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重庆红衣男孩案件,除了胖子,林叔儿、慕容雨嫣、冷小烟和她们都是一愣,脸上现出诧异的神情。

我苦笑了一下:"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信口开河的……"接下来,我便将一直萦绕在脑海里的想法讲了出来,而我的依据,就是在大雁河水库发现的两具尸体在外在体征上与重庆红衣男孩案件有着多种共同之处。

比如:那名男孩身穿红裙,头顶又有针扎的痕迹,在道法里,这叫分魂针,其目的是为了散魂。同时,男孩脚上被绑有铁秤砣,是为坠魂砣,胸/口前白花为用引魂白花。为此,曾有懂眼的行家指出,死者死时身现"金木水火土"五行迹象,并让其穿红衣上梁死,这是将魂打散,永不超生的死法,嗣后再选属阴的数字13岁零13天,按理说,作案时间也应该是阴时,亥时可能最大。这样狠毒的做法就是想既让红衣男孩对方家断后,且让死者永不超生,死后魂魄尽散,不会找凶手麻烦。

回头再想想从水库里发现那两名枪手尸体时,同样是脚下绑有铁制链锁,尸体还被夹在青石之间,这种情形,当然可以按照常理思维,被理解为是为了增加尸体的负重,防止尸体从水中浮出被发现,可是,往深了想一下,如果仅仅是为了沉尸的需要,那么,只要往尸体上多绑一些重物即可,又何必非得大费周章地用打磨得十分光滑的青石板将尸体固定起来呢,这么沉尸,既费时费力,又不见得把握,此为最大的疑点之一。

还有,倘若凶手们只是为了杀人抛尸,又何必非得将尸体运到大雁河水库去抛尸呢,雅尔市周边和大雁矿区都不缺浩瀚的河流,随便将尸体扔到哪条河流里,都能起到毁尸灭迹的效果,为什么非得巴巴地到有人值守的大雁河水库抛尸呢,那样反倒容易暴露自己的罪行。

所以,根据这种种疑点,再联想到那两名枪手被利刃割掉的右耳及恐怖的毒蛇咬痕,我大胆地揣测,

这两名枪手的尸体被抛尸在大雁河水库内,一定是有着某种用意,换言之,就是邪教祭祀内容的一部分。

我讲完了这些,慕容雨嫣、冷小烟和小亮她(他)们都是表情复杂地看着我,对于我的话是将信将疑,唯有林叔儿,用一双深邃如古井的眸子凝视着我,一言不发。

"林叔儿,我只是凭着感觉胡乱说一说,至于是真是假,还得请您老把把脉,呵呵"我见林叔儿神态阴郁地瞪着我,心里也没底儿,遂以退为进,谦虚了几句,以免一会儿真要是说错了太尴尬。

"你小子不用跟我玩心眼儿,查案子是你们警察的份内事儿,用得着我评判吗?"林叔儿冷哼了一声,"说起重庆男孩的事儿,我倒也有所耳闻,据我想来,如果那个凶手只是与男孩家里有深仇大恨,将其魂魄打散也就罢了,又何必要加上坠魂锁和引魂白花呢,稍有不慎,就会将男孩的魂魄变成厉鬼,岂不是自找麻烦?"

林叔儿犀利的眼神直视着我,继续说道:"据此,我认为其实凶手并不是简单的想要打散其魂魄报仇什么的,也不是单纯的想养厉鬼,而是有更深的用意,最大的可能可能,就是想提炼一个至阳的精魄。如果这个男孩八字纯阴,选一个八字纯阴的13岁零13个月的男孩,是为了提取一个至阴至阳的极品精魄,因为这样的精魄极为罕有。有些修炼精深的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会花上几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去寻找这样一个精魄。所以他给男孩穿上红裙散魂,为免魂魄飘散无法提炼,所以在脚上加上坠魂拓,秤砣铁制,铁不透阴阳,坠在脚上魂魄无法远游,只能在死处附近徘徊。再用分魂针从额前分散这个男孩的魂魄,只将其至阳精魄或者至阴至阳的精魄从胸/口前的引魂花中引出。这样才能解释他这些自相矛盾的做法。"

林叔儿揶揄的一笑:"我说的这些,想必你们警方也知道这事儿邪门,才会将这个案子公布出来,估计

既是为了得到更多的玄学方面的解释和帮助,呵呵"

"那是那是,要想破这种诡异的案子,没有象您这样的高人的指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是吧,胖子?"我谄媚地看着林叔儿,趁机拍马屁,旋即一脸苦相地说道:"您跟我们说这些,是不是想暗示我们,这两具尸体也是出于炼尸或养尸的目的,才特意抛尸在大雁河水库里,而那个水库,也是大有猫腻,对吗?"

我眨着眼睛,一脸福至心灵地冲着林叔儿傻笑。

"我说了吗,我什么都没说,那些可都是你自己说的!"林叔儿嗔怒地斜棱了我一眼,"我看你话挺多的,可好像有些该说的还没有说吧,诶?"

我一愣:"知道的我都说了,您指的是哪方面的啊?"

"你印堂隐隐有一丝黑气,虽然你体质特异,那些鬼魂不敢近你的身,但其阴气还是会在你身上留下一些痕迹,说吧,最近又招惹上什么脏东西了?"

我这下彻底蒙圈了:"林叔儿,林大爷,我真没撞鬼啊,您不是看错了吧,把我的黑眼圈看成印堂发暗了,呵呵,呵呵"

林叔儿老脸一沉,我的笑容立马僵硬了:"不是,您别激眼啊,您容我再想想,再想想,"我挠了挠脑袋,大脑里突然灵光一现,想起了那个噩梦,忍不住脱口而出,"对了,最近倒是做了一个怪梦,还挺他妈吓人的。"

我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好像我接下来说出的话关乎地球的生死存亡似的。

"前天晚上,我做梦梦见那天在翠花上酸菜饭店里见过的第三名枪手,那小子一脸血赤糊啦的,手里握着一把大斧子,瞪着一双死鱼眼,就那么狰狞地看着我,不说话,然后又用手里的大斧子要砍我,最后把我吓醒了,我估莫着,那孙子十有八九是挂了,不过这个算是被鬼缠了吗?"我看着听得聚精会神的林叔儿,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