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什么?”她哼笑着,这是即夏江之后第二个问她的人了,她问他:“我也想知道我到底要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池安,我们不可能再回到以前了,过去的都过去了,我已经不爱你了,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请你好好珍惜你现在的婚姻,别再做这些事。”

他的眼神那么坚决,那么狠心,他就是这样,永远不吝啬自己的任何一个字。

“果然,你还是那么狠心,但不用你提醒,我会结婚的。”她看上去没有因为这番话伤心,更没有如时正冬那般的激动,走过他身旁停了下来,冷嘲热讽的说:“能把你折磨得发疯,我算不算一个成功人士了?”

说到底,池安从认识他开始第一次见到他发这么大的火,即便当年她离开的时候他也平静的像水一样,头也不抬的继续审核着手里刚送上来的专柜报表,而这一次,实在是稀罕。

房间留下的香草味道渐渐被外面的风吹散,好像池安未来过,又一直在,时正冬坐在床沿边,手肘抵在大腿上撑在额头,一副垂丧的样子,久久没有多余的动作。

“池安,对不起,你的伤可能我这辈子都还不清,请你再等等吧,总有一天,你会亲眼看到我遭到报应,那一天,我一定统统还给你,即使……永远也弥补不了我对你造成的伤害。”

他的话很轻,轻得仿佛被呼吸声盖了过去,他内心深处的秘密突然像发了酵的葡萄酒一样,酸酸的,淌在胸前,难受。

池安离开房间后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她就这样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眼神空洞的毫无声息,指甲深陷在背后的墙上,深深地扣进了肉屑中,发红的涨的紫血。

阴沉的脸色中滚烫着一尘不染的伤疚,她恨极了,恨透了……

郝锦在房间里已经等了她很久,一直放在手边的手机也未有勇气去拨打池安的电话,他依旧这样等着,哪怕等到天亮。

也不知过了多久,池安才回来,推开门,郝锦就匆匆问道:“你去哪了?”

“随便走走。”她的一句走走从嘴里说出来真实极了。

郝锦不愿意去戳穿她的谎言,笑着给她披了一件毛毯,担心的说:“外面这么冷,别到处走,会着凉的。”

“谢谢。”

“等度假区的事情结束后,我们就去南宁,那边来过好多电话,婚礼进行是需要新人过去的,毕竟是结婚。”说不上是不是可以去提及这件事,但因为今晚夏江的一席话让郝锦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和害怕,所以,他迫切的需要池安和自己赶快结婚,然后赶快离开中海,离开时正冬。

没有说话,池安往**躺去,到头就翻过身,“我先休息了,有点累,婚礼的事情……你说的办。”

看着**的人,郝锦陷入了深思,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吞吞吐吐好一会儿,这才坐在床边,带着有些低沉的语气说:“你不是想知道那天晚上我去了哪吗?我去找时正冬了。”

池安没有入睡,所以这句话她听的很清楚,一字不落,上班第一天的那个晚上,郝锦匆匆忙忙的离开,什么也没说,就连她问起,他也不过是撒个谎。

“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的人依旧没有动静。

“池安,其实除了他,你还有我。”

“别再说了。”池安依旧背对着他,无法看着郝锦那张有些落寞的脸,她强调着:“我从来不希望我们之间去谈论关于他的事情,你也别再见他了。”

他突然被搪塞了这一句,仿佛所有的话在喉咙里全然失了声,片刻,他付下身,紧紧的抱住了池安,将头用力的埋在她的脖颈,还是淡淡的茉莉香。

那一晚,所有的电神雷鸣都变得不足轻重,整晚的大雨淅淅沥沥、噼噼啪啪的打在玻璃上,被撩起的窗帘整晚未休,总而言之,大雪漫过了脚尺,凉意一席而来。

翌日,度假区的开幕式剪彩,池安睡过了头,压根就不情愿去,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只是一看,郝锦似乎不在,随便收拾了一下便去了大堂,正巧看

到郝锦在那边沙发上坐着,面前还坐着一个人,很年轻的一个女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

见池安过来,郝锦立刻拉她坐了下来,并介绍了起来:“凌小桑,跟你提过,我表妹。”

“难得见一次表嫂,果不其然,表搜你和照片上一样漂亮。”

“谢谢。”池安冲她很温柔的笑着,全然是因为郝锦在她面前一直提起这个小表妹,因为父母离异的原因,很小的时候就跟着自己的父亲去了加拿大,这一大家的人很少有来往,奇怪的是,唯独郝锦和她关系最要求,多年来一直保持联系。

“对了表嫂,你的伴娘找到没有,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啊?”凌小桑说话的语气很清宁,让人听着十分喜悦,直勾勾的双眼看着池安,满脸的期待。

“你这小丫头,你还是赶紧完成你的学业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上个礼拜我就修完了,就等着回学校拿证书了。”她高高扬起的笑容那么的好看,目光里的纯净满满都是天真无邪。

池安想,她以前何尝不是这样呢?

这个时候,只见那个一个女人朝这边走了过来,把手里的包裹相给了郝锦,说:“郝先生,这是纽约那边寄过来的。”

“好,谢谢。”郝锦接过来拆开,是两本崭新的相册,翻看着,一脸的满意,就连对面的莫小桑也凑了过来。

没错,这是一个月前还在纽约的时候拍的婚纱照,那个时候,因为郝锦工作的原因,陆陆续续拍了五天的时间才拍完,不过幸好,每一张都好看。

“真好看,这可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婚纱照了,表嫂,你真幸福。”

她没有说话,客气的笑着,目光从相册上转移到了窗外,却正好撞到了时正冬和几个同为业界内的人往这边走了过来,昨晚的谈话内容历历在目,她怎么能忘呢?

她想要什么?这五个字要荆棘了,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一时间回答不上来,心塞的有些梗塞,索性收回目光,不愿再看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