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九章

他到底要去干什么,有什么人什么事儿重要得过她顾云芷呢,她不是都在这里么,他怎么还可以这样一点都不在乎她感受的走掉,顾云芷的心里酸涩不已。

冉依颜在办公室里坐着,一直坐,等到天差不多黑了,理智仿佛告诉她,她不能这样让自己沉沦,然后一而再然而三的成为他的禁锢,难道自己还没有尝够他带来的锥心的疼痛么,还有体会够他给予的酸涩么。

可是,为什么,自己却还是一直坐在这里,是因为身体太重了,腿太僵了,走不了是么。

是走不了还是不想走。?!

她纠结,难过,这种极端矛盾的感觉,让心里腾升起一种恐慌,她害怕,自己不论怎么选择,可能都会失去。

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会患得患失。

然后,什么时候,听到了大门外的车的响声,是停靠在门口然后锁车的声音。

她觉得,可是是他来了。

但是,心却很紧张,很紧张,冉依颜,你想好了么,如果你现在不拒绝,等待你的就是过去的暗无天日的束缚,可能并不会辛苦,可能会一举一动受他的控制,你会活的很卑微,你都想好了么,准备好了么。

难道你忘了,在他身边呆着就仿佛是走近了一个黑洞里,然后,那强大的吸力,然后将她带进无尽的黑暗深渊。

“依颜——!”一声焦急的喊声,似乎,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但是也没有开灯,所以,加上现在天色已晚,加上外面狂风大作,立马就是风雨交加的雨夜。

所以,她听出了他声音的那种浓浓的紧张。

可能他以为,她已经走了。

结果,男人推门进来,然后,就看见冉依颜坐在办公桌前,电脑挡住她的头,人都坐在阴影里,屋子暗如漆夜,只有电脑的蓝色的屏光在不停的闪烁。

“为什么不开灯——”男人看到她终于还坐在那里,脸色沉郁,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他伸手去按灯的按钮

“别开——!”女人在黑暗里突然惊悸的叫了一声。

风冿扬的眉一蹙,眼眸凝了凝,手都已经摸到了开关,但是,最终,手僵在半空,收了回来。

眼眸子里浓浓的疑问。

接着窗外还没有全然黑下来的天的昏暗光线,然后,他修长的腿,带着疑惑大步走近她。

“你别过来——”然后,本来是坐在座椅上的女人突然站了起来,语气里有些稍微的恐慌,借着幽黯的光线,风冿扬瞥见她脸上的紧张。

他听到她在叫他别过去,脚步顿了顿,但是,接着,两秒之后,男人脸上有稍稍的不耐烦,等冉依颜还没缓过神来,男人飞快抢步上去,一把就把女人从办公桌旁边扯了出来。

“他娘的,你给我矫情什么——”有些生气和不耐烦,他忍不住爆粗口,什么不能开灯,又不让他过去,让他以为他这是在跟她捉迷藏啊。

一把将冉依颜从办公桌里扯了出来,他力气大,所以提女人的身体仿佛在提小鸡仔一样,将她粗鲁的提出来,然后就钉在墙上。

他对付她几乎都不废力气。

他每次撑在她身侧的手臂,那种的粗壮,那粗壮的骨骼,结实的肉弹起,连毛根和血管都能看见,他手上的那一根主脉血管很粗。

他的手臂都差不多跟她的大腿一样粗,所以,这个身材的比列和力气的差距是不言而喻的。

而他,每次这样,将她钉在墙上,然后,环在她身上,将她夹在墙壁和他的胸壁间,那逼仄空间里,他雄浑的男人气息,浑身弥散,铺排而下,呼吸里,仿佛都是他气息里的味道,然后让她感受他强大的存在。

“。你这个混蛋。你就是这么混蛋。”

