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善后、提亲、再踏征途(下)

跋山涉水好不容易才到广西城外的旻宁吓了一跳,还以为汉军四路出击,将两广也纳入彀中了,拨转马头转身就跑,还是人家兵部尚书有眼力见儿,仔细观瞧之后拦住圣驾,告诉旻宁这是咱大清的兵马,不必惊慌,旻宁这才心怀鬼胎地转回头瞅瞅,看到冲出来的人的确是穿着大清的兵服,这才放了一半的心——他也听说过汉军经常化装成清军摸营的事儿——等到带兵的将佐到了旻宁面前一跪,旻宁的心就全放下来了,涕泪齐流——瞧瞧人家这个跪法,一看就是咱们天潢贵胄的奴才!这才是真正的大清兵勇啊!

这时候的两广正是林则徐坐镇,老徐......不是,老林同志正在为鸦和谐片的事儿忧心忡忡,得知皇上来了以后高兴至极,连忙派出守城的将军外出先行迎接圣驾,自己换上官服以后也随后赶来——他还指望旻宁能同意他禁烟的奏疏——所以迎接礼仪格外的恭敬。旻宁被林则徐的忠心感动的一塌糊涂,当时就下令:建行宫!

林则徐心里头不知骂了多少回娘,心说老子为了禁烟整天劳心劳力恨不能死在行衙里头,你倒好,一过来就要建行宫,知道什么叫劳民伤财吗?老子禁烟还得花钱哪!

无奈的林则徐只好再去衙门里面圣——目前衙门就是旻宁的暂住所——劝说一下旻宁务必要以民生为重,结果旻宁生气了:你林则徐不给建行宫难不成还想让我一直住在你的官衙里?忙的焦头烂额的林则徐当时牙一咬心一横脚一跺:没错,现在为了禁烟已经没钱了,你就先在官衙里住着吧!旻宁火了,但是忍下来了,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里,无论如何都得小心着点儿,万一林则徐这个汉人也是心向袁逆的,那老子不就是自己往老虎嘴里送吗?但是从此旻宁算是彻底把林则徐恨上了,林则徐对此或许是浑然不知,或许是知道,但是什么都没说,继续自己的禁烟大业......

袁大刚逛街的日子很快就来了,按照他的意思,二何没有透露任何风声。

光复后的北京,两个身着汉服的青年施施然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过往的行人熙熙攘攘,繁华无比,这二位时不时地在小摊前驻足观看,有什么中意的东西便掏钱买下,不一会儿,为首的青年便左手糖葫芦,右手点心匣,胸前还挂着一对儿包好的烤鸭,稍稍落后半步的青年一脸凄苦,两手环抱着不计其数的大包小包,亦步亦趋地跟着前面的那个青年,走在前面的青年吃了一会儿糖葫芦,似乎觉得后面的青年那了半天东西了心里很过意不去,便将糖葫芦叼在嘴里,伸手从胸前的油纸包里掰出一跳鸭腿,回身塞到后面那个青年的嘴里,笑嘻嘻地说道:“吃。”走在后面的青年终于忍不住了,扔掉手中的东西将鸭腿抓在手里,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忍心扔出去,小声道:“师父,您说的急事儿就是逛大街?亏我从山东这么大老远地飞过来,学校里跟教里那么多的事儿我都忙不过来,您这样耍我有意思吗?”打头的青年回过身,仍旧笑嘻嘻地:“着什么急?好容易来一次北京,不尝尝北京的小吃还算来过北京吗?”后面的青年终于崩溃,声音不由得加大不少:“您好歹也是一皇上吧?带着自己的徒弟逛大街不说,还这么不顾形象地吃东西,有你这么当皇帝的吗?”

路人听到这一声喊,纷纷驻足观看。

“皇上?”

“皇上搁哪儿呢?”

“别挤别挤,都能看着都能看着!”

“哎呀谁踩我脚了!”

“救命救命救命!”

“哎,还真是皇上嘿!”

