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些穷酸文人口头说说罢了。你不看他们说一套做一套,把那窑儿里的姑娘一个个娶了进门做妻做妾?”

静王在一边开口道:“薛将军,如果让你娶了这样的女子,你可愿意?”

薛峰想了想,说道:“我只要对女儿好,容貌身世到不在意的。这样的女子有情有义,断不会欺负了孩子,如若得到这样的女子为伴,也算我三生有幸!”

静王听此,和双儿对望一眼,缓缓开口说道:“你可知道,这个姑娘是谁吗?”

“是谁?”

“就是房相国的干女儿,王妃的干妹妹,相国府的静玉小姐。房家感念她忠心护主,就收了她做干女儿。房相国和王妃都一心为她寻一门可心的亲事,好让她终身有个依靠。只是这静玉小姐死不松口。如果你有心,就让王妃劝劝,说不定也是一份好姻缘。”

薛峰一听,立即起身,恭恭敬敬对着静王和双儿各施了一个大礼,说道:“如果王妃能玉成此事,薛峰当大礼厚谢!”

薛峰坐下,三人又吃饭喝酒。薛峰酒足饭饱,起身告辞,静王双儿也不挽留。等薛峰出门,静王说乏了,就去后院歇息。双儿另备了饭菜,陪着房家母女用饭。房夫人喜不自胜,感谢双儿想的周全。静云虽不说话,但看那意思,也没反对,这事就这么定下来。

一个月后,薛峰大红花轿,把静云娶进门去。相府的嫁妆,明着看和当初双儿差不多,暗地里有多少金银珠宝,就不得而知了。

心里舒畅,日子过的就快,一晃双儿在王府也呆了五年。安儿以后,又生了个双胞胎,大的是个女儿,闺名“心悦”,小名“悦儿”,小的是个公子,皇上赐名“惠”,全名就是“頣惠”了,静王和双儿就唤他“惠儿”。静王把大部分钱庄的事物都交给双儿,双儿也就知道,静王府竟然富可敌国。静王自己出门也少了,出远门的时候,大部分都带了双儿同去,两个人一如开始一般恩恩爱爱,如胶似漆。只有两件事,两个人是谁也说服不了谁。

一件是静王娶妾的事。兰儿她们四个,自小跟随静王身边,双儿已为人妻母多年,对女孩儿那点细细密密的心事,自然是了然于胸。不是双儿大度,天下有哪个女人愿意把自己的丈夫与人分享,所谓不忌不妒,只不过是表象罢了。也因了如此,静王怕双儿受了委屈,一口咬定,绝不纳妾。可是她们四个,常年侍候静王,随他出生入死,毫无怨言,如今已过了出嫁的年纪,难道能让她们孤老终生不成!再则她们四个是王府里入了籍的,一旦王府有事,不管什么身份,都难逃一死。双儿对他们,是倍感愧疚。再说静王经常出门在外,自己一则不会武功,二则还要顾着孩子,有人替自己在静王身边,也免得静王寂寞。谁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无论双儿软缠硬磨,静王就是不松口,说的急了,就咬牙说道:“你嫌我腻烦了不是,如若这样,我去别的地方住就是了!”双儿无奈,只好软了话语。

另一件事是孩子。生完第一个,静王就屡屡要她避孕,说生孩子太辛苦,再说,也误了两个人欢爱,每说到这儿,双儿就皮笑肉不笑地瞥着他说:“你忍耐不住,要不我给你找个人消消火?”静王气的瞪她一眼,也就无话。

又过了半年,双儿肚子又大起来了,双儿在静王面前又旧话重提,这回静王没像以前那样发火,但也没表示反对。双儿以为他动了心,知道这也不是一句话的事,就再等机会。

静王不同意的时候,双儿一心一意劝说静王纳妾。可等静王有意了,双儿的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对着静王,就有了些小脾气。静王笑笑,也不在意,晚上依然缠了双儿缠绵。双儿暗笑自己心胸狭窄,慢慢心绪也就平了。

又过了几天,双儿午睡过后,正在和悦儿和惠儿画了画儿玩。安儿从三个月大的时候,就被静王的师父空手道人收为关门弟子,开始的时候还在王府给他运功药浴,一岁以后就时不时带出府去,时间有长有短,有时竟三个月不回,在王府里见着他倒是稀奇了。

这时,只见兰儿、菊儿、翠儿、红儿四个,齐齐走进门来,噗通跪倒,哭道:“求求王妃,我们只是尽心侍候王爷王妃,绝无它心,请不要赶我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