每次,一点都不听到她的话,然后,强行的逼着她照着他的意思做。

想想,真委屈,她知道,这就是他的坏脾气,跟着他,就是因为他这个坏脾气,她真的吃了很多苦。

“滚,你走。你滚…。”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她掩面哭泣,她羞愧,她矫情,她哭的像个小孩。

她明明知道不能再跟他牵扯,可是,还是将狠话说不出,到底自己是怎么想的。

就在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她都紧张的想逃避,可是,到现在,被他一手给抓了出来,按到墙上,感受到他就贴近在她的身边,感受到他握着她手背的掌心温度,她忽然的厌恶和紧张都消失了。

面前的是他,就是他,没有风家少爷的光环,没有暴虐打她的那种令人畏惧的脾气,此刻,他就在身边,强势的影响着她的个人生活。

仿佛,她的生命里,这个男人的出现是必须。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她走的多远,最后,他都**魂不散的,最后老天将她带到他的身边。

然后,在她体内埋下种子,将她蜕变成完全是他一个人的女人,然后,牢牢强势的占据了她的一切。

“走,你舍得我走么——”男人将她无奈的捶着他胸的小手,捏的死紧,喘着粗气,这死女人,明明她就舍不得他,明明她就放不开他,否则,她何必这么晚了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等他,何必要给她生孩子,何必要在他失忆之后自己还委屈着回到他身边,但是承认自己爱上他就那么难么。

舍得么,她舍得么,虽然一面在捶他一面在打他,厌弃他,但是他抓着她的小手却温暖的非常,温暖的她根本不舍得挣脱。

“就是舍不得啊。你这个混蛋…”她泣喊,最终将她的心里话还是喊了出来。眼泪颗颗的滚落下来。

喊出来了,却无比的委屈…。

她气自己的不争气,气自己的犯贱,恨明明被他欺负的要死,她却没有勇气挣脱。

不管他怎么伤她,折磨她,她总是要一次次的飞蛾扑火的,甘愿被他困在身边,就因为潜意识里,她还是舍不得离开他。

“这不就对了,宝贝——”然而,听到她的那句舍不得,风冿扬的心情简直是说不出来的好,外面雨声阵阵,风声呼啸,而屋子里的温度却骤然升温,他看着女人那咬着唇委屈的模样,眉眼温柔的仿佛要滴下水来。

“别咬。疼…”看到她咬唇的模样,他心里都是爱怜,拇指轻轻的剥下被她咬出的樱唇。

“宝贝,你都不知道,我一直很爱你,跟着我,我不会再让你疼,好不好——”

男人垂下头,那额前的发就扫到冉依颜的额头,他高大的身材附在她娇小的身体上,而外面已经差不多黑透,滴落的硕大雨滴,响在耳侧,整个公司空无一人,安静,却让人莫名的感到静谧和心安。

“嗯——”她如同一个顺从小媳妇,很乖巧的点点头,他的前科太多了,每次都说不让她疼,结果,一次又一次伤她。所以,她几乎都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了。

但是,就像这样被他宠着,明知道他可能只是说说,她还是不想跟他计较…

“哦,乖——”男人捧起她的小脸,一个亲柔的吻落在颊上。

第一次见她如此的乖巧,如同一个被剪了爪子的小猫咪,很温柔,很顺从,很听话。

他的吻细细往下…

“呃——”

