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家庭会议
婧婷一听泽彬用这样的口气对自己说话，觉得很不礼貌，便有些生气地发起了脾气，并且大声地骂起泽彬来。泽彬被婧婷骂完之后，有些不服气想逃跑的样子。可是一家人都在这里，又不好意思走开，只好忍气吞声很不自然地坐在哪里。
这时，五海看到弟弟泽彬又和母亲婧婷吵架了。五海心平气和地说：“你们不要吵架了，开什么狗屁家庭会议呀？……钱我是会想办法挣的。你们两个老人家在家要注意三项事：第一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身体是自己的本钱;第二有些事情该放手就应该放手，别吃饱饭了不管那些不该管的事情，这样很伤感情的;第三你们也别在操劳了，在家享点清福。关于你们提到建房子的钱，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既然你们已经开口了，我就不多说废话了。到建房子的时候，如果家里需要用钱的时候，打一个电话给我，我会尽力想办法解决的，处理好这一件事情的。”
“你只会在嘴巴上随便说说而已，实际行动一点都没有。你被你的岳父骗去了那么多的钱，我和你爸爸连续几天都没有睡着。你有没有尊重过我们呢？这么多年了，别人都把房子装饰得漂漂亮亮了，别人都有小车了，看来我们家最穷了，每一年就拿那么一点钱回来。在说你弟弟连一份好工作都没有找到……。连女朋友都还没有，你的小孩都那么大了，你弟弟真可怜啊！你作为长子，长子为父，对弟弟好一点。……”婧婷有些失去耐心地说。
五海抽了一支烟，把一支香烟递给了泽彬，两兄弟坐在一起抽烟。五海非常冷静地对婧婷说：“既然大家把话都说到这一个份上了，你们要我出钱，我先提出一个要求。打工不能打一辈子的，我准备在打一年的工，就辞职不干了，自己做点生意。另外，我打算把奶奶接下来，好好地照顾她一下。奶奶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生活在老家，挺可怜的。我们全家人每一个人都要对老人好一点，更应该好好地孝顺老人。……”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要没有叫她不要下来，是她自己不愿意下来的，有本事你自己叫她下来呀？”婧婷有点火气地说。
“主要就是你妈妈和你奶奶永远都合不来的！她们一见面就吵架，是死对头，简直就像是天生的冤家一样。”瑞俊向五海点了点头解释地说。
“爸爸妈妈，这么多年了，我早就提出了这一个要求了。老人的这一个问题至今还没有得到解决，你们想过老人的体会没有，如果换成我们老了，自己的子女对自己这样刻薄的话，那有多么失望与伤心啊？老人的身体也不好，万一有什么差错的话，我们根本不能照顾她，在说老人最怕孤独和寂寞。你们想过这些没有呀？你们所做所为太令我失望了。我真的很难过，在外面打工，也是始终放心不下的，这一点你们是知道的。……”
“五海，你奶奶那种人，一看就心烦，就让人讨厌。接触的时间久了，就更让人难以相处了，又不讲卫生。做了一辈子的人，什么东西都没有，白活一辈子了，简直就是在受罪，活该。还有，每一次我在买东西最忙的时候，她总是对我说一些无用的废话，打乱我的思维，引影店里的生意，真是把我给气死了……。”婧婷振振有词样子，有条有理地说。
“老人的性格就是这样的嘛，孝顺老人是我们的义务和责任，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老的时候，怎么能这样对待老人呢？”五海开导婧婷说。
“哥哥，你说的话很对，老人应该好好地孝顺，我赞成这一点。我们不孝顺老人，那真是说不过去。其实，你不家的时候，我回去老家看望奶奶的时候，看到奶奶一个人生活在老家那么可怜，姐姐都哭起来了，我和姐姐一起欠奶奶下来，可奶奶就是不愿意下来。你和奶奶的感情最好，她什么话都听你的，你给她做一做思想工作，只有你才能说服她了，这一件事情就拜托你了。……”泽彬长吁短叹地说。
“五海，这一件事情你都说过多少遍了，你管得了那么多吗？这一件事情关你什么事情呀？少说两句行不行呀？人家都把你当作傻瓜看待了？……”睡在**的雪儿递了一个眼神提醒五海说。
