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吧

到了早晨,宫藤恋开始做早餐,准备早饭后去超市购物,回来给爷爷煲汤。

公寓很安静,除了她,都没有其他会发声音的东西了。

宫藤恋放了米在锅里煮后,便望着初夏的阳光斜斜的照射进来发呆。

公寓的大门被人,“咔”一声打开了。懒

宫藤恋跑出去一看,瞧见客厅站着的高大身影,宫藤恋忽然一愣。她错愕地睁着眼睛,而后恢复平常,“你回来了。”淡淡的转身会厨房。

司徒夜凝望着她,只见她的黑发被随意的披散在脑后,很是凌乱,可以看出主人还没有来得及打理,大大的眼睛下一圈青色,显然休息不够,几日不见,下巴似乎又尖细了一些。

视线扫过她,看到袅袅冒这水汽的锅,他沉声说,“我早饭没吃。”

“我只做了一个人的份。”宫藤恋说道。

“那就你自己看着办。”司徒夜凝望着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是说道,“冰箱里应该有你需要做的东西。”

宫藤恋了然,只好说,“知道了。”

她已经没有时间与精力再去想司徒夜的事情,关于他的彻夜未归,还是与某某的纠葛。

也许,她剩下的也就是半年的温暖。

司徒夜站在客厅看着她进了厨房,打开冰箱,开始忙碌,才慢慢的转身上楼。

司徒夜下楼时,已经洗了个舒服的澡,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物。虫

稀饭做的很少,装了一个满碗,剩了一个小半碗,想了想,宫藤恋还是摊了一张鸡蛋薄饼。

司徒夜忍不住蹙紧剑眉,盯着她面前那小半碗稀饭,沉声说,“怎么吃那么一点。”

宫藤恋拿着瓷勺,一口一口的喝粥,头也没抬,淡淡的说,“不饿。”而是没有胃口,如果不是担心自己的胃闹出问题,无法照顾安爷爷,她根本什么也不想吃。

“没事不要减什么肥。”司徒夜凉凉出口,低下头享用早餐。

减肥么,那就是减肥吧。

宫藤恋空灵的像是没有存在感,只是沉默。

司徒夜漫不经心的喝完一碗粥,漠漠的开口问,“最近在忙什么,前天晚上怎么彻夜未归?”

宫藤恋张了张口,秀眉凝结成一个打不开的结,却还是什么也没说。

“去哪了?”对她的沉默,司徒夜皱起眉宇,再次问道。

她不会回宫家,而她并没有什么朋友。

“和你有关系吗。”宫藤恋冷冷的开口,端起吃完的晚,就要离开。

司徒夜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宫藤恋!”

宫藤恋淡淡的回头,笑容很淡,似乎是一种嘲弄,半眯起眼睛,声音清浅的开口道,“真是和你有关系吗?问这样的问题可不是你的风格。”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若是想我回答,那就先把你每天的行踪交代清楚吧。”

她的话语直白,神情淡漠。

司徒夜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一夕之间她又变了。

却是拿着这样的她没有辙,第一次有种抓不住的感觉,“为什么不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宫藤恋好笑的嘲弄的望着他,“有什么事,我是个学生能有什么大事,而你不是更奇怪,你都不说了,为什么非要我来说呢。”

她答应过爷爷,关于他的生病,对任何人,一个字都不会提,甚至是司徒夜与司徒爷爷。

她又心酸的想到,爷爷说的话,“爷爷只希望剩下的日子里,能平静些,要走,也是安静的走吧……”

她漆黑的双眸,似乎没有了色彩,空洞的视线穿透了他。

“你总是不吃亏。”司徒夜沉声的开口说道,拉住她手腕的大掌暗自用力捏紧了些。

不吃亏?她一直都是在吃亏。

宫藤恋还是岿然不动,无声无息的望着他,只是眉宇间尽是愁苦,手腕再疼,也倔强的不开口说一句,这样无喜无悲的脸,刺痛了他的双眸。

“宫藤恋。”司徒夜喝道,放松了手劲,“为什么不开口?你的伶牙俐齿呢?你哑了吗?”

宫藤恋微微拧眉,轻声问,“真的想知道?”

司徒夜愕然,一时愣住没有应声。

“有人不舒服,我要照顾他。”宫藤恋的神情稍微柔和了一点,她没有说谎,只是半清半楚。

他?司徒夜拢紧眉心,直觉她口中的“他”是个男人,而非女人,她那点点的温暖柔和夜没有逃脱他的利眼。

她不是在撒谎,故意气他,这个认知比让司徒夜知道她撒谎更愤怒,是在为哪个男人?司徒夜的脑中立刻浮现了,那个她口里叫韩学长的男人。

“宫藤恋,你在别的男人那过了一夜!”他气急胸闷,咬牙切齿地再次念出她的全名。

宫藤恋无所谓的笑笑,冷下眉,幽幽说,“司徒夜,你凭什么这样说?!”

“凭什么?”司徒夜的眼眸冷了温度,表情渐渐地的冷漠起来,嘴里那隐隐的笑意隐约带些讥讽,“凭着那张纸!就是你亟不可待的要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请你也记住该有的本分。”

宫藤恋唇角微扯,努力做出个笑容,她已经不知道该是怒气腾腾还是伤心难过,只是没有精力与他继续纠缠,“那就这样认为吧。”

她的一夜未归,已经是这样的不可饶恕吗。

他嘴角一抿,极其冷嘲的笑意慢慢逸出,“宫藤恋!不要自以为是的聪明,笨一点比较好!”

宫藤恋甩开被他抓住的手,声音嘲弄而艰涩的开口,“我从来没有认为自己聪明过,我一直知道自己很笨,那么你呢,聪明的夜少,是不是正是你太过聪明,所以,我就该卑微的听从你的命令?你要我做什么就该做什么?毁掉契约就毁?交代行踪就交代?不许和别的男人暧昧,就是不许?在你需要的时候,就该在**等着?这算什么啊?你说,算什么!”

每说一句她嘴角的讥讽便浓郁一分,脸色有些凄楚地凝望着他,最后却是幽幽的开口,“笨,才是最凄惨的事情。”

司徒夜的嘴角一抿,他的声音犹如突然侵入了冰水一般突然清冽与理性,“不愿意可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