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秘书之争

这个嘛,第一个助手,也就是你所说的秘书呢,太自我了,我不适应她,她倒是不缺钱哈,天天换一套,特别到了夏天我可受不了,那低胸,短裙的,我听说有人说她什么ABC的,我听说她是属C的,我看不惯她,要求她换了工作服才准上班,她可不高兴了,说我这叫限制她的人身自由,不许让她表现她的身材,表现她的性感,表现她的青春与活力,这个帽子可不轻。我知道这样的人才不能用,于是处处为难她,所以她走了。临走时,还说,农民就是农民,还加个什么企业家,简直就是农民企业家,气得我三天都忘不了这句话。

最后是我被她气成农民企业家了,而她被我这个农民企业家给赶走了,两败俱伤呀,前车之鉴,历历在目,我知道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发生在我们的身上才对。

我接着说,其实农民企业家又怎么了,只要不让我看到什么ABC,我就安心了。

小珊笑得不行,说,憨老板,没有想到啊,你还挺幽默的,你还说你不懂,你还说你很憨,依我看呀,你还挺花心的。

我花心,你别开玩笑了,我不就是一憨老板吗,我什么也不懂。

小珊笑着说,憨老板,你知道那ABC是指什么吗?

我真的不知道那指的是什么,于是傻傻地问道,是什么?

小珊故弄玄虚地说,我不告诉你,你以后问你的秘书吧,我不带回答你这个问题的,那第二个秘书呢?憨老板。

这第二个秘书嘛,我刚说了一句,还是想问小珊那个ABC,于是说,喂,小珊,看你那神秘的样子,到底是什么呀。小珊说,我说过了,你问你以后的秘书吧,她绝对会回答你这个问题的。我想了一下说,好吧,等着来个秘书,看看怎么收拾你。

小珊好像很想知道我与前面的秘书发生了什么一样,继续追问道,你快说呀。我看看她,好像很想知道的样子,于是说,这第二个秘书嘛,她又太小心翼翼了,凡事都要请示我,甚至有一次我上厕所,她就一直跟到我的厕所外面,说是要签什么字,说我已经拖了三天了,再不签就要作废了,因为她知道我马上又要出去见客户了,害得我上厕所也上不好,总是想着外面有一个女人在盯着我一样,我哪尿得出呀,你说这样的秘书能作什么事情嘛?她就一直等在门外面,她不嫌烦,我还嫌烦呢。

这事呀,当时我知道,那个小花给我说起过,憨老板,这可是你怨枉别人了,你知道那个字有多重要吗?再不签的话我们就要罚款了,200元呢,数目可不小呀!

你知道这事儿,真的会罚款,有这么多吗?我心想,平时要我20元,我也会与别人拉扯上半天,更不用说200元了。心想,还算运气好,没有罚到款。

我当然知道了,这事可是你怨枉好人了,小珊说。

这样呀,不过她不是因为这事儿走的,是因为她看不惯我,说我太憨了,所以她才走的人,不过这句话我可没有说出来,只是闷在心里,心想,真是错过了一个好秘书呀,看来我得改改我这臭脾气了。

对了,说了半天,憨老板,你到底要招什么样的秘书呢?

我说,你看着办吧,总而言之,端庄,稳重,会持家的女人就行。

小珊笑着说,憨老板,你是招秘书,还是招老婆,怎么要会持家的呢?

我知道说错话了,可是我是老板呀,错的也应该是对的嘛,怎么能容得下别人指点呢,于是说,秘书也是人嘛,这公司就是一个大家庭,这大家庭,小家庭都是家嘛,如果她不会持家,大手大脚的,或者小里小气的,你说,这公司还作得下去么?

行,憨老板,你这样的要求,恐怕招不到哦,你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我也没有办法了。小珊双手一摊,表达出一种无可赖何的样子说。

没有那么严重吧,我就是想招个能持家的秘书,也不行呀,实在招不到,那就由你兼职当我秘书。

小珊急了,那细腰蛮臀动得更加厉害了,脚一跺,地板跟着动了起来,她激动地说,憨老板,你怎么能这样呀,我可忙不过来呀,我不仅仅是你的人事经理,我还要管那些乱七八糟的行政事务,你说,我忙得过来吗?

那你就看着办吧!我看着她一脸的委曲偷乐着说。

行,那我就照着你的意思办,会持家的就行。苏小珊似乎哭丧着嗓门在说话。

苏小珊刚要离开,我接着说,还要补充一点,漂亮点的。没等我把话说完,小珊马上抢过我的话说,什么?憨老板,还要漂亮点的,还要会持家,我哪里去招呀,你这不是折磨我吗?

