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亲情无价
五海在家在呆一天的时间就要出去外面打工了。
这一次的离别之后，只有年底过年才能回家了。离别的人盼重逢，重逢就怕日匆匆。五海真的不想出去打工了。为了生活，五海还得出去打工挣钱。在最后的一天时间里，五海准备回老家多陪一下奶奶。所以五海骑着摩托车回老家看望一下奶奶诗馨去了。因为年迈的奶奶一个人孤独地生活在老家。这是五海的一个心病，也是最放心不下的一件事情。
五海一边骑着摩托车，一边不停地转过身来和雪儿吵起架来，两个人越吵越凶，吵得不可开交。
雪儿哭着问五海说：“你凭什么理由打我两巴掌，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啊？我自己都还不知道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却被你无怨无故地打了两巴掌，你快点告诉我呀？你说呀？你哑巴了呀？”
“你根本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你真的很伟大，也很了不起的，也非常能干的，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桥，你想干嘛就干嘛？咱们的好戏还在后头呢？”
“是不是昨天那一个女孩子被我骂了，我又出手打了你，你不服气，记仇在心，为了这一件事情你想报复我是吗？”
“放你的狗屁，没有啦！不是这一件事情影起的。”
“那你是什么原因打我呢？你快点告诉我，我很想知道原因的？”
“我打你是希望你不要和那一个男人有来往了，否则我不会放过他的。你是知道我这一个人的脾气的，从来不会说一做二的。如果我找到了那一个男人的话，我一定会和他拼命的。我拿一把菜刀，一定会砍断他的手脚的，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说话一定算术的。”
“你想干嘛？你想砍人呀？那人是谁呀？你能告诉我吗？如果你真的要砍人的话，要砍就先砍我吧？”
“我还在调查，等我查到之后，有什么后果你是知道的。我只砍他，我才不砍你呢。只要我一见到他，我决不会放过他的。……”
五海一边骑着摩托车，情绪非常激动的样子。五海和雪儿吵架的时候，不断地转过身来和雪儿吵起架来。雪儿也不甘示弱，两个人越吵越凶，粗话和脏话也通通都骂了起来。雪儿自从被五海打了两巴掌之后，嘴巴说出的话虽然很硬，心理上还是畏惧五海三分的。平时五海非常疼爱雪儿的。毕竟五海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雪儿也是五海唯一的最深爱的人。却没有想到出手打了自己，而且下手还那么重。雪儿胡思乱想着。越想越是生气。这时，雪儿忽然哭了起来。这一哭，真的把五海的心思全部都打乱了。五海心中暗暗地苦想着。这雪儿也真是的，面对着这么多的行人，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哭成这个样子，真是给自己丢脸丢到家了，这叫自己的脸往哪儿割呀！真是他妈的祖宗二十七代不是一件好东西。
雪儿也在想，五海今天怎么换成另外一个人了呢？真是三天不见，割目相看啦！是不是近来天公不作美，也发起脾气来了，难怪今天正月天天下大雨。在说吧，像五海这么老实的男人也开始打打杀杀了;最喜爱的人也开始打最心爱的人了;这老鼠都爱上猫了;狼都爱上羊了;老母猪都会上树了;公鸡也开始下蛋了;难怪五海会下手打诗雪两巴掌。
大概骑摩托车骑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摩托车已经快到老家了。在一个三叉路口处，一条是去五海老家的路，一条是去雪儿娘家的路。五海故意把雪儿扔在这一个三叉路口的路上，并且毫不客气地说：“还不快点滚回你的娘家去，我一看到你就讨厌。有本事快快回去向你的父母告状呀？我才不怕呢！我的手痒，很想找人打架，你把我给逼急了，任何人我都不会放过。最好叫你爸爸多叫几个人来打我，找到人之后，打一个电话给我，我马上就上来。我今年回家之后，我再也不想去你家了，一点意思都没有，你自己一个人走路回娘家去吧？”
雪儿下了摩托车。被五海这么一说，更加伤心地哭了起来了。雪儿一边哭着，一边走着。也许是雪儿哭得很累的原因，雪儿也懒得和五海吵架了。
五海独自一个人回到老家探望奶奶诗馨去了。回到老家的时候，五海把摩托车寄在一个老乡家里，这位老乡很客气地请五海喝酒。在回老家的小路上，路过几十户人家，大家看到五海之后，都十分热情地拉五海进去家里喝酒。五海不好意思不去，只好一家一家地喝下去。五海的酒量不错，喝了那么多的酒，感觉自己一点事情也没事的样子。五海喝完酒之后，就回家了。诗馨一见到五海回来之后，非常高兴的样子。这时，诗馨把自己积赞下来的八个鸡蛋从抽屉里面拿出来。把鸡蛋清洗干净之后，从碗厨里面拿出一个碗，把鸡蛋打破之后，完完整整地倒在碗里，之后在碗里放了一点茶油和在加了一点凉草之后，就把鸡蛋端在锅里面去蒸了。五海站在家门口的走栏上来来回回地走来走去。之后来到老祖宗面前点了几支香。点完香之后，便来到传说之中的老祖宗面着的拴马石前点燃一支香烟放在了拴马石的上面。
