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跟我斗?

“抱歉,我很在乎逸新,绝不相让。”她从椅子上站起来,那双能包裹世间一切的眼睛,有着比任何人都专注的坚定。

只要逸新没开口说要离婚,她就永远都不会离开他,他是有苦衷,会这么对她,一定是有苦衷的!她要陪着他,陪着他度过难关。

“绝不相让?”邵白珊重复着她的话,收回触门的手,握成了拳头,猛地转身往桌边走,她气势汹汹,月柔望着她,丝毫不退缩。一个盘子到了邵白珊手里,直接砸向了月柔的脸。

一道劲风飞来,盘子掉地应声而裂,在空**的餐房声音尤为刺耳。

月柔没有丝毫躲闪,眼都没眨一下,这个盘子硬生生受了,盘子边源擦过她额头,割伤了她细腻的肌肤,血很快流了出来,猩红一片,那红缓缓地流入她左眼。哪怕这样,她还是是满眸子坚定。

邵白珊最恨的就是她这个样子,她紧咬牙关,拿起第二个盘子,很想,就这样砸死对方,这个可恶的女人!她甚至都抬起了手,却最终忍着火气,把盘子砸向相反的方向,她跟疯了一样,一把揪起洁白的桌布,狠狠用力……

餐房响起连绵不绝的盘子碎裂的声响,烛台随着洁白的桌布掉地,火灭了,餐房一片漆黑,邵白珊踢倒旁边的椅子,快步出了餐房,紧接着,仆人们推门进入,餐房的灯亮了,月柔静静地站在里面着仆人人收拾一地的混乱。

年轻的中年女管家走到月柔面前,恭敬地说:“秦小姐,您受伤了,让我带您去包扎一下吧?”

秦小姐?月柔细细的捉摸着称呼,她从衡少夫人变为秦小姐。

管家给她包扎好伤口,又将她领到了婆婆催凤怡的房间,说是夫人找她。

发丝高盘,一身紫色职业女强人装扮的催凤怡,就是衡家企业的董事长,对于这个婆婆,在月柔的印象中,对自己还算温和,自从嫁入衡家,她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口角,月柔会遵守儿媳的本份,会尊敬她。

对方也不会有意挑她的刺。

来今天不得不打破这一切了。

“妈。”月柔的声音让盯着黑夜发呆的催凤怡转过了头,她着月柔额头的纱布,并没有露出意外,抬手,示意月柔坐下说话。

她们在沙发上面对面而坐。

“伤是邵白珊的杰作吧?我就不拐弯了,我希望你能主动与逸新提出离婚,我知道这样对你很残忍,毕竟你父母刚才过世,不过,你放心,我们衡家会补偿你,会给你买栋房子,养你终老怎么样?”

月柔没说话,异常的安静,那双纯净的眼睛只静静地着对方,连睫毛都不曾眨一下,催凤怡微微皱眉,优雅伸出白皙的手拿起茶几上的水,凑近嘴边轻轻抿了一口,垂眸盯着无波的茶水,有意避开对方的眸光。

思索了一会,语重心长地说:“我也是为了你好,你留在这个家里,吃亏的可是你,邵白珊不是你所能对付的,你也别期待我和逸新会帮你,现在,我们只认可邵白珊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相信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月柔盯着催凤怡的侧脸,又想着在餐房发生的事情,轻轻地说:“妈似乎不喜欢邵白珊,邵白珊似乎很恨妈,在餐房……”

‘砰——’杯子摔地上,成功打断了月柔的话,催凤怡怎么都没料到,似在认真吃食物的她,会到那邵白珊与她交锋的一眸,她真是小瞧了这个女人,跟本就不像表面那样单纯好欺负,真是白替她担心了。

催凤怡收起长辈的温和姿态,下巴高高昂起,高傲的怒视着月柔,“怎么,你也想学邵白珊跟我斗?你现在有那个资本吗?”

斗?月柔又听到一个耐人寻味的词语,这个词真的适合用到即将成为一家人的婆婆与儿媳的关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