然后,正当这时候,风冿扬身上的手机却一点都不和时宜的响起,不仅响,而且响的很大声。

妈的,这突如其来的手机的声音,同时惊动了两个人,风冿扬还专注这手里的事儿,本来很不想理那个破手机,但是冉依颜明显已经被打扰了,睁开了眼眸。

感觉到冉依颜已经分了神,而风冿扬也就被打扰了兴致。

不得不停下来接电话。

“喂——”男人那拽拽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

“风冿扬,你这个死小子,快点给我滚过来,我们这边全部都在等着你过来——”是林庭圣的声音,听到出包厢里面很大的噪杂声。

看来,人人都喝的很嗨。

“你不过来,以后别说你认识我啊——”林庭圣的声音很清晰,看来,他没喝多少

“他妈的,你当我是三陪啊——”风冿扬也调侃着爆了粗口,但是,唇角却微微扬起。

怕什么,反正都是玩,他风冿扬最喜欢玩…

“宝贝,我们过去啊,他们叫我过去——”风冿扬如此对着冉依颜说,细心的把刚才给她解开的扣子又重新扣上。

她的身体只能看他碰,别人想看一眼都不行。

“不用担心,跟我过去就行了——”似乎看出她眼里的迟疑,风冿扬爽朗的回答她,什么事儿有他呢,跟着他就什么都不用怕。

冉依颜不知道他说的‘过去’是去哪里,但是,她已经猜到打电话的一定是他的朋友,这么晚了,公司不一般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找他。

是的,只要有他,她不担心…

所以,她默默的点点头。

包厢里玩的很嗨,扔骰子拼酒,比点数,点数小的人算输,输了的人喝酒,唱歌的唱歌,把妹的把妹,整个包厢的气氛是乌烟瘴气,但是大家都玩的很嗨。

而荣天哲已经又叫了几个人过来,林庭圣也到处打电话找人,玩这个东西,必须要人多才好玩。

侍者进来,又送了几瓶红酒进来。恭敬的站在门口躬身。

“风少已经进了大门口,立马就进来——”

等着一分多钟,才看到穿着一身整齐西装的风冿扬出现在门口。

脸上带着一副欠抽的笑意,却笑的很灿烂,似乎他也在为他今晚之前的缺席有点不好意思。

风冿扬一进包厢,几个人同时站了起来。

林庭圣在摆酒杯。

风允儿站起来叫了一声“哥——”

但是风冿扬没有答应,而直接抓起面前的酒杯,挨个挨个的敬酒,为今晚的自己的离开先陪个罪。

头上第一个除开风允儿就是顾恩华,所以,顾恩华就是风冿扬敬酒的第一个对象,然后是顾云芷。

不管怎么说,看到风冿扬还是回到了包厢里,她的心情还是高兴的,毕竟,这个男人,她还是真心在乎的。

“还以为你今晚被哪个美女绊倒腿,走不开了呢——”

顾云芷今晚穿着一件水蓝的露背的长裙,脖子上挂着一串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她的肌肤很白。

然后妆容很精致,是那种第一眼不算惊艳却很耐看的女人,身上很有味道。

风冿扬知道顾云芷这句话是在调侃她,但是,他却没有怎么放在心上,笑,那俊美的脸庞,只要一笑,就有一种亦正亦邪的男人的魅惑力,那好看的薄唇轻勾,他不说话,只是碰了杯喝酒,然后那种慵懒的笑意表情里有种很致命的吸引力。

原本就很精致俊美的五官,一笑,仿佛更是俊美非凡,而顾云芷,尽管出国这几年,她见过不少的帅哥,就算是林庭圣,荣天哲,自己的亲哥哥,自己身边的这些都没有一个丑男,但是,她还是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身上有着不同于其他男人的一种致命吸引女人的东西。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种东西是什么。

但是她很欣赏。

结果,酒杯碰了一圈之后,风冿扬才消停下来。

然后,走到窝在沙发最前端的冉依颜的身边,斜着身子慵懒的坐下,他一坐下,就好死不死将女人整个娇躯纳入身体里。

而冉依颜在他敬酒的时候没有管他,她进来的时候所有的人注意力都在风冿扬身上,她在他的背后,她的身体很娇小,所以,混乱中,别人也瞧不见她,不在意她,她就那样大大方方进来了,然后找到这个离点歌台最近的地方,面前放了一些小吃和水果,吃小零食,看大屏幕上的跳动的歌曲的画面。