“别说,皇上吃东西的模样还挺精神的啊?”

“嗨嗨,皇上吃的糖葫芦可是我卖的!”

“瞧您说的,皇上脖子上挂的那两只烤鸭可是我们店里的。”

“那点心......”

被围观的带头青年笑呵呵的吃着糖葫芦,看着众人不言不语,良久,他拿出另一根没吃的糖葫芦伸向众人:“你们吃吗?”

这个表现得毫无节操的人正是袁大皇帝和他的大弟子卫凌云。

如今的北京城大街小巷挂满了印着袁大刚头像的巨幅海报,所以众人认出袁大刚并不算什么稀奇事,皇帝微服私访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可是皇帝被人识**份以后还要请别人一起吃糖葫芦那就绝对的属于稀奇中的稀奇了。

众人纷纷避让伸过来的糖葫芦,笑话,这可是皇帝赏的糖葫芦!谁不想要?可是还有一句话叫做“无功不受禄”,这要是随随便便地接着了,谁知道以后新朝廷会不会拿这事儿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罪名?还是小心为上的好,恩!小心为上!

就在众人纷纷避让糖葫芦的时候,一个小乞丐分开众人,将手举得高高的,拿下糖葫芦,随即塞进了嘴里。

观看的众人心中纷纷感叹,哎!这个小叫花子怕是活不长了,也不看看是谁给的?这可是皇上!皇上给你糖葫芦也就是客气客气,你还真敢拿了?

就在众人在心里替那个小乞丐惋惜的时候,袁大刚又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他将脖子上挂着的烤鸭取下来,撕开以后一块块地递给那个小乞丐,小乞丐吃得非常快,不一会儿,一只整鸭便剩下了一堆骨头。小乞丐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袁大刚,袁大刚冲他温和地一笑,分开众人走向一个馒头铺,抓起两个馒头又走了回去,卫凌云跟在身后忙不迭地丢下几文钱,袁大刚将馒头塞到小乞丐手里,笑呵呵地说道:“吃吧。”

小乞丐三两口将馒头吃完,意犹未尽,又眼巴巴地看着袁大刚的另一只烤鸭,袁大刚笑着说道:“你是不是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小乞丐不说话,只是点点头。袁大刚道:“那现在还不能给你吃太多,长时间饥饿之后吃得太多容易积食,对身体不好,你身边还有像你一样的人吗?”小乞丐又是点头,袁大刚说道:“这样吧,你带我去你们常住的地方,我请你们所有的人吃烤鸭、吃烧鸡、管饱,怎么样?”小乞丐眼里带着戒惧,犹豫不定。袁大刚笑道:“你们现在过得日子如此凄苦,身无长物,我不会图你们什么的,就算是我想害你们的命,只需要下一道命令即可,又怎么会花钱请你们吃饭这么费劲呢?放心吧,只是吃个饭。”小乞丐眼中的戒惧稍退,也不说话,只是对袁大刚点点头,转身飞奔而去。

袁大刚吩咐卫凌云:“通知我的秘书带钱过来,然后告诉二何,带上队伍里多余的衣物一起来,要能御寒的。”说罢,飞身而起,向着小乞丐消失的方向奔射而去。卫凌云看到袁大刚走了,也驾云而起,向军营飞去,剩下的一地百姓瞠目结舌地瞅着这师徒俩消失的地方,终于有一个人回过神来:“娘来,感情......感情这新皇帝是个神仙!”

