瑟干脆不说话,其实他也挺想掺合,但是鉴于夏奚宸的傲娇别扭属性,还是算了。

一下飞机,几人就往XX医院去。

“哥,妈妈见到太多人会害怕,你还是在外面等吧。”

“那怎么行,我陪你进去。”夏奚宸没见过那个老人,但她毕竟照顾粟弥那么多年,他觉得去见一面比较好。

“可是……,”

“苏濯和亚瑟在这等我们。”夏奚宸说着就揽过他的肩膀。

粟弥拗不过他还是让他一起进去了。

病床边坐着一个妇人,脸上早已布满年岁的痕迹,双眼有些呆滞,粟弥见到她,眼眶都红了起来,没空闲放下行李,粟弥就走到她身旁,“妈妈?”

听到温柔的声音,杜玉芬有些激动起来,“小……弥?”

“您最近还好吗?”粟弥坐在她身旁握着她的手。

杜玉芬笑,点了点头,“好,什么都好。”

“妈妈,我告诉您,我找到哥哥了,你看,他来看您了。”粟弥微笑着朝夏奚宸的方向指了指。

“哥哥?小弥啊,你说什么胡话呢,我们就你一个孩子啊。”杜玉芬似是责怪的拍了一下粟弥,“明天可是你第一天上初中,可要好好打扮一番。”

眼泪一下就盈,满眼眶,粟弥视线不知看哪里才好,“嗯,我会乖乖去上学的。”

“那就好,小弥啊,妈妈把棉被晒在天台上了,你去帮妈妈收下来。”杜玉芬说着就走到桌前倒水,“待会妈妈再准备午饭。”

“好。”粟弥拉着夏奚宸走出门外,往楼梯口走去。

“小弥。”夏奚宸不知道怎么安慰,对于粟弥的过去,他一无所知,该怎么做,他完全没了头绪。粟弥没有开口,他也只能装作不知道,对于谁的过去,夏奚宸都不能轻易去刺痛。

“哥,你知道吗?妈妈本来一直都好好的,就是在我升初中前一天,她……,”想起痛苦的事,粟弥捂住嘴痛哭起来。

“小弥……,”

“我上楼去收被子的时候她还笑着去厨房给我准备午饭的,但是……”

夏奚宸紧紧的抱住他。

粟弥静静的不说话,无声的笑了,他靠在夏奚宸的颈边,“哥……,”

“嗯?”夏奚宸一瞬间很疲惫,头昏沉得很不对劲,这种感觉,“小弥,快走!”

“做得不错啊,”一个人坐在楼梯上,清朗的声音带着赞许。

粟弥抱着夏奚宸,面无表情的把夏奚宸递给来人,“滚。”

“遵命。”那人接过夏奚宸往另一处走了。

“怎么这么久了两个人都还没出来?”

“我怎么知道。”苏濯看看书手表,“都要四十多分钟了,叙旧需要那么久吗?”

亚瑟皱眉,“进去看看。”

“嗯。”

两人问了前台后就跑向病房,推开门只看到一个妇人抱着玩偶自言自语。

有什么闪过亚瑟的脑袋,“人呢?”不好的预感。

“怎么回事?”

“啊啊啊啊啊啊啊!”杜玉芬看见神色紧张的两人,“你们是谁?”

“不好意思,我们走错了。”苏濯温和的笑着。

“骗子!你们肯定是来捉走小弥的,你们这些坏人!”杜玉芬突然哭起来,“全是我的错,你们不要怪小弥,他是好孩子。”

苏濯眯眼看着面前情绪起伏很大的妇人,探视着她的反应。

护士听到动静急忙跑进来,“你们两个来这里做什么?”

“对不起,我们只是来找这位女士的儿子。”

看着激动的杜玉芬,护士冲他们摆手,示意他们先出病房,一边安慰道,“他们都是您儿子的朋友,您别紧张。”

苏濯正想叫上亚瑟走的时候,护士走出来说道,“你们怎么能这么不小心!”

“抱歉,我们只是进来看看罢了。我们知道她不能见太多人——,”

“谁和你们说她不能见太多人的,只要你们不要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就不会吓到她的。”护士打量一眼亚瑟,“你看看他,这个样子她当然会那么大反应,粟先生没告诉过你们吗?”

“呃,这个……,”苏濯挠挠头。

“既然你们是他的朋友也应该知道,自从那次案件以后,杜太太就留下警察审问的阴影,所以你们记好,下次可千万别这样了。”护士摇头走开了。

苏濯抓住亚瑟的手腕,“你闻得到亲爱的的气息吗?”

“很难,这里是医院,我试试看。”亚瑟站在走廊上,神经紧绷到最大。

苏濯越想觉得越奇怪。

“找到了。”亚瑟沉声道,“但不是夏尔,是他弟弟。”

两人跑到顶楼的时候,见粟弥晕倒在地上。

苏濯顿时觉得事情变得大条,“难道亲爱的被人绑架了?”

