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四年前真相

慕景琛盯着她的眼睛,倏地无可奈何的轻叹,“从你开口的时候,你就应该已经知道,我会答应你。”

“我……”白冉冉语塞。

慕景琛上前一步,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这个忙,你想让我怎么帮。”

“如果你直接帮助他,他不会接受的,当然是偷偷地。”白冉冉看着他,说出自己的想法。

“冉冉,你这个偷偷……”男人的眉头稍稍蹙起,显出一份无可奈何。

“好吧,这个词语确实不太好。”白冉冉鼓了鼓‘唇’,纠正了说法,“是暗中帮助。”

“这还差不多。”男人挽着她的小手,琢磨了下,问她,“婚礼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呀。”白冉冉确实没有,在慕景琛这个十分高明的男人面前,她能有什么想法。

不过她随即又觉得奇怪。

明明这男人要跟她结婚了,但为何迟迟不见他的父母。

这实在显得奇怪,不过她又没法问,就只能闷在心里,等着他跟她说。

男人笑,“怎么会没有,你一向心思不是‘挺’多的。”

“我……我哪有。”白冉冉把头给撇了撇,道,“说我笨的是你,现在说我心思多的,又是你。”

这男人,这是要闹哪样儿。

白冉冉表示了自己十分的不理解。

男人却不苟言笑,神‘色’颇为凝重的看着她,“虽然我们谈恋爱还不够久,但感觉对了,这样比什么都对,冉冉,你说是不是这样……”

“唔……”白冉冉听着他的话,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这男人是不知道自己有偷听到他和莉莎讲话的,所以他以为她一无所知。

他急着结婚,是有外力因素,他这么急,是觉得有疏忽,所以怕错了,怕亏待她吧。

想到这个男人身上背负的重压,白冉冉不禁吸了口气,朝着他翘起‘唇’角,道,“是一样的呀,以后我们天天谈恋爱。”

男人伸手,捏了捏她小脸,“行呀,愿意奉陪。”

“嗯哼。”小‘女’人就势偎依在他怀里。

岁月静好。

……

素净的咖啡桌上,摆了一份报纸,正面朝上的,是对一个传奇‘女’人的报道。

“云端跌落?破产?”沈沐风轻哼了一声,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

男人神‘色’严峻,似乎有点儿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看来,你已经顺蔓‘摸’瓜,‘摸’到了一些事情了。”沈沐风将报纸扣上,慢条斯理道,“一个极端自‘私’自利的‘女’人,年轻时候,迫于生活压力,亲手将双胞胎中的一个‘女’儿抛弃,等这个被抛弃的可怜孩子长大后,她还要无情无义的剥夺她的人生。”

慕景琛凝眉,不说话。

沈沐风继续说,“真正的白冉冉是代替江因曼死掉了,文雅俐负主要责任,她们姐妹俩,多年后重逢,本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她们一齐上了同一辆车,可谁曾想,后面就是可怕的车祸。”

“文雅俐的动机。”慕景琛淡淡启‘唇’。

“动机?当然是想找个孝顺她的‘女’儿,她亲自抚养的‘女’儿没了,她再找一个对她感恩戴德的‘女’儿。”沈沐风往后挪动了些身子,又道,“把江因曼身上的证件换到了白冉冉身上,这样子,正好死无对证。”

慕景琛沉着头,久久,看向沈沐风,“感谢你的慷慨。”

“能收到你的谢谢,我还真是荣幸呢。”沈沐风盯看着慕景琛几秒,又道,“我这不是慷慨,我只是能放下了,”

“为什么。”

“我千方百计找到她,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用另一种方式回到了你的身边,我承认,我嫉妒你,但大局已定,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你完全可以告诉她真相。”慕景琛自认,自己不是一个占便宜的人,对占了沈沐风的这个便宜,他并不受用。

“把真相告诉她,然后让她经历更多的痛苦,让她再重新选择吗?她现在就很好,记不起来,对她来说,也是好事一桩。”沈沐风将报纸收到了一边,再看向慕景琛道,“能看到她获得平和的幸福,是我最愿意看到的,四年前,她可以从我这里得到平和的幸福,所以我对她不放手,四年后,她从你那里能够得到这些,所以我放手。”

“把她‘交’给我,我会向你证明,你这是最明智的做法。”男人坚毅的开了口。

“希望是这样,不过,受到好处的同时,就要承担压力和责任,兴许她以后会恢复记忆,到时候,累的是你。”沈沐风故作释怀道。

“也好,我多受罪,你去享福。”

“是吗?”沈沐风抬首,两人相视一笑。

午后的咖啡厅外,阳光耀眼,慕景琛走出来的时候,被阳光耀了一下。

他低了头,拨出号码,“冉冉,明天,我带你去见我的家人。”

……

香港——

车子在路上疾驰。

临近傍晚的阳光变得柔和。南面的万顷碧‘波’,在车窗外时隐时现,与刚才喧嚣热闹的城市仿若两个世界。

车子一直开,似乎开到了世界的尽头,才看见一道静悄悄的雕‘花’大铁‘门’。

慕景琛车未停稳,轻轻一声“咔哒”,铁‘门’缓缓打开,待他们驶入之后,又缓缓合上。

进去以后是蜿蜒的道路,太阳的金晖斜斜洒下,眼前的一切都华美得不真实,俨然一幅印象派风景画。

白冉冉感叹,“真漂亮!”

慕景琛看她一眼,突然就说,“坐稳了?”

未及白冉冉反应,车子突然加速,像疯了一样在曲折蜿蜒的山道上极速飚行,失重的感觉又来了,她抓着把手呼吸困难。

车子在她眩晕尖叫之前及时地减速,稳稳停在一栋白‘色’三层建筑的‘门’口。

直到被慕景琛扶下车,她仍觉得自己‘腿’是软的,走路彷佛在水上飘。

她不免责怪他,“怎么开得这么快,我刚才吓坏了。”

“胆子真的有这么小?”男人挽住她的手,怀疑的看向她。

“被你这样吓,胆子会越来越小的。”她撇撇嘴,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最近慕景琛就是喜欢握着她的手,一刻都不愿意放松。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