袁大刚一路跟着小乞丐来到了一个破庙前,看到小乞丐进去以后,也按落云头,跟着走进去。

入眼的景象是一片破败,大大小小的百十号孩子歪歪斜斜地或躺或坐,盯着推门而入的袁大刚。

袁大刚搜索了一圈,看到那个带路的小乞丐站在一个众人当中唯独的一个中年乞丐身边,想必他就是这些孩子的头目,小乞丐显然是刚转述完袁大刚的话。

小乞丐对着头目点点头,那意思是就是这个人,头目按住小乞丐的肩膀,撑着站了起来,小乞丐被按得一趔趄,带动头目的身子也是晃了几晃,头目回身就是一巴掌:“他妈和谐的,没长眼哪?”小乞丐捂着脸颊,抬头瞪着头目,两个大眼睛蓄满了泪水,就是倔强得不滴下来,头目看到小乞丐瞪着他,感觉自己的威严遭到了挑衅,抬手又要打他:“你他妈还敢瞪老子......”话没说完,手便被走过来的袁大刚握住,动弹不得,小乞丐见状赶忙躲在袁大刚身后,抓住袁大刚的衣襟,头目仿佛刚刚看到袁大刚一般,打着哈哈说道:“哟呵,是找着靠山了怎么着?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要不是老子当年收留你......”啪!话还没说完,一道巴掌就狠狠地抽在头目的脸上,将他抽得转了好几旋,头目定住身子,定睛观瞧,知道是袁大刚打的他,不由得大怒:“你他妈是谁?凭什么打老子?”袁大刚冷笑:“我是谁你不用管,看样子以你的家产来看,根本就不用跑出来当叫花子吧?”乞丐头目听到这句话,也顾不上生气,得意至极地拍打着自己身上的绸布大褂:“怎么着?老子有钱,靠的就是这身乞讨的本事,你又是谁?看你穿得也不赖,犯不着来管我们丐帮的闲事儿吧?”

袁大刚将小乞丐抱在怀里:“本来我以为你们都是一群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可怜人,故此前来相帮,想不到你这贼厮竟然利用旁人的一丝善念行那恶鬼之事,说吧,”袁大刚一指那些躺在地上的乞丐,“这些孩子都是你诳来助你骗财的吧?”

头目颇有些恼羞成怒:“是与不是与你无关!将那个小东西放下!这是老子的人!”

袁大刚将小乞丐使劲往怀里搂了搂:“就不!有能耐你抢回去?”

头目气急:“妈和谐的你再不放下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袁大刚乐了:“你试试?”

头目大喊一声就低头向袁大刚的怀里撞来,袁大刚抬脚一顶,正好顶住头目的脑袋,然后暗中用力,将头目弹回原地。

头目小小的惊诧以下:“哟呵!还是个练家子,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

袁大刚:“我已经不客气半天了,你怎么还那么客气?”

头目:“......刚才不算,这回看出你是个练家子,因此上要与你用江湖中人的规矩说清楚。”

袁大刚:“行,说吧,但是这群孩子你得给我,我要定了。”

头目脸上浮现起奸商的笑容:“你这么一说不就好办了吗?一个孩子五百两银子,”然后用手一指袁大刚怀里的那个,“这个要两千两。”

袁大刚怒极反笑:“你想趁火打劫是吧?”

头目依然不动摇:“这话怎么说的?一买一卖本来就是心甘情愿的事儿,你嫌贵就别买啊!”

袁大刚此时已经平静下来:“好好好,我买,就怕这银子你待会儿不敢收!”

头目自信满满:“不能!只要你敢给,我绝对敢收!什么时候拿银子来?”

袁大刚:“待会儿,我徒弟已经回去拿了,约么着几盏茶的时间就能过来。”

头目:“行,提前告诉你,老子是丐帮的,你可别想着黑吃黑啊,我们丐帮那可是门徒遍天下,你今儿要是敢吃了我一个,明儿个别人就能让你吐出来十个!我是烂命一条,您老可是大富大贵之人,犯不着跟我过不去吧?”

袁大刚:“嗯,就跟你说的似的,我犯不着跟你这个贱和谐人过不去,等着吧。”

不一会儿,卫凌云和二何带着饭食衣物找到破庙跟前,卫凌云首先带人将饭食搬进来,一众乞丐们轰然而上,纷纷抢夺饭食,头目咽了口唾沫,悄悄地转动脚步也想上前捞点儿,袁大刚拦住他:“这些是给他们吃的,没你的份。”

头目刚想炸刺儿,看到袁大刚能杀人的目光,眼珠子转了几转,终究还是没胆子反驳。

卫凌云大声主持局面:“都别挤!让饿的时间最长的人先过来领饭!都能吃着!别挤别挤——哎,那个是汤勺,吃不得!”

