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警察进来的时候,很多的记者也涌了进来,一束束闪光灯打在诺大的会议室里,谁会想到,好端端的评选会竟然成了一场闹剧,一场抓人的风波。

中井山门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他现在只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等着送死的人罢了,无亲无故,就连自己的义女杜园心也在这个时候背叛了他,现在可以说,他一无所有了。

警察给他扣上了手铐,推着他出去了,记者蜂拥的拍照、询问。

但是此时中井山门却让警察等一下,回头看着时正冬、池安和卓文,真诚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就这样,中井山门离开了,昔日所有的风光,所有的名利和地位,他都失去,就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他经历了人生最跌宕起伏的命案安排。

而意料之中的是,这次评选会入围的,自然就是《DM》,一时间,中海炸开了锅。

庆功宴如期进行,世面八方前的大人物都前来参加,这一次,时康集团风光了,所有时康大厦里的人也都风光了。

灯光璀璨的酒店会所里,满是穿着华服的人,他们互相敬酒,却皮笑肉不笑的开始谈了合作。

糜烂的生活没有结束,纸醉金迷的故事也没有终止,他们只是小小的休息了一会儿,现在,又醒了。

此时的池安一个人站在酒店的露天阳台上,欣赏着苏醒的中海市,她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去欣赏中海的夜景了,一直以为,他们是冰冷的,可现在在眼里一眼,竟是那么的美。

“怎么一个人在外面?”时正冬走过来从她背后搂住了她,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膀上,“我已经打算好了,过几天把工作交代下去后,好好陪你一阵子,你想去哪?”

“去哪?恩……我也不知道。”

“没关系,好好想想,不管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时正冬有些贪婪她身上淡淡茉莉花味道。

可他并不知道池安的表情是多么的难受,评选会结束了,《DM》入围了,可她的事情,也时候要解决了,现在时正冬问她想去哪里,她该怎么回

答呢?

池安迟迟没有说话,时正冬觉得有些不对劲,便问,“你怎么了?你舒服吗?”他扳过她的身子,用手贴在她的额头上试试温度。

“我没事正冬,其实有件事,我……”

“什么事?你说。”

她犹豫了一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话在喉咙里顿了很久很久,抬起那双眸子看着他,缓缓说道,“我……我想告诉你,其实我……”

“叮叮……”池安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这也一下打断了她的话,一时的勇气也全部给咽了回去。

一看,是夏江的来电,她这个时候怎么会打电话来,难道知道《DM》入围了尼斯奖,特意打来贺电的吗?

“接吧。”时正冬说。

于是池安接了这通电话,电话传来夏江十分轻微的语气,“池安,我想见你,我有话想和你说,你能来一趟吗?”

“你在哪?”

“我就在酒店的天台,你一个人来。”说完,夏江就挂断了电话。

池南收起电话,然后对时正冬说,“夏江在酒店天台,她说她有话想和我说,我去见他,你就别去了。”

“池安。”就在池安打算去的时候,时正冬拉住了她,“别去了。”

“放心吧,没事的。”池安抽回自己的手,冲着时正冬笑了笑,然后便去了。

看着池安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时正冬的心跳的很快,一种不安的感觉一下就冲到了脑门上。

……

池安去了天台,竟然看到夏江坐在栏杆上,只要她迈一步,就会从这酒店的顶楼掉下来,池安吓了一跳,赶紧在后面叫住了她,“夏江,你快下来。”

听到池安的声音,夏江回头看了她一眼,却并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反而仰头看着天空,说,“以前在南宁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池安,你还记得吗?那时,我们就像现在这样,坐在院子的屋顶上,一边看月亮,一边数着星星,现在想起来,真的很美好。”

她是美好了,可池安的脸色却吓白了,这里可不

是院子里的屋顶,伸出脚就能着地,这里是酒店的顶楼,摔下来,就是粉身碎骨。

“夏江,你别闹了,赶紧下来。”池安朝她一步步的挪去。

“你是在担心我会跳下去吗?还是担心我要是逃下去了,罪名就会安在你的头上?哈哈。”她转头笑着,“放心吧池安,我不会这么做的。”

“那你赶紧下来。”

“好啊。”夏江难以的答应了池安,然后从栏杆上下来了,背靠在栏杆上,看着池安说,“池安,我真的很羡慕你。”

看她下来了,池安这才走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夏江的眸子中看到了释然,那种释然,竟然是一种洒脱,她裹了裹身上的大衣,与夏江说,“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羡慕你能被爱着,被人疼着,羡慕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那么的美好,那么的干净,池安,你成功了,你终于得到你想要的了。”

“夏江。”池安在这一刻,竟然是心疼她的,忍不住握住他那双冰冷的手,“我知道一切都不可能回到过去了,但只要你愿意,你还是可以做回当年的夏江,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好,好吗?”

夏江的嘴角突然上扬,大笑了起来,笑的十分凄惨,眼眶发红,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像在欣赏一件尤物般的看着池安,“以前的夏江?池安,不可能,你知道吗?我以前就是这样的,我就是一个坏人,一个为了自己爱情不惜一切的坏人,我今天弄成这样,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我就算把心掏给正冬,他也不会因为可怜爱上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一时间,她又激动了起来,指甲一遍遍的刮在栏杆上,发出了一阵阵渗人的声音,带着锈迹斑斑的味道。

“夏江,你怎么了?”池安问。

夏江哭得死去活来,一双泪眼汪汪的眼睛看着她,千钧一发之际竟然狰狞起来,狠狠的瞪着她。

那一瞬间,池安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可她来不及走远,夏江掏出一把枪就对准了她的脑门。

“池安,是你毁了我,你是毁了我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