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游戏 罪爱新娘

苏暖暖坐在旋转椅上,等着宁楠的到来。

几个小时前,还是他坐在办公室等她,几个小时后,角色互换。

出乎意料的是,宁楠并没有气冲冲的冲进来,反而很平静的表情,平静地让她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又紧张起来。

“坐……”她笑地客气,并没有站起身来迎接,优雅地坐在椅子上,就那么看着他。

不得不佩服,就算是宁氏清盘这重大事,他还能表现地这么冷静,不容易。

宁楠没有坐下,而是直接绕过办公桌,走到她身边。

他的身影将她笼罩住,如鹰般锋利的眼睛逼视着她。

苏暖暖又感到了那种无形的压力,那是做他情人时才会有的,略微恐惧。

宁楠不语,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很大,生生的分开在两侧,眼睛盯着她的腹部。

“你做什么……?”苏暖暖抗议,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就徒然放弃,因为知道敌不过他的力道,只是这个姿势,像是她完全呈现在他面前,有些尴尬。

“你到底有没有怀孕!”他的表情森冷,看起来像是要把她吃了。

苏暖暖脸部表情顿时凝固,不愧是宁楠,脑袋转地真快,一会功夫就能想出端倪。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何必问我!”

“我要听你亲口说……”他话音未落,就放开她的手腕,手突然伸向她的腹部。

“你做什么?”苏暖暖惊得立刻起身,后退了两步。

他刚才的表情就像是一只得不到猎物的猛兽,全身上下散发着危险。

“我要证实!”他步步紧逼,靠近她,伴着强硬的气势亦有黯然落寞的气息。

“你疯了吗!你怎么能证实,没有孩子,根本没有孩子!我就是骗你的,就是骗你的!”

苏暖暖自觉危险,情急之下,只能喊出实情,莫让他真的做出什么验身的疯狂举动出来。

宁楠停住脚步,只和她隔着一步的距离,站在那里,像被人钉住,一动不动。

他的眼睛,渐渐暗淡下去,敛去了危险的光芒,好颓然……

“你和寒逸辰的那段视频,是你发到我手机的?”他问,很无力的声音。

明明知道残酷的事实,却要亲耳听着她承认,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善罢甘休,心甘情愿地认输。

“是……”她回答,让他死个明白,是对他最后的仁慈。

“呵……他居然也甘愿被你利用,真不简单。”

他嘴角显露出一丝冷笑,嘲讽自己。

“在香港酒会,你算准了我会因为那段视频来找你,是吗?”他继续问,声音越发无力。

苏暖暖强敛住心神,不想被他的声音动摇自己,“是……”依旧坚定地回答,心却疼了起来。

“呵……”还是自嘲的笑声,苦地让人心疼。

“我强迫你开房也是在你的计划之内对吗?套子!呵……是你故意提醒的吧?”

“是……”苏暖暖真希望这样的煎熬能早点结束。

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一个被拷问的犯人,被人绑在绞刑架上严刑逼供,虽然没有**上的折磨,可是精神折磨却比那些痛苦一百倍。

“医院的人,包括孕检单都是你买通的是吗?你利用孩子来让我心软?”

他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疼痛的语气。

“是……”苏暖暖仿佛被他传染,只是一个单音,她都吐地极为艰难。

“你早料到我会用旧城改造计划来作为筹码换孩子,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精心计划的,为的,就是让我宁氏清盘是吗?”

他的问题一个比一个残酷,苏暖暖只觉得喉咙仿佛有一团棉絮堵着,想回答却哽塞地发不出声音。

“你利用了我对你的感情……”他不等她回答,伤心至死的绝望语气,短短一句话,让她的心顿时溃不成军。

泪,就是那么轻易流下来,没有哽咽,没有啜泣,只是一滴滴滑落。

他走上前一步,用指腹抹去她的泪水,然后送到自己的唇边。

“眼泪……?都说眼泪是咸的,可是你的,是苦的,没有温度,苏暖暖,我真的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要报仇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她诚实回答。

他顿了一下,意料之中。

抬起手,手指插入她的发丝,动作很温柔,只是原本灰暗的眸子此刻已经失了色彩。

苏暖暖没有躲,她知道,他还有话要说。

“因为你父亲,让我父亲为了一个女人而自杀,这是你们苏家欠我们的。我杀了你父亲,这是我欠你的。我在婚礼上抛弃你,这是我欠你的。你让我杀了我们的孩子,这是我们互相亏欠的。现在,你让我公司面临清盘,这是你欠我的。我们之间的纠缠根本算不清,苏暖暖,你说我们还要这样继续下去吗?我还要报复你这次的行为吗?”

当一个人拼命想要宣泄刻骨的恨的时候,最无力隐藏的,是同样一份铭心的爱。

他们都知道,伤害的对方的同时,也在伤害自己。

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的爱情将随着仇恨一同毁灭。

“你肯放手吗?”她问,其实还有一样,他欠她的,他不知道。

“我肯。”他低低温醇的嗓音很坚定。

“宁氏清盘,我不怪你,因为我们之间相欠的,远不止这些。”

“但愿我们到此为止……”她很累了,每天算计着报仇,从来没有觉得快乐过。

宁楠看着她,很无奈地点点头,转身,却在走到门口时,停住。

“宁彦。”他突然说出一个名字。

苏暖暖站在那里,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我给我们孩子取的名字。”

他的声音已经沙哑,原来希望破灭是这种感觉。

苏暖暖愣住,只觉得心,像被铁丝缠住,越绕越紧,细细的锋利感渗进去,痛地清晰。

“宁楠,你刚才说,我欠你,和你欠我的,其实还有一点,是你欠我的,你没有说。”

“是什么……?”

“上次我流产之后,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出院的时候,陈少扬跟我说,我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

她努力用陈述的语气来说这件事情,内心却忍不住地痛。

宁楠如雕刻般定在那里,知道她不是开玩笑,失去做母亲的资格,她该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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