五海陪奶奶诗馨玩得很开心，两个人无话不谈。诗馨和五海坐在一起，伸出粗糙长满长茧的手让五海看着，五海懂一点手相，一看诗馨的手，就知道奶奶受了一辈子的苦难。诗馨又把眼睛让五海看，诗馨告诉五海说自己的眼睛很模糊看不清楚东西，眼睛里长了一层模模糊糊的东西，准备过一段时间去医院动手术。这让五海对奶奶一个人生活在老家更是放心不下，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叫人担心不已，更令五海心痛不已，愁肠挂肚。
五海陪诗馨玩得很开心，两个人无话不谈。诗馨为五海的婚事操心着，更是舍不得五海出去打工，诗馨从抽屉里拿出一副老花镜，也拿出几张五海的照片说：“五海，你在外面打工，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自己别太省了，你妈妈就是这是这种人，你不要理她，她无论做了什么坏事情，她始终都是你的母亲的。你有时间多打电话给雪儿，你们两个人少吵架。雪儿是一个不错的人，只是被她的家人教坏了，今年她每一次回来，都会拿钱给我花的。……”
“奶奶，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的，只要你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保护好，我就心满意足了，也就放心了。……”
这时，诗馨叫五海留下电话在家里。五海到外找纸和笔，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张纸和笔。五海把电话号码写在那一张纸上，交给了诗馨，诗馨把这一个电话号码像宝贝一样放在抽屉里，五海叫诗馨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过来给他。如果没有钱花，五海会马上寄钱回家给诗馨用的。
诗馨最关心的事情依然是五海和雪儿的婚姻大事。因为在老人眼中，小俩口恩恩爱爱是诗馨唯一的心愿。如今，雪儿和五海的感情发生了危机，爱情也阴阳交错，这叫诗馨如何不操心呢？
这时，诗馨十分感伤地问五海说：“五海，你干脆叫雪儿不要开这一个店了，两个人在一起上班不是很好吗？你们两个人分成了两路，你一路，她一路，都是年轻人，这样很容易出问的，更容易出差错的，那是一件多么不好的事情啊！我已经欠过她了，可是我根本没有那么大的面子。你是她的老公，什么话都有权力对她说的。”
“奶奶，我的事情你就别担心了，我自已会处理好的。你在家也要好好地保重自己的身体，你拿给我的那些钱，我一分钱都不要，你自己拿去用吧。你在家里别去干重活，也别做得太累了。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就打电话给我吧！”
“孩子，奶奶都快八十多岁的人了，能活一天算一天吧，泥土都马上埋到自己的身上去了，我们村里今年死了好多的老人，我还能活下来，我就心满意足了。”
“奶奶，你千万别这一种话了，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你一定要等我回来的……。奶奶，我对不起你，我真的很没有用，也没有在家好好地孝顺你。这是我的错，我真的很没有用。……”
“五海，你是一个好孩子，你的心意我领了，你叫我下去新家。说一句心里话，我也很想下去的，我一个老人呆在家里多么无聊，多么无奈啊，多么寂寞啊？想找一个人说话都没有伴。然而，我和你的母亲永远合不来的，你的母亲这一个人的脾气实在太粗暴了，真让人受不了，还是我一个人在家自由自在一些。……”
也许，五海离开故乡已经整整十年了。十年的辛酸又有谁知。十年里，五海一直为了梦想努力着。那一个梦想就是让奶奶过上一个幸福和快乐的晚年，可是为什么这么难。五海拼命地挣钱，真想在城里买一栋房子，把奶奶接下来，让老人渡过一个安稳与幸福的晚年。然而，十年的打工的生涯之中，却不曾给五海带来什么收获，那是全被家庭所给拖垮了。五海全部的钱被父母和妻子给花完了。同时，也被岳父骗去一笔钱。面对自己的一无所有和眼前白发苍桑的年迈的奶奶。五海真的是欲哭无泪，心情沉重。那一种忏悔和内疚及不安的心情又有谁能够了解的呢？
“五海，我的身体不好，几次去别人家玩的时候，忽然昏倒在地上，幸好好心人及时把我扶回家，拿药给我吃，我才捡回这一条命。要不然我今天就见不到你了。……”
“奶奶，你别说了，你越说我越难过，说了我都心碎了。……”
“孩子，你是我的心头肉，我怕我这一次没有说出来，下次我恐怕就没有机会说出来了呀。如果我万一有一个三长两短的话，我为你留下的那一笔钱就在我告诉你的地方，你回来的时候，你就去哪里拿吧！千万别告诉你的父母，我就这么一点点财产。……”
也许，五海和奶奶的命运总是坎坷的、挫折的、不幸的。在打工漂泊的日子里，五海时常怀念着奶奶。多少年以来，五海对年迈的奶奶说：“奶奶，我打几年工，挣了钱，我就会回来的，回来孝顺你的……。”
这时，诗馨像一个小子蹲在五海的面前，老泪纵横地咽哽抽泣起来了，五海为奶奶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和奶奶抱在一团哭了起来。五海轻轻地抚摸着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的奶奶。
为了一个心愿，五海省吃俭用地存了一笔钱。如今房子已经有了，五海的儿子志杰都已经五岁了。然而，这一个心愿却依然没有实现。
这是五海和奶奶命中注定的苦难吗？请还给五海童年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