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伯然和凌小桑的关系得到了缓解,甚至春暖花开了,池安和时正冬之间的关系也在这几天之间缓和了不少,然而,池安则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她要重新回到了时康。

时正冬与她十指相扣的走进了时康大厦,众人见惯不怪,两夫妻,这有什么,只是平常看到时正冬的时候,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唯有在池安的面前,他总表现的十分细腻温柔。

很快,池安要重新回来“执政”的消息就大厦上下传开了。

池安用笔戳了戳时正冬的办公桌,然后问,“你不想发表什么吗?”

“什么?”

“你一直反对我进公司,可这次我说我想回来,你竟然没有反对一个字。”

时正冬看着她,然后走到落地窗前,像是看透世间万物一般,眼神不经意间落寞下来,缓缓说道,“我知道我不能阻止你,而且,这个评选会很重要,你回来,是对的,如果我真的有意见,今天就不会带你一起回公司的。”

是的,他默认了这个事实。

池安低了低眼,走到时正冬的背后紧紧的抱着他,带着轻细的语气说,“正冬,谢谢你。”

“池安你知道吗?就算我现在一无所有,但我不能失去你。”

“我知道……”

说罢,池安松手走到他面前,目光落在了时正冬胸前那支钢笔上,这是当初池安送给他的。

她伸手将钢笔拿了出来,还是和送给时正冬时一样,干干净净,被磨得很亮泽,他一直戴在身边,当然也沾了不少时正冬本身具有的寒气和高贵。随后,她又挂回了他的胸前。

“算一算,都快一年了吧,从我回中海到现在,真的很快。”

时正冬低头看着她,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在这个时候,张景苧敲门走了进来,正巧看到池安在时正冬面前,换一句来说话,太近,属于办公室恋情的那种,于是她本能往后退了一步,但还是进来了。

池安看到她,便挪了两步,和时

正冬拉开了点距离。

“不是有意打扰。”张景苧说。

惹得池安笑了一下,往办公桌前一靠,说,“怎么?你来恭喜我重新就职?”

“算吧,不过更重要是,我想知道为什么。”

“公司这么忙,我可不能一直闲在家里吧,所以就主动请缨,继续来公司了。”池安说着还往时正冬的方向看了一眼,可那个男人嘴角微微上扬,倒像是在看好戏一样,根本不打算“插嘴”。

张景苧说,“其实挺好的,评选会也快到了,池总你能来,最好不过的了,这也是我真心的想法,没想到,还能和你一起共事。”

“那就合作愉快了。”池安撑起身子,走到张景苧面前,友好的伸出了手。

下一刻,张景苧也毫不避讳的伸手握住她的手,然后身子往前一倾,嘴巴凑进到的池安的耳边,带着调侃的语气小声的说了一句,“有人不甘心做家庭主妇,难怪时总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被惹得忍不住笑了起来,池安推了推她,然后走到时正冬面前,说,“我先去办公室了,晚上一起吃饭。”

说完这番话,池安就拉着张景苧出去了。

池安回到办公室,张景苧也去了,在她对面的办公椅上坐了下来,往四周看了看,说,“时总嘴上说着不希望你回公司,可实际上,你的办公室他一直留着,其实早就想到你不甘心做家庭主妇了。”

“你就别笑话我了,能休息谁不愿意休息呢?只可惜,我和你一样,都是闲不住的人,不是吗?”

“这点你说的很对,至少在这方面,我们还是有共同点的。”张景苧说。

这时,门口却传来一个声音,“原来张主编都是这样拍马屁的啊。”

一看,只见元兮兮双手抱胸的依靠在门上,一双冷眼径直的扫了进来。

张景苧的脸色瞬间就拉了下来,“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我已经很尊重你了,不然说出来就不是这些了。”

池安看了元兮兮一眼,说实话,这女人比自己想象中

的还要妩媚,妩媚中还带着一丝精干在里面。

池安说,“你就是元副编吧。”

元兮兮转而池安,脸上就扬起了一个笑容,走进来,“池总,没想到能和你一起工作,真是我的荣幸。”

“说不上什么荣幸,元副编之前就做娱乐周刊的吧,想必之前我的很多新闻也是经过你的手,算起来,是我的荣幸才是。”

傻子都听得出来,池安话里有话,明着是夸,其实是在讽刺。

元兮兮苦涩一笑,脸上还是带着优容的满不在乎,反倒是伸手在张景苧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看着池安,话里有刺的甩了一句,“我还是不打扰池总和张主编,我这个多余的人,还是赶紧去办正事要紧。”

也不顾张景苧的脸色,元兮兮转身又出去了,倒不像是来恭喜池安重新上任,而是故意来数落一番的。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她了。”池安说。

张景苧无奈一笑,脸色也不由的沉了下来,缓缓解释起来,“当年,其实有机会进《DM》的人,是她,我承认,她的能力的确要比我强很多啊,但当年,她有一个初恋男友,而一直带着我们的师傅,认为她太感情用事了,所以就把这个机会给了我,现在想想,我当时太急功近利了,竟然真的要了这个机会,后来,她和那个男的又分了手,一时间就将所有的怒火都迁怒在我的身上,这么多年,我们一直争来争去,我知道,其实我一直欠她的,当年如果我不要这个机会,现在《DM》的主编,应该是她才对,她埋怨我,也是应该的。”

真的一番惨痛的过去,池安转而看向她的时候,张景苧的眼角竟然滑过了一滴泪,她又立即拭去了。

池安向来不会安慰人,但她双手撑在桌上,只简单的说了几个字,“世界上,所有的关系都是可以修复的,只在哪一方先服软。”

一说完,像是点破了这场僵局一样,张景苧灵光一闪,明白了池安的话。

蹭了站了起来,释怀般的笑了笑,“谢谢你池总,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