头目眼馋孩子们的饭食,喉结迅速地动了几动,眼珠子一转,对着袁大刚说道:“哎,该给银子了吧?你不请老子吃,老子回头拿了银子下馆子去!”

袁大刚安抚他:“别着急,等孩子们吃完了自然会给你个交代。”

头目听出不对劲:“什么交代?你说清楚!老子要的可是银子!”

袁大刚笑道:“嗯,你放心,我已经给你算过了,除了那个两千两的,其余一共一百一十五人,按照每个人五百两银子算,那就是五万七千五百两,再加上那个两千两,等于五万九千五百两,干脆给你凑个整数,六万两白银,怎么样?”

头目眼睛放光:“真的?”

袁大刚笑得很真诚:“真的。”

“好好好!你放心,等着群小兔崽子......”

啪!头目又挨了一巴掌,袁大刚淡淡的说:“既然我买了他们,他们就是我的人了,你敢骂他们就等于骂我,明白?”

头目赶紧点头:“好好,我嘴贱,我该打,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海涵,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头目心说可不能让你随随便便找个理由把银子再给推脱了,要不然大爷上哪儿哭去?等银子一到手,我就是大爷了!

孩子们显然是饿了许久,一个个吃得肚皮溜圆还意犹未尽,这时候袁大刚发话了:“孩子们都过来。”

小家伙们不知道这个人想干什么,纷纷好奇地凑到他跟前,袁大刚一指那个头目:“你们都说说,他是怎么把你们弄到他手里的?”孩子们一看那个头目,目光纷纷畏缩下去,低着头不敢说话。

袁大刚给孩子们打气:“都别怕,刚才这个人已经把你们卖给我了,我以后会让你们上学读书,给你们好吃的、好穿的,只要你们说实话就行。”

头目插嘴:“你还没给银子哪!”

袁大刚回头:“嗯对,你等下——凌云,拿六万两银子来。”

卫凌云随手变出六万两银子倾倒在破庙里,地面上洒满了银色的光芒,头目的眼都绿了,连忙扑到银子上大喊:“都是我的!谁也别想动!我的银子!”

袁大刚喝道:“你闭嘴!现在没人动你的银子!”然后又对孩子们说道:“别怕,我现在就给你们自由身,你们说说,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对你的?放心,他以后再也伤不了你们了。”

也许是袁大刚的笑容感染了他们,又或是袁大刚的保证让他们放心,价值两千两白银的那个小乞丐终于开口说话:“我打小时候记事起就一直在要饭,后来就遇到我们大头领,他看见我以后就把我收到座下当做门徒,待我跟别的孩子们不同,很少打骂,只是说将来要将我卖到什么‘青楼’里......”

有了打头的,孩子们纷纷开口:

“他待我们可狠了!为了让我们讨到钱,就把我们的退锯断,然后扔到街上,要是一天讨不到钱就不给饭吃......”

“我哥哥就是这样被他给活活折腾死的......”

“还有,我们里头除了大丫(两千两童鞋),其他的小姑娘他每天晚上都要找一个扒光衣服然后压在身子底下不知道做什么,反正是那些小姑娘每次都哭得厉害......”

“等到那些小姑娘快死了以后就被他扔了,不知道仍在何处......”

破庙周围不知道何时见见聚集了一大帮老百姓,听着孩子们的诉说,百姓们愤怒无比,纷纷大喊:“杀了这个王八蛋!”“把他给凌迟了!”“千刀万剐!”“剐!使劲剐!”“剐死他!”有的百姓按捺不住,上前想要直接将这狗贼打死,却被跟随二何前来的战士拦下。

此时的头目还在收拾着杂乱无章的银子,根本没听到别人在喊什么,即使是听到了,他也不会在意——怕什么?爷有的是钱!