很安静的待在这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

然后,她知道风冿扬敬完了酒要来找她,所以,她不着急,如他说的,有他,她不用担心。

是的,她真的不担心…以前也都是这样的。

不管出了什么状况都有他摆平。

结果,他真的就来了,一个翻身就把她小小的身体容纳在怀里。

“宝贝,要唱什么歌,我给你点——”

看到她安静的坐着,风冿扬怕她无聊,喝酒,她不擅长,然后,又不玩妹子,所以,她来这种场合很无聊。

但是冉依颜却摇头,她不想唱歌,她唱的也不算好。而且,她不喜欢引起人的注意,她就喜欢安安静静的待着。

有他在身边。待着就好。

然后,男人用叉子叉了一块苹果,沾了沙拉酱,给她递到唇边。

冉依颜愣了一下,结果,还是张口含了。

然后,男人就看见停留在她唇边的沙拉酱,唇凑过去,将她的樱唇含着,舔弄着。

冉依颜被他弄的很痒,沙发里柔软,他每次欺身上来,她就急着想躲,但是,躲不掉,每次被他吃个精光。

而顾云芷捏着红酒的杯子,正漫不经心的摇曳着,她的旁边坐着顾恩华,还有风允儿,如风冿扬说的,顾云芷骄傲,骄傲就是很多时候喜欢主宰一切,然后,强烈的想要引导一切,让别人的思路跟着自己走。

然后,她的眼眸从风冿扬下场之后,一直在寻觅,沙发最中间的位置里,她以为风冿扬会坐在那里,结果没有,一度很多时间里,她已经风冿扬出了包厢。

但是,又一次漫不经心的瞟着眼眸,余光就看到沙发挨着点歌台的一截,那坐在沙发首端,跟她首尾相隔,离的很开的穿着亚麻色西装的男人,那宽厚的背脊,背向着其他人,而且包厢里,那里的灯光很暗,如果不是她定睛了看,根本不知道那里坐了人,红色的光芒下,她分明的看到风冿扬身下拥着一个女人。

女人身子几乎被他遮挡着,只看到白色的裙摆,然后,是不是能看到女人举起的手肘。

冉依颜在乐呵呵的捏风冿扬的脸,而风冿扬搂住她的纤腰,任由着她捏。

时不时那恶作剧的吻落在女人的纤细颈脖上。

然后冉依颜被他吻的痒痒,她每次不要他吻的地方他偏要,如同跟她作对般,将她弄的没有办法。笑到到差点气岔。

看到他们这样甜蜜的嬉闹,顾云芷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但是,她幻想着那会不会是风冿扬找的应招女郎,而她又明明知道,风冿扬以前是不会胡乱的碰女人的。

难道,就是因为她伤害了他,所以,他自甘堕落么。

居然去找这种女人。

但是,终于,风冿扬怀里的女人终于露出了一个面,忽然间,女人将风冿扬整个身体推开,然后去拿桌子上的饮料。

然后,那一刻,顾云芷,终于看到那个女人的真面目。

看到了,然后也震撼了。

很漂亮的女人,至少顾云芷活到现在,都没有见到这么漂亮的女人,头发是向上挽起的,白色的百褶连衣裙,然后,精致的脸蛋,耳旁垂下的两络卷曲的耳发,让她有种别与一般美女的温婉,她身上弥散着一种清甜的气息。而且,高雅,给人落落大方印象。

明明感觉她在和风冿扬嬉闹,但是,表情里却没有一点浮夸和炫耀。

怎么会,怎么会,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在扬身边…

她的扬,她的扬,除了她顾云芷,没有人配得上风冿扬

“她是谁——”她情不自禁就问出口了,然后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的颤抖的声音。

而风允儿在跟苏羽儿摔着骰子,输了罚喝酒的游戏,也没有注意到顾云芷。

但是苏羽儿突然抬头,她看见顾云芷那颤抖的端着酒杯的手,莫名的回味着她刚才的问话,然后顺着顾云芷的视线。

“哦,那是依颜姐,扬哥哥最爱的女人——”,相较于这些少爷,苏羽儿跟顾云芷认识的时间短,可是说是今天第一次玩,所以,并没有好多心思,抬头明明看到顾云芷的视线的确是那个方向,而且那里坐了的人只是冉依颜和风冿扬,风冿扬是在场的谁都认识的,那么顾云芷问的一定是冉依颜了。

