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乔麦还以为是自己碰到了封榆身上的伤口,问道。

封榆的呼吸略微急促,呼出的热气喷到乔麦的脸上,让她感到微微不适,却很快忍耐了下来。身为一个保镖,没有尽到保护雇主的职责,已经是她的失职了,现在可不是矫情的时候。

“哪里有伤口?”乔麦又问。

封榆的呼吸声越来越粗哑,乔麦突然感到有些不妥,她又重新将已经微微撑起的封榆的身子靠在了树上,一双手开始解封榆的西装外套和衬衫扣子,想看看他的身上到底有没有受严重的伤,为什么只是碰了几下就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微凉的手触碰着厚实的胸膛,渐渐往小腹滑去,封榆胸膛剧烈起伏着,恍惚地想着,这是乔麦的手吗?比她的人要柔软几百倍……

“没有明显的伤口,都是一些擦伤和树枝的蹭伤,你到底哪里痛?”乔麦不解地问。

“喂,封榆……”

乔麦到嘴边的问话骤然停住,她看到了某处很明显的突起,惊诧地问:“你是野兽吗,这时候还有心思意**?”

“就算意**也轮不到你。”封榆狠狠白了她一眼,“我这副样子很明显是被人下了药……”

“什么时候?”乔麦眉头皱起,有人给封榆下药?莫非是在慈善晚宴上那些狂蜂浪蝶?可是自己明明紧盯着每个靠近封榆的人,没有人动手动脚啊。

“恐怕是那个花瓶。”封榆眼神冷了一瞬,“从酒店出来之后我直接接触过的陌生物体就只有古董花瓶,那上面估计是被下了药,又接触到了我手臂上的伤口,药性通过血液扩散开来。”

“能坚持住吗?”乔麦问,“我们快些出去,找医生帮你解除药性。”

“我尽量……”封榆咬着牙,右手撑地半跪着支撑起身体,“你别碰我,我自己能走。”

乔麦点头,落后封榆两步跟在他的身后,封榆微微踉跄着向前走去,二人准备寻找山间通往L市郊外的路。

“小心!”乔麦低呼,抬手扶住了被脚下石子绊了一跤的封榆。封榆的手握住了乔麦的小臂,滚烫的温度透过衣服传递给了乔麦,让她暗暗惊讶。

封榆的体温高的不正常,恐怕不光是因为伤口发炎引起的,药性已经开始扩散了,随着他的走动会在血液中流动得更快。

“你没事吧?”乔麦又问了一句,而封榆闭了闭眼,努力忍耐住胸口即将跃出的猛兽,咬着牙说:“我没事,继续走吧。”

他虽然因为失血而头晕,可是身体素质很好,向来健康,原本不至于是现在这种狼狈的样子,可那古董花瓶上不知道被下了什么烈性**,随着他的走动,封榆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冲向小腹下的某处,让他走路的姿势都有些不自然起来。

而身边乔麦的存在感却越来越强,让他无法忽视,心里仿佛有一个邪恶的声音在**他,告诉他只需要扑倒身边这个人,就不会再纠结痛苦了。

可封榆靠着强大的意志力苦苦忍耐着,他虽然不是什么不近女色的人,可也不能 对乔麦出手。先不说二人之间并无男女之情,单单是出于道义,他也不能做出禽兽不如之事。

可是意志随着时间的 流逝被渐渐消磨,封榆的牙齿已经被自己咬出了“咯咯”的响声,垂在身侧受伤的左手也忍不住握成了拳头,整个人面色泛出不自然的潮红,脚步越来越慢。

“注意脚下。”乔麦认真地帮封榆看着脚下的路,出声提醒却还是稍微晚了,封榆被绊倒,身子向她压了过来,连带着她整个人都被压倒在地上。

被比自己高大而坚实的身体覆盖在身上,从小养成的警惕心和本能让乔麦想立马给他来一个肘击,硬生生忍住了自己的条件反射下的反应。

“喂,快点站起来。”乔麦推了推封榆,身上的人却纹丝不动。

“喂,封榆,你在干嘛?快站起来,我们继续走了。”乔麦又说。

而此时封榆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任何人说的话了,他只能模模糊糊借着手电筒的光看到乔麦的嘴巴在一张一合,那些字眼却从他的耳朵边飞了过去。

他此时只有一个念头,这张嘴看起来好甜美,好诱人……

“喂,封……”

乔麦瞬间眼睛瞪得滚圆,覆在她嘴唇上的另一层温热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封榆居然在吻她?