袁大刚看场面快要失控了,赶忙走出来面向众人:“大家不要乱!我是汉帝国皇帝袁大刚,我会命令法官们进行公审的!法官——法官何在?”

一群穿着判官官服的法官们越众而出,对着袁大刚行鞠躬礼:“陛下,帝国法学院实习生奉命前来报道!”

袁大刚说道:“你也看到了,赶快开庭吧!”

“可以,但是还请陛下能够让在场的士兵们代理一下法和谐警和宪兵,我会以首席大法官的身份给他们授权的。”

“行,在场的所有士兵现在都听你指挥!”

“是!——大家不要乱,我现在以帝国首席大法官的身份宣布——关于此次拐卖、虐待未成年人的案件现在开庭!——那个上校先生,请带着你的士兵让百姓们在前面的庭院里站好,如果有需要凳子的,请你们想办法为他们筹齐,然后再将那个乞丐头目带到被告席——陛下,您作为原告请到原告席上和我们的公诉人一起站好,我会为你们双方指派讼师的。”

啪啪啪!首席大法官将惊堂木拍得山响,待到大家都肃静以后,是以旁边的助理开始,助理大声宣布:“带原告、被告——!”

仅仅半个多小时,案件结束,审判结果大快人心,作为被告犯有拐卖和虐待未成年人并依此非法手段牟利,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并处罚金六十万两白银,考虑到被告囊中羞涩,故此将死刑改判为死缓,由法警强制执行其创造出六十万两白银以上的价值以后再行枪毙,服刑期间每天都要对被告执行鞭刑一百下,而袁大刚作为原告和见义勇为者,法庭宣布其无罪,并且奖励白银一万两,后来在原告本人的坚持下收回。值得一提的是那个头目,丫直到法庭宣判结束还没醒过来,仍然在数着自己的银子,后来法和谐警和宪和谐兵们将他面前的银子一点点儿装箱搬走以后才醒悟过来,发疯似得要上前抢夺,结果被告知,他刚刚和皇帝陛下打了一场官司,登时便吓得口歪眼斜——抽风了......

袁大刚在法庭宣判结束以后,对着前来看热闹的百姓们——其中又不少是看见他会飞的——直接宣布:以后的汉帝国是个法制国家,即使是皇帝犯了错,也会依法处罚,请大家踊跃支持新成立的帝国和谐政和谐府。同时将制定好的帝国宪法与各项法律法规下发给前来的百姓,人手一份,宣传帝国法律。

就在袁大刚“与民同乐”的时候,远处一个人用阴冷的目光看着他,袁大刚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背部对准了那人——丫早就发现有刺客了,为了保护好百姓不被误伤,便挡住了百姓们,将背部对准刺客。刺客发现这个大好机会,连忙张弓搭箭,对着袁大刚的背部“嗖嗖嗖”地射了几发连珠箭,半途中便被卫凌云收入袖中,刺客也在同一时刻被战士们活捉,卫凌云将箭拿给正在安抚众百姓的袁大刚看——箭头上蓝瓦瓦的闪着光,显然是淬了毒了。

袁大刚呵呵一笑,对着百姓们说道:“诸位不必惊慌,这刺客乃是冲着我来的,我这就回宫,你们也都各自散去便是,放心吧,不会有人来害你们性命的,诸位,告辞。”

说罢,便带着孩子们向自己的办公区走去。

夜晚,办公区内灯火通明,自打袁大刚占了京城以后,便将紫禁城划定为历史文物,搬到了办公区起居办公,紫禁城只有将举行象征性的活动时才会去一趟——骂人那次除外。袁大刚在办公室里问自己的秘书:“那些孩子们的父母家人都找到了吗?”秘书回答:“除了那个价值两千两的大丫头,其他的都找到了,孩子们的父母得到消息以后也都正在赶来——光复区以外的要费点周折。”袁大刚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道:“刺客招了没?是谁派来的?”“是留在京城的满族人,他们花钱雇了一个常年在东北打猎的满族老猎人,据说射箭百发百中,本来他们是想找机会下手的,结果您那天出门的时候引起百姓围观,消息传到他们那里,于是那个刺客便一路尾随前来看热闹的百姓过来了。”