我不慌不忙地嗅着她刚给我倒的茶水,然后小喝了一口,说,这茶真香,抬头见她一脸的不高兴,盯着我看,我赶紧缓和了一下气氛,用手招了招她,她走了过来,习惯性地靠近我的嘴,我小声说,小珊,你别抢我话呀,我是说,漂亮点的,不招。她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她一眼,她好像听不懂我的意思,我知道她的心思,于是补充说,这秘书还是要稳重点儿的,朴素点儿的,像你这样的,我喜欢。

小珊扫了我一眼,马上转怒为喜,她说,行,憨老板,就照你说的办。接着又小声补充了一句,憨老板,你真的很坏呢?

我喜欢与小珊斗嘴,而她也喜欢与我说话,我们一般情况下说不了三句,一准吵架,不过我们的吵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吵架,而是相互在沟通,只是沟通的方式像吵架。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小珊是一个真诚的女孩儿,美中不足是她已经有了男朋友,不过这对于我来说,应该算是小菜一碟吧,随便耍几个花招,随便玩几个虚招,她不就范谁就范,我这样一边吸着香烟,一边这样幻想着我的爱情又要正式重演了。

我抬起手腕一看,我的个天呀,已经上午九点过十分钟了,我说,赶紧得,上人才市场。

我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办公室,而小珊是姗姗细步,穿着短裙,迈不开步子,她一边叫,憨老板,等等我,一边想把短裙往上捞,我回头正好看见她的不雅动作,她却若无其事地说,都怪你一定要弄那个OA,害得赶时间。我说,这不是你的建议吗,你的建议我不听,你说,我还听谁的?

小珊微笑着说,真的,你真肯听我的建议。我说,当然了,这要是换了别人,我可不听,因为不仅浪费时间,而且可浪费钱了。小珊妖喘着说,憨老板,问你个问题。我说,问吧,不过,跟紧点,不然你听不到我说话,她紧跑两步,不过还是小跑着,我慢了下来,说,你问吧。

她说,如果你要娶一个老婆,你也会那样精打细算吗?我知道她这样说算是客气的了,如果不客气,她一准会说,你娶个老婆舍得用吗?现在她突然变得这样温柔与隐晦,我还真的有些不适应。

我看了她一眼说,如果有人替我管这个家,我当然可以放手让她去管了,只不过,现在是没有人管呀?小珊想了想说,对了,你不介意我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吧,是我同学,人特好,我看你人不错,所以想搓合你们。

因为我根本就不在意其它女孩,所以没有多想,而是说,如果她和你一样,我就要。小珊笑笑说,我一样,我有什么好的。我说,你呀,你不一样。她笑了,说,我哪里不一样了。我已经超过她很远了,我没有回答她。小珊还想问,而我已经转弯了。我是想让她自己去找到答案。

小珊一上车就往后座位座,我说,这副驾驶位置干嘛不座,偏要座后面,搞得像跟你有仇似的。

小珊笑着说,因为我不想系安全带,我的车有个报警器,如果不系安全带的话,她会一直叫个不停,她说得也是实话。而我却想她座在我的身边,这样才能让我安心开车。我说,为什么。她说,麻烦。我说,那你和你男朋友在一起,经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么,她当然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于是得意地勾引我说,那是当然的了,怎么,吃醋了。我说,不敢,你们的事,我管不了,可是今天的事儿,我可管定了,我要教你如何系好安全带,如何保护好你的人身安全,这就叫以人为本嘛。

她笑嘻嘻地凑上前来,拍了我肩膀一下,说,憨老板,你该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吧。我说,想法倒没有,只是我想保护你,你愿意吗?她说,这个就用不着了,我已经有人保护了,你只要把我的五金给交了,就算在保护我了。我回头看着她,没有吭声,她知道我想要什么,于是主动下了车,而又上了车,只不过是下了后座位而是上了我的副驾驶,我终于出血了,而她终于开心地笑了,因为她又等于加薪了。

我知道,这是我的责任,也是这个社会的责任,我虽然小气,可是对我的员工,对我的公司来说,我还是挺好的,因为我不想看到我的员工成天苦着脸替我干事情,于是转过头对小珊说,小珊,你给我整理一下公司所有人的资料档案,把所有人的五金都给交了吧。

小珊高兴得不得了,于是靠近我,一双犀利的眸子直视着我的那略带粗糙而冷俊的脸,好像要看透我的整个世界一样,说,憨老板,这不像你哦,是不是对我有意呀,如果真有意,就直说,也许我会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