“我去追,你在这看着他。”亚瑟丢下一句话就跑。

苏濯撑着下巴看地上的人,双眸透着些冷漠。

走到丛林茂密的地方,一条银灰的狼发出嚎叫,亚瑟把寻找夏奚宸的消息散发出去,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即墨长距离瞬间来去的能力,夏奚宸还在这里,亚瑟敢肯定。

夏奚宸浑浑噩噩间脑袋很疼,察觉到不对劲的他没有睁开眼而是细细感受周围的气息。妈的,又是这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约亚大人把他放在这里就走了。”一个声音恭敬的说着。

“是吗?”另一个声音有些失落,“把他留在这里有什么用?”那人走近夏奚宸。

“约亚大人吩咐不能动他。”

“那把他抓过来做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但是费南大人,约亚大人说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知道了,你们把他先关在这里吧,你们就听从约亚的安排,要是他回来了就告诉他我在家等他。”那人似是无奈的叹气,踏着缓慢的步子离去。

铁门被重重的关上,夏奚宸在最后一丝光亮暗去时睁开眼睛,“费南?约亚?”

另一边房间,“他走了?”

“是,费南大人已经回程。”

清冷的声音不含一丝杂质,“回去才好,我不想他阻止我。”

“约亚大人,那关在地下室的人怎么处理?”

“就放他在那,不用管。既然他在我手里,修斯家族的人就拿我没有半点办法,他们根本就没能力和西瑞尔对抗,一群蠢货!他们暗自对费南家族动手,我就有办法让他们先死在西瑞尔的手上。”男子的手暴起青筋,如瓷般白的手瘦弱无比。

“大人您别生气,相信修斯家族会收手的。”

亚瑟吩咐手下的人全部在于各个机场和公路暗查。

“有什么

消息吗?”苏濯打开汽水。

“暂时没有。”亚瑟坐到他身旁,拿过他的汽水喝了个干净。

苏濯嘴角抽搐,“你没钱自己买吗?”

“你是东道主不该你请吗?”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东道主?”

“左右眼都这样识别。”

“你每次都是这样骗吃骗喝的吗?”

“差不多。”亚瑟把空罐子扔给他,“记得分清楚可回收和不可回收。”

“下次我要在里面投毒!”

“记得要那种一沾即死的毒,不然我还剩口气非拉你下地狱不可。”

苏濯一把把罐子捏变形,“谢谢忠告。”

“不客气。”亚瑟翘起嘴角。

“嘭——,”的一声,屋内的所有东西全部碎裂。

即墨蹙眉,“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小时前。”

“为什么现在才上报?”即墨隐忍着怒气。

“因为有狼人在找,所以……,”菲尔很少看到即墨这么不冷静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叹,好奇夏奚宸的事。

即墨按着眉心,“算了。”手碰了一下耳钉,即墨的尖牙立刻现出来,眼里的凶狠之色凛然,“是谁?”

“主人,怎么了?”

“我感应不到他的位置,他身上有我的项链。”

“您是说家族的安格斯之链给了奚宸大人?”安格斯代表唯一的选择,也是等同于家族之首的地位者拥有。

“嗯。”但是现在竟然一点都感应不到,他还不知道有谁有那么大的能力能屏蔽掉安格斯的感应。即墨第一次知道自己会有一种叫做烦躁的心情。

“菲尔,你和卡西去找,让弗里达跟着我去修斯家族。”

“主人,现在去修斯家族的话,你的行迹会败露的。”菲尔心急的说,如果一旦即墨的行踪暴露,根本没有人能够把修斯家族的幕后人揪出来,到时候即墨就更难脱身。

“那你让我怎么办?”即墨心现在难以平静,他一想到夏奚宸下落不明,整个人就混乱。如果夏奚宸有事,他根本无法想象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见即墨这么低落的样子,菲尔也说不出话,可是他不能不阻止。

“主人。”一个男子站在门外。

“进来吧,卡西。”即墨闭上眼,脑袋里全是夏奚宸,他怕像上次那样,若是去迟一步,夏奚宸会受到什么他都会心痛,他不敢拿夏奚宸冒险。

“请您冷静下来。”卡西见即墨几近发狂的样子,空气里凝聚的力量简直压迫人窒息。

“碰上夏奚宸的事,你让我怎么冷静?”即墨红色的眼仿佛滴出血来。

卡西思前想后,再看到菲尔一脸的焦急,“主人,万一不是修斯家族做的呢?您的事和奚宸大人的事众所周知,我们在还未确定是谁下手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说这话的时候,卡西背后的冷汗打湿了衣服。他看得出夏奚宸对即墨的重要性,几乎可以用深入骨髓来形容,但他不能让即墨犯险。

即墨叹气,“卡西,你不必那么紧张。”手按在他的肩上,“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他现在就只有安格斯这一个线索,既然安格斯能够让自己感应,作为家族的象征就不会只有这些用途,“安格斯的作用不可能仅此而已,你们去族里查清楚古籍。”即墨走到窗边,“我给你们一个月时间。”如果时间过了,夏奚宸,我说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卡西和菲尔急忙回答吗“Yes,mylord.”

窗口的玻璃碎裂,即墨惯性的摸了摸那颗和夏奚宸一样的耳钉,“我说过我会来,所以夏奚宸,请你好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