“好极了!”袁大刚拍拍大腿站起来,“正愁没借口收拾他们呢,想不到正想瞌睡就有人把枕头送过来了。”

隔了几日,汉帝国皇帝袁大刚突然下诏:由于北京的满人们雇佣刺客刺杀皇帝,意图谋反,罪不可赦,因此要将在京的所有满人全部抄家,取消其皇庄的待遇资格,全部满人打入奴籍,为国家赎罪做贡献。日后汉军攻克一地,此地的满人政策皆照此执行。

这下在京的满人们可算是早了老罪了,一个个地都被汉军们拉出家门,戴上脚镣手铐,有的还带着枷锁,被绑成一串一串地送到了热火朝天的工地上做苦力。

平日里一个个养尊处优的满人大爷们哪受过这种苦?于是便有了逃跑的旗人,结果逃没逃成,反倒是看守他们的汉军枪法长进了不少——这下都老实了。

次日,汉帝国皇帝袁大刚有宣布:继续攻克剩下的几个省,完成这一阶段作战目标以后便前去王家提亲。

这个信息是在内部宣布的,故此普通老百姓知道的不多,仅仅是好奇的看着以前在他们面前作威作福的满人大老爷们被捆得像个小鸡子似的囫囵扔出家门,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产被一点儿点儿搬走,无不拍手称快。这三百年来汉人被满人欺压的苦闷终于得到了释放。

至于袁大刚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满人,后来他只是对一些所谓的“人道主义者”举了一个例子:“《大清律.名例律.犯罪免发遣条》规定:“凡旗下人犯罪,笞、杖各照数鞭责,军、流、徒免发遣,分别枷号。徒一年者,枷号二十日,每等递加五日,总徒、准徒亦递加五日。流二千里者,枷号五十日,每等亦递加五日。充军附近者,枷号七十日;边卫者,七十五日;边远、极边、烟瘴、沿海、边外者,俱八十日;永远者,九十日。”满清《大清律》中这条规定是说,《大清律》中的笞、杖、徒、流等刑罚,不适用于旗人。旗人犯笞、杖罪,换成鞭责(也就是重刑换成轻刑),充军、流、徒刑换成枷责(也是重刑换成轻刑),枷是一种木制刑具,戴在脖颈上,这里“枷责”就是白天旗人在本旗衙门门首(后改为在别旗衙门门首)戴枷,晚上就回监号休息。那么打死一个汉人属于什么处罚呢,乾隆三十一年的一个例子:正蓝旗包衣奴才辛林,打死了民人(汉人)刘希尧,刑部奏准将辛林杖一百,流三千里,但是因为是旗人,按满清赋予旗人的特权,最终惩处仅是戴枷鞭责而已(还是由满人自己来执行,因为满清规定旗人案件通常由旗人的专门衙门审理)。一个旗奴打死了汉人都能这样,享受折枷换刑的特权,从这里可以反映出一条汉人性命在满清时期的待遇。”

(在这里解释一下,老雷确实对满人有意见,因为满人入关时杀了不计其数的汉人,手段残忍至极,江阴屠城时,清兵将妇女的手脚用钉子钉在木板上轮和谐奸,将壮年男子用刀剑分尸后扔进江河之中,嘉定三屠时,他们将一个母亲手中的婴儿夺去,当着母亲的面将婴儿斩成数段,然后不顾已经疯癫的母亲仍然扑上去发{}泄自己的兽{}欲,扬州十日时,但凡有不留辨发或者辨发留的不和制式的汉人,满人就要将他们的头砍去,挂在高处……种种手段,不亚于日寇屠我国人之狠戾,不想再说了,越说越恨。)