一家人为了这一件事情依然争吵不息。吵得最凶的是婧婷，五海也很恼怒地和婧婷对骂起来。用严肃的表情对婧婷说：“你们做父母的也太过份了，在你们眼中就只知道要钱，除了伸手要钱和开口之外，什么事情都做不出来。如果奶奶有什么意外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我从此以后就不回这一个家了……”
“五海，情况是这样的，我们老家屋后面的那一座山上，有很多棵大树，又有一片竹林，还有四棵银杏树，一年的收入也不少的，加上你奶奶又帮人念经和干点活，一年的收入也有万把快钱啦。如果真的把你奶奶接下来的话，我们家又损失了一大笔钱！不过，我向你保证，我明年一定把你的奶奶接下来的，请你在相信我这一次。”
“别吵了，我支持哥哥。老妈你这一个人真是的，开一个家庭会议和哥哥吵口，你只会骂人……。”泽彬坐在一旁和母亲婧婷对骂起来，婧婷说一句，泽彬就顶一句。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权力，你给我马上闭嘴。你知道吗？你哥哥今年年底回家时才拿一万元钱回来。这点钱够这个家庭开支吗？”婧婷脸色十分难看地说。
“放你的狗屁，这么多年以来，我都把钱全部寄回家了，大家心里都是有数的，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搞的，年年欠债，我年年还债。你们把这一个家庭搞得乱七八糟的，你们知道吗？”五海对婧婷开始失去了信心，开始顶撞地说。
“你以为每一年拿这一点钱回来很了不起呀？就那么一点钱不够我们家庭一年下来的开支。如果不是我和你爸爸拼死拼命地扶持着这一个家，我看这一个家庭早就完了。”
“那你一年挣了多少钱回来呀？你们只知道伸手向我要钱，开口向我要钱。这么多年以来，你们有关心过我一次吗？你们知道我在外面是怎样受苦受累熬过来和挺过来的吗？挣钱难，花钱容易。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沉受的打击和心灵压力呢？反过来说，我们每一次打电话回来的时候，都是在关心你们，安慰着你们。换一个角度来说，你们有做到父母的责任和义务吗？”婧婷被五海说得哑口无言，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起来了。
这一个家庭会议开起来还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全家人都吵成一团了。最后五海发言了，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分开来各做各的事情，每一个人的任务是什么？每一个人今年必须交多少钱回家。当然五海今年要交的钱最多，负担和压力最重。
说一句实在话，五海出门在外打工挣钱也是挺不容易的。自己却省吃俭用，把钱全部寄回家。这么多年以来，五海每年都坚持寄钱回家，细细地算起这一笔帐来，足足可以在城里买一栋商品房了。然而，几年下来，五海连衣服都舍不得买一件，抽最差的烟，买最便宜的酒。
不过话又要说回来，五海今年年底回家的时候，虽然只拿了一万元回家，老帐新帐细细地算一算，才发现五海今年的确花了不少的钱。
年初的时候，雪儿开店全部是五海一个人出的钱，接着是小舅子的结婚，岳父买房子的时候又向五海借了一笔的钱。下半年五海买了手提电脑和一部N95的手机和一条很粗的金项链，又加上投股的一笔钱。作为一个打工仔来说工资就那么一点点，在加上一点点稿费，这一种收人，对于打工一族来说，已经心满意足了。
其实，五海的工资根本不算高，只是五海善于理财，自己又很省，所以才存到那一笔钱的。五海也很无奈，和所有的打工朋友一样为了生活四处奔波。
有一句话：“打工打工，两手空空。”五海身上根本没有什么钱，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无奈，可除了打工之外，他还能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