而苏羽儿并不知道顾云芷此刻的心思,她一直比较喜欢冉依颜,所以,凭着她的感觉,风冿扬是爱冉依颜的。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就把实话说出来了。

毕竟苏羽儿也是随口一说,然后,说完了继续丢骰子玩自己的。

她和风允儿年龄相近,所以,就比较和风允儿谈得来…

而在旁边听到这句话的顾云芷脸一下子黑了下来,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难看,心里突然有些慌。

扬最爱的人,不应该是她么,不应该是她么!

其他的女人都只是她的陪衬,只应该是她的替身。

是的,风冿扬最在乎的女人是她才对,毕竟,从小跟着他长大的女人只是她。

凭什么会因为半路杀出来的这样一个女人然后扬对她转了心意。

“哥哥,扬真的爱这个么——”许久,站在那里的顾云芷恍然中仿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那举着红酒的手指已经冰冷,身体也僵硬的非常。

“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当初的你要那么任性离家出走,嫁到风家有什么不好,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大少奶奶,以后生下的孩子就是我的外甥,还可以帮助顾家,结果呢,你居然跟着一个家丁出走,喏,你看,现在风冿扬变了心,喜欢上那位,每天为了那个女人要死要活的,那女人说什么风冿扬都照做,就生怕得罪了她一点,日子过的风光的不行。”

所有人在这嘈杂声里玩的起劲,只有这顾家兄妹,几乎不用看对方,却清晰的听到对方在说什么。

从顾云芷问那句‘她是谁——’,顾恩华就知道她在问指什么,当哥哥的总能敏锐的察觉到妹妹的情绪波动。

顾云芷一下傻傻的表情,站起的身体一下子跌坐到了真皮沙发上。

“哥哥,他真的很爱这个女人么——”

又看了一眼远处的那个男人,风冿扬,几乎一晚上,他的身体他的眼眸都没有从那个女人身边离开过。

就这样看,扬真的喜欢那个女人。

以前,他从来不主动碰哪个女人,对她,也从没有这样主动热情的挑逗她。

怎么会,怎么会,难道就是因为她这一出走,改变的东西竟然这么多么。

难道,她真的失去了风冿扬么…

扬。不应该是她的扬么,曾经只容许她亲近的扬,曾经只会把头放在她腿上的扬。

什么时候,已经把自己注意力全部放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了。

这不应该,这真的不应该啊。——

“小姐,我能让你身边的这位男士陪我喝杯酒么——”

什么时候,冉依颜听到这陌生的声音抬头,然后,那美丽的眼眸不解的盯了盯站在她面前看起来不太面善的女人。

虽然她笑着,冉依颜却知道,她的笑不是出于善意。

而顾云芷此刻见了冉依颜,女人对女人,尤其是中间因为一个男人而纠缠的时候,相互都会敏感的,所以,顾云芷在这句话说完后,就瞥见冉依颜眼里同样对她深深的戒备。

一想到顾恩华说的那句‘你看,现在风冿扬变了心,喜欢上那位,每天为了那个女人要死要活的,那女人说什么风冿扬都照做,就生怕得罪了她一点,日子过的风光的不行…’风光的不行。风光的不行么…此刻看到面前这张美丽的脸蛋,顾云芷觉的这张脸蛋上的表情厌恶恶心的要命。

不就是一个凭借着一点长相上位的婊子,接着扬的宠爱所以风光而已,否则,她有什么资格攀上风家这样的豪门,霸占着扬这样数一数二的男人。

还风光到不行…有什么可风光的…

此刻,冉依颜的那水灵灵的眼眸,里面闪出的晶莹的光盯着顾云芷的时候,顾云芷一点都感觉不到那双眸子的漂亮,没错,厌恶,更一层的厌恶,她就讨厌这样外表清纯,内里**的女人,就是因为这双漂亮的眼眸,在扬的面前装柔弱,装可怜么?!