乔麦心头火气,用了大力想要将封榆推开,可原本看似有些虚弱的封榆却死死按住了她的双手手腕,又借用身体的重量将她整个人按在湿润的草地上,嘴巴用力,舌头也顶开了乔麦紧闭的牙关,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攻城略地起来。

从未与任何异性有过如此亲密接触的乔麦一时间竟有些无措,完全失了平日的冷漠和稳重,甚至一瞬间忘记了挣扎,浑身僵硬地任凭封榆侵略着她的口腔,直到鼻翼呼吸间都是男人身上的味道。

“唔……你够了!”终于有一瞬间的放松,乔麦扭过头大喊一声,接着开始大口呼吸,刚刚她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差点窒息。

“傻子,你不知道接吻时能用鼻子呼吸的吗……”封榆的嘴唇贴着她的耳朵,沙哑着嗓子喃喃地说。

“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东西!”乔麦恶狠狠地说。

封榆盯着眼前精致小巧的耳垂,咽了咽口水,轻轻将它含到口中,用舌头卷起逗弄着,又伸进小小的耳洞中轻轻触碰着敏感的耳道。

“你,你放开……”乔麦眼睛变得湿润,语气瞬间弱了下去。

“耳朵很敏感吗……”封榆低低笑了两声,变本加厉地舔舐起了乔麦的耳朵,直到感觉到被自己覆盖住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手上反抗的力量也接近于无,才微微抬起身子,已经被欲望烧红的眼珠紧紧盯着乔麦迷茫的眼睛,喃喃道:“我要你……”

……

“唔……”乔麦发出一声呻吟,眼睛睁开,难得地带了一丝迷糊,几秒钟之后才恢复了清明。

“你醒了。”低沉的男声响起,乔麦身体微微僵硬,猛地想起了刚刚发生过的事。封榆药性发作,两人似乎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而自己头一次经受情事,竟然受不住刺激昏了过去……乔麦,你真是丢人!

她坐起身来,挥开了封榆要来搀扶的手,将自己微微凌乱的衣服整理好。

“还算你有良心,知道帮我穿好衣服。”乔

麦冲封榆点点头。

“你,你不生气?”封榆竟然有些结巴了,他还以为乔麦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杀掉自己灭口然后毁尸灭迹抛尸荒野呢!

“我知道你被下了药控制不住自己,这怪不得你,就当是一场意外吧。回去之后那三个小偷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乔麦挥了挥手,扶着大树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脚。

“行了,看样子你现在清醒多了,我们快点继续找出山的路吧。”

乔麦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快要到十点了,天色一亮宋晨就一定能找到他们的踪迹,只要再坚持几个小时就够了。

“还不走?磨磨蹭蹭干什么?”乔麦回头看向封榆催促着。

封榆脸色铁青,完全没有比之前缓和多少,他慢慢站起来走到乔麦的旁边,跟她一同往前走去。

乔麦没有发觉封榆的不正常,刚刚的事情虽然令她震惊万分,可从小接受到的教育告诉她,所有无关紧要的事都不必理会,只有做到心中无杂念,才能够专注于自己认真要完成的事。

而封榆此时心中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虽然乔麦没有要杀了他,让他松了一口气,可这女人,反应也太奇葩了吧?

他们可是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情事,严格说来,还是他强迫乔麦的。原本自己满心愧疚,想要好好补偿乔麦,结果她竟然完全不在乎?

那自己算什么,为什么有种被用完就扔的感觉呢?

封榆脸色都微微扭曲了,一种“她完全没把刚才发生的事放在心上,说不定只当是被狗咬了一口”的诡异感觉在心底萦绕不去。

呸,封榆,你脑子坏掉了?怎么骂自己是狗?

封榆赶紧摇摇头,跟上乔麦的脚步和她并排走着。

算了,反正自己本来也没打算负责,现在这女人接受了我的道歉,以后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是皆大欢喜两全其美的结果吗?

虽然在心底这么安慰自己,可封榆不知怎么了,前进过程中总是忍不住侧头用余光看着乔麦的侧脸,见她目不斜视盯着前面的路,心里竟然有些不爽,凭什么忽视他?不过是个保镖而已,就算我做错了事,你也不能像个大爷一样!

这股不爽越来越大,在心里扩散,叫他无法忽视,封榆终于忍不住开口:“喂,乔麦,我还没问你,你是怎么下来的?找到我的速度很快嘛。宋晨他们先回去了?你怎么安排的?不会出问题吧?”

乔麦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还是回答了:“从你摔下来的地方爬下山来的。宋晨那边都嘱咐好了,不会出乱子。”

“从那里爬下来的?你是爬山虎吗?”封榆微微惊讶。

“这很奇怪吗?攀岩和野外生存都是我必学的课程。”乔麦“啧”了一声之后回答。

“真不知道你来L市之前接受的都是什么样的教育……”才能养出你这么一个女暴龙。

当然,后半句话封榆憋在心里没敢说出来。

乔麦扭过头,上下打量了封榆一番,才慢慢地开口说:“像你这种养尊处优的少爷,自然是不明白我们接受的教育,当然,你也没必要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