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把一行人带到后堂,走到门边,兰儿菊儿就站到了门口两旁,静王仍是携了双儿的手进去。掌柜先让了双儿在一边就坐,让人上了茶来。又让静王在一个大桌前坐下,抱起一摞账本,边掀边说起来,王总管照常在一旁侍立。

双儿一边喝茶,一边打量着这家钱庄,看这气势,想来生意不小,又想起静王化名为母姓,和钱庄同为“肖”字,如今掌柜又是如此恭敬汇报账目,心知必是静王产业无疑。

静王一边听着掌柜汇报,一边注意着双儿的动静。看她初始还兴致勃勃,不长时间就淡然地坐在那儿,静静喝起茶来。一则怕她寂寞,二则突然兴起,示意掌柜打住,招手让双儿过来:“你也听听。”王总管倒没觉得怎么,掌柜已瞪大了惊奇的眼睛,可又不好多问,只好收起心思,继续讲解起来。

双儿本来对生意之事不了解,也是闲着无聊,抱着无可无不可的态度听着。怎奈她天资聪慧,听着听着,也就听进去了。

一年的账目汇报完毕,又扯些闲话,无非是主要客户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这方地里还有什么大户人家,官府人如何等等,渐渐就到了傍晚。

晚上掌柜已在本地最大的酒楼置了酒席,请这儿的权贵吃饭,静王想了想,附耳在掌柜旁说了几句,掌柜连忙称是,安排去了。

这厢静王携双儿在院子里活动腿脚,只等掌柜回来,禀明一切安排妥当,仍是带了双儿,闲闲地散着步,向酒楼走去。

酒楼里一个大大的雅间,却是安排了两桌,一桌是男宾,自是静王和掌柜作陪,另一桌是女桌,就安排了双儿和掌柜夫人作陪。

双儿虽然没亲身经过这种场合,但在相国府,却是见惯了更大的阵势的,加上又是遇事不乱的性子,自是应付的妥妥帖贴。哪些夫人太太,从来都是老爷们被请在外吃饭,自己鲜少出门,更不说被请,今儿却在被邀之列,早已心喜,又加上酒楼新鲜,再加上双儿刻意讨好,早已喜的云里雾里了。双儿一边应付着这些女眷,一边偷眼看向静王,见静王看过来的眼神,透着笑意和欣赏,也心里高兴,兴致越发高了起来。

酒尽人欢,宾客散尽。静王怕双儿太累,就吩咐雇了顶轿子,让双儿坐进去,兰儿菊儿伴在旁边,自己和王总管落在后面,说着话儿。自从和双儿琴瑟和谐,在别人面前还不觉,在王总管面前话却多了起来,还偶尔说笑一番,王总管自是高兴。

提到今天的事,王总管感叹道:“王爷真是足智多谋,把夫人哄得高兴,什么事都好办了,这一招也亏你想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