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静王笑着开口道:“你也别王爷王爷的叫,怪别扭的,叫我名字吧。”双儿也笑道:“叫你政儿?”“你个死丫头,政儿岂是你叫的!”说完在双儿头上拍了一下。双儿委屈地抬头道:“那你不是也叫我双儿?”静王笑着把双儿的头仍按在自己胸前,想了想说:“叫我阿政好了,我听南方有人这样叫,挺好听的,也没人这样叫过。”

双儿轻轻嗯了一声,称呼的事也就定下来了。

第二天,双儿醒来的时候,静王又不在了,双儿已经习惯,招呼兰儿翠儿为出行做准备,哪知两人说一切王爷自有安排,双儿无奈,又无事可干,只好画画打发时间。

晚上静王回来的却早,那时双儿还没睡下,招呼双儿到书桌前,打开一个包袱,里面是一些未装裱的画,双儿见王爷示意自己打开,便拿起最上面的一幅,疑惑地展开,登时大吃一惊,接着一幅接着一幅,竞全是自己出走前让王妈送出去的自己画的画,便问道:“阿政,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

原来,那天,厨房里的管事出门采购,见王妈东张西望地从一个画坊出来,心里好奇,待王妈走远,进去一问,竟然是托着卖逍遥公子画的,虽不知逍遥公子是谁,单听价钱,也知有名的人物。想她们孤儿寡母,哪来的这许多画,便怀疑是他娘俩合伙偷王府的画来卖,王爷和王总管在外,不敢自己做主,便凑齐银两,把画悉数买下,今天才交给王总管。双儿听了,不由苦笑:“你这府里的人,个个倒都是尽心!”静王仍静静盯着双儿问道:“这逍遥公子是谁?”双儿有点羞涩地承认是自己:“我一个弱女子,不方便抛头露面,又不愿常年寄人篱下,总得有个维持生计的营生,想来想去,画画倒是一个两全的法子,本来父亲从小教自己,打下了不错的底子,正好房相国为那房小姐请来了名师,房小姐偷懒的时候,就拿我来替,正好成全了我。”

静王笑道:“你知道吗,外面都说,如今画坛,逍遥公子的画是数的着的,而且,行踪诡秘,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想不到竟然是我的双儿!”双儿害羞道:“我哪知道,本来只是怕泄露了行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哪想外人怎么猜测。”“如今却被我捡到宝了,以后,真的生活无以为继的时候,就让你养着我好了。”静王打趣道。

两人又说笑了一番,方才睡下。

第三天半夜时分,双儿迷迷糊糊被推醒,却见王爷已经起身,双儿知道要出发,也急忙起床,早有兰儿她们在外面等着了,一行人蒙上面纱,快步走出,却是围墙方向。到得墙下,静王轻轻抱起双儿,轻轻一跃,已翻过围墙,却见其它几人也随后跟来。到了院墙外面,红儿翠儿停下身子,拱手相送。静王向周围一环视,点头示意,仍是抱着双儿,健步如飞,不一会儿,来到一个院落前,仍是飞身越过围墙,来到里面的一溜房子前,兰儿菊儿巡查一番,轻轻推开中间的屋门,进去点亮一个小灯,静王走进屋来,才把双儿放下,王总管和兰儿他们悄悄退出,把房门反手关上。静王却拉着双儿的手问:“怕不怕?”双儿只顾惊奇,哪儿想到害怕,便摇摇头,静王便说:“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天亮我们再出发。”双儿心中有好多的疑惑,哪有困意,缠着静王要问,静王无奈地说:“你不困,我还困呢,路上有的是时间,我慢慢与你说便是。”双儿这才睡下,不过多久,倒先进入梦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