剩下的日子里,袁大刚命令部队将剩余的几个省光复完毕以后,将满清占据的半壁江山夺了回来,然后,急吼吼地准备聘礼进行他人生中的大事——提亲。

皇帝提亲,肯定是要好好地准备,整个汉帝国上上下下一时间都为此事忙碌起来。

何进国由于吹嘘过自己看过不少的提亲仪式,因此被袁大刚封为提亲的大总,着手准备聘礼,何进勋是个天生的贵族,其气质形象俱佳,因此被袁大刚叫到身边帮助他打理形象方面的问题,其余的军官、士兵以及帝国政和谐府的工作人员们在听到消息以后主动筹款替袁大刚买聘礼,几乎人人都出了钱,卫凌云特地推演了一下合适提亲的日子,告诉袁大刚:三日后上门提亲,待到合完八字就可以定婚期了。

袁大刚也着急,毕竟自己在后世就一直没谈过恋爱,穿越以后第一次遇到自己心仪的女孩子,所以格外上心,等到一切都准备好了以后,袁大刚带着自己的干女儿——就是那个小乞丐,因为找不到自己的父母了,所以被袁大刚收为义女,只等登基大典以后即行册封——脱尘公主袁晓丽同学上王家登门提亲,

如今的王应德也算是“开国元勋”了,因为和袁大刚并肩战斗过,所以王应德常常在朋友面前吹嘘自己的经历,至于当今圣上跟自己闺女的那点儿事则没好意思说,但是仅仅是前者就足以让王应德的朋友们笑话他吹牛了——你和当今圣上一起打过仗?吹呢吧?当今圣上我可是在大街上见过,年不过三十,而且之前一直没来过京城,你老王倒是走南闯北的到处逛,可是你也得能去人家汉军以前的光复区待过呀?什么?不是在光复区打的?就是在京城跟皇上一起并肩作战的?那不是更没溜了吗!大家伙都知道,皇上是北京城破了以后才进来的,那时候你老王指不定跟哪儿哆嗦着呢!

总之老王现在很郁闷,心里很憋闷。

就在老王在家里憋闷的时候,门房来报:当今圣上驾临。老王一听,真是什么都顾不得了,连连滚带爬的跑向大门口——家里以前从来都没来过县官级别以上的客人,真慌了——和袁大刚并肩作战的那一次不算。

跑到大门口的老王大老远就看到袁大刚站在门口笑嘻嘻地盯着自己,家里的佣人跪了一地,皇上身边的侍卫正在挨个地扶,老王连忙跑到近前,一撩袍就要下跪,袁大刚赶紧扶住他:“可不敢这样,可不敢这样,您将来就是我老丈人,我咋能让您跪呢?”

老王:“……皇上,这事儿咱能不在大门口说吗?”

袁大刚:“哦对对对,咱进去说,进去说,这事儿就应该自己偷着乐,跟别人没关系,嘿嘿。”

老王:“……”

两人来到客厅,分宾主落座,袁大刚首先开口:“王老伯,小侄这次前来就是为了向您提亲的,经过上次一役,我对语嫣佩服之极、爱慕之极,到现在仍然是念念不忘,所以这次前来恳求王老伯,无论如何也请您看在小侄的一片真心上和谐将语嫣许配给我。”

王应德:“……你们上次出去逛街没干什么事儿吧?”

袁大刚:“没有啊,我只是告诉他,一定要向您提亲,娶她过门而已。”

王应德:“这样啊,咱们得商量商量,你看啊,我们家不是什么王公贵族,但是呢,家里怎么也算是小康,都说小富即安,所以呢,我不求你将来对语嫣怎么好,只求一样,那就是不管你将来娶多少个嫔妃,一定得对得起语嫣。”

袁大刚:“这个您放心,我不会再娶别人的,语嫣就是我的皇后,也是唯一的妻子。”

王应德:“当真?”

袁大刚:“当真。”

王应德:“果然?”

袁大刚:“果然。”

王应德:“那就合一下八字儿吧,选个日子,你俩结婚。”

脚趾甲还是疼,医生说一个星期就能长好,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仍然是疼得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