一晚上都跟扬在这沙发上打的火热,此刻,她才一过来,她就用这样的眼眸看她。怕她勾引自己的老公么,哦,不对,是前夫。

难道她自己不是在借用自己的这张脸蛋勾引扬。

明明就是不情愿扬跟她喝酒,明明对她有戒备,于是装出这样一副楚楚可怜模样。是来博取她的同情还是博取扬的同情,这种绿茶婊她顾云芷见的多了。见多了,所以深深的不屑。

而风冿扬偏头看了一眼顾云芷,乜斜了眼,颇有一副调侃的语味。

“顾大小姐是在请我喝酒么——”

他这种吊儿郎当的语气当着冉依颜的面让顾云芷有点难受,他一定要这样么,难道她不知道她真的是想挽回她,明明知道他在笑,却也知道他眼眸里的笑未达眼底。所以,她才会难受

“扬,我们出去说——”低头,那唇上的红和酒杯里摇曳的红很有一种在包厢里应该独有的这种味道,红唇,迷情。

她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要显示她和风冿扬的不一般的关系。

而风冿扬看她的眼眸微眯了眯,许久,却又忽然的笑了起来。笑的兴致盎然。

“好,出去说——”于是,风冿扬同意了,从沙发上起身。

“扬——”但是,转身的时候,却被冉依颜这样轻轻的叫了一个字,扯住了风冿扬的袖口。因为她一个人在这里,没有太多的安全感。

而且,的确,从见到顾云芷的第一刻起,顾云芷身上的强大气场让冉依颜有些怯场,冉依颜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她不是这样,可能是因为坦白了,爱上了,所以,才会担心吧。才会脆弱吧。

害怕他被人抢走,害怕属于自己的温存远离。

每个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跟别人的女人有纠缠。

而顾云芷,冉依颜从第一眼看见她,就看见她眼眸里的挑衅。虽然,她不知道顾云芷和风冿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她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这样出去。

翻身,风冿扬低着头,抚上她的额头,轻轻的落下一个吻。

顾云芷的眼眸随即一暗。

“乖,没事儿——”

他那暖暖的磁性的声音,仿佛能给人心安的力量。

他的手抚上她白皙细腻的脸蛋,她那细腻柔软的肌肤触感,就像把他的吸住,舍不得抽离。

但是,最后,冉依颜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和刚才的女人从包房的门出去。

她的眼眸里有自己都无法排遣的黯然。

难道,这就是爱上么,在爱情里,人一旦爱上,就会变得卑微。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这是她自己选择的…

而走廊上,一男一女才刚出来,在锡箔纸包裹的走廊墙壁,反射出金灿灿的光,昏暗的走廊上的灯,长长的尽头没有一个人。很安静。

而女人,一下子将男人压在墙上,掂着脚,捧着男人的脸就吻上去。

“顾云芷,你干什么——!”男人被她突然上来的吻给弄的极不适应,风冿扬是谁,对女人深度洁癖,一般不经过他的允许碰他的女人他都不习惯,他不会让女人随意的碰她,但是,女人的力气还挺大,风冿扬稍微使了点力气才将她摔开。

摔开之后,英气的眉宇敛起,脸上则是满满的厌恶和疏离。

“扬,你怎么成这样了,你是真的不要我了么,你忘了,我们才是青梅竹马,我们才是一起长大,没错,我做错过事儿,难道,因为做错了这么一件事儿,你就要判我一辈子死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