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立波从楚浩别墅出来之后,直接回了夜色玫瑰,倒头便睡,可是怎么也睡不着,没有原由地恨起自己来了,伟大,刚才说出的词让他觉得很讽刺,要他妈什么伟大,为什么不能与他抢呢?我没有什么地方不如他呀。/|\()更新超快/|\

可是章紫兮那梦幻般的神情一直晃动着,我当然可以抢她,可是她会快乐吗?我希望她快乐!妈的,为什么我要这么为她着想,项立波粗口连篇,怒火万丈却怎么也找不到发泄的途径,只好不停地粗口。他知道今晚的一番话,等于把她拱手让给了楚浩。

一想到这个,项立波就坐立不安,他拿起电话,拨通了章紫兮的电话,可是电话已经关机,大概是因为太晚了。起身给自己到了杯酒,原本只是想喝一口,后来干脆一饮而尽,同时轻声对自己说:“为你这个伟大的傻瓜干杯。”

天已经大亮,项立波宿醉醒来,头痛欲裂,想起昨晚的事,心情一下子跌到底谷,本想起身的,现在躺在**一动也不想动。猛然间想起奶奶过世时,父亲与他讲过的话:“立波,你回来吧,我年纪大了,精力不如从前,你回来帮我吧。”

项立波只是冷哼了一声就离开了,他从来没想过过问家族的企业,他有家族吗?有亲人吗?他唯一的亲人已经离他而去,这个家对他而言,还剩下什么呢?钱他已经不在乎了,他有的是钱,虽然不如楚浩那样多,可是早已经够他挥霍了。

这种时候,他心中一动,拿起手机给他父亲打了个电话,响了很久,项启雄才接电话,话未出口,先是一阵咳嗽,项立波声音没有感情,他说:“你怎么了?”一阵咳嗽过后,项启雄才说:“没什么,只是有点小感冒而已,你呢?怎么样?”

项立波说:“我很好,哦,项氏不是有业务在美国吗?我想过去接管。”项启雄一时没明白过来,又是一阵咳嗽袭来,他断断续续地说:“什,什么?”项立波只好重复一遍,项启雄高兴地说:“好,太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过去。”

项立波说:“越快越好,最好明天吧。”项启雄说:“好,我给你安排。”项立波冷冰冰地说了声:“谢谢。”然后挂断电话。项启雄并没在意这种冷漠,儿子能想到进入家族企业,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他赶紧打电话告诉项妈妈。

项立波起身后,电话又响起来了,是楚浩的声音,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兴奋,他说:“还没起来吗?”项立波说:“已经起来了。”楚浩说:“问你一个问题。”项立波说:“什么问题,你问吧。”楚浩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个问题对于你而言很容易,可是我觉得有些难度。”

“到底是什么?”项立波有些不耐烦了,楚浩并没有太在意,他现在是情场得意,哪里还会在意这个。楚浩说:“是这样的,你说怎么样向心爱的女人表白爱意呢?”项立波心里真是醋海翻腾,表面上却装着没事一样说:“你想向章紫兮表达爱意吗?”

楚浩故作轻松说:“是呀,时候到了,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教呀。”项立波急忙掩饰道:“哪里,这还不容易,像你这种多金男,就算不开口,女人也会倒贴过来的。”楚浩声音带着笑意说:“你真是不了解她,她才不是那种女人。”

项立波说:“那她是哪种女人?”楚浩说:“她喜欢我,不是为我的钱,更不是为我的名,我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与她在一起时,我才没有压力。”项立波声音缓慢地说:“这样呀,你真是幸运,那个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晚点再告诉你吧。”

说完不等楚浩讲话,便挂断了电话,楚浩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有些奇怪地放下电话,心里说:“他这是怎么了?难道昨晚与自己打架打伤了不成?

挂断电话之后,项立波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真是什么滋味都有,尤其是醋味,简直翻江倒海向自己涌过来,他迫不及待地抓起话筒对项启雄说:“订到明天的飞机票没有?”项启雄说:“已经订好明天下午三点的飞机。”

项立波挂断电话,颓废地坐回**,若有所思。电话铃声再次响起,项立波愤怒地大叫道:“喂,你烦不烦呀。”听筒里传来章紫兮怯生生的声音:“对不起,是不是打扰你了。”项立波语气好了一些,他说:“是你?”

章紫兮说:“是我,我只是想向你说声对不起,昨晚……”她想说的是,昨晚的话伤害了他,可是也是真心话,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心。项立波当然明白,其实他早就明白,只是一直自欺欺人而已。

项立波说:“别说了,你昨晚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章紫兮听得出他语言的愤怒,她说:“你生气了?”项立波说:“没有,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本来就只是想玩玩而已。”话一出口,恨不得打自己两耳光。

章紫兮悬着的心放下来一点点,她自我安慰地想:“他既然是玩玩,想必没动真感情,这样我的话应该不会太让他伤心吧。”“原来是这样,那打扰了,再见。”说完挂断电话。空洞的嘟嘟声还在他的耳边响着,项立波恨恨地把电话摔在地上。

第二天,项立波谁也没有告诉,就离开了这座城市,带着一颗破碎的心飞往美国。过了几天,章紫兮晚上来夜色玩,问他们的经理,经理说:“老板去了美国,具体原因不详。”章紫兮自言自语一句:“他还是生我的气了。”

其实说项立波生她的气,还不如说他在生自己的气,明明在乎,却装着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还为他人做嫁衣,这种心情是何等地凄凉,又岂是他们能够体会的了的。项立波去美国管项氏的生意,除了项启雄与项妈妈高兴,他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