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人间难得几回寻。”看到如此美景,无人不发出这样的感叹。

我们都静坐在那里,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妙。

篝火发出啪啪的声音,将静悄悄的山间映的格外生机。

我蜷缩的坐在那里,看着火苗旺盛的燃烧着。

某人终究是耐不住寂寞的,“阿静,你在想什么?”皇甫濬用手肘抵了抵我,将我跑到山那一边的思绪给抵了回来。

“我在想,明日到坑底的那段路。”头抵着膝盖,缓缓的说着,“明日我们沿着这条暗河,一路向下,然后会碰着一个岩洞,经过那个岩洞,我们才能顺利到达坑底。然而在岩洞里会发生什么,我们不得而知。而且今晚我们必须做好足够的火把。”

皇甫濬被我说的云里雾里的,“阿静,你怎么知道一定会遇见岩洞呢?难道沿着这条河一直走,不能走到坑底?”

天啊,他的问题可真多,一路上,只要我一张口,他的问题就会冒出来,是我懂得太多,还是他的只是缺乏?

“这是常识,是不是我说的这样,明日就能见分晓。”此时的我又累又饿又困,实在没有多余的经历跟他解释。

一路上,我们都没碰到什么大的困难,希望后面几天也能像今日这般顺利。可我知道,希望归希望,事实归事实。

一个上百年,甚至上千年未被人类涉足的大坑里,肯定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动植物,而这些不被知晓的动植物是否会有剧毒,又会给我们带来什么伤害?

我不禁担心着。

“小姐,野兔烤好了。”林飞将烤好的野兔递给我。

“先给王爷吧。”我接过烤兔,递给皇甫濬,“你饿了,先吃吧。”

“阿静,还是你先吃吧,我是男子,还能多挺一会儿。”皇甫濬看见烤兔,两眼直发光,口水连吞直吞的,一看就知道他极想吃。

他的谦让,让我感动,对他的好印象又加深一点。

“你今日就只吃了一

点点干粮,肯定饿坏了。”我将烤兔直接丢给他,“方木手中的那只也快好了,你就不要再推辞,这野味凉了后,就没鲜味,反而腥味更重。”

听此,皇甫濬也不再推迟,将串着野兔的木棍丢到一旁,然后狼吞虎咽的啃起来,“好吃,宫里的御厨都不能做出如此美味。”

我笑看皇甫濬此时的吃相,与他接触这几日,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狼吞虎咽。恐怕他是饿极了,吃什么都香,不然怎会说出这没添加任何作料的野味比皇宫里的美味佳肴还要好吃。

这时,其他的几只野兔。山鸡也被烤好,我撕了一只兔腿,“都把这些分了吧,不要让它凉了。”

这未添加任何作料的野味果然好吃。天然的鲜,加上柴火将皮烤的酥脆,实乃极品。

“小姐,你先前说明日会通过一岩洞?”福伯边吃边道,“这做火把容易,等下我们留几根较粗的树枝做把杆,然后再弄点干草和布料,做把头,这火把就成了,可是,这没有油,火把不易燃烧啊。”

对哦,这火把没有油,完全就是一摆设品。可是这山上哪儿有油呢?

在山上要找柴火容易,可这找油,就是难上加难。

“这不就是油吗。”正当我们困惑时,皇甫濬将手中的兔骨丢到一旁,然后将油腻腻的双手伸到我们面前。

油腻腻?

对,我们可以从这些烤了的野味上弄油哇,“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嘛。”

“开玩笑,也不看看我是谁,既聪明才智于一身的皇甫濬。”皇甫濬将头一抬,傲娇的看着我。

瞧他那得瑟样,不就夸奖了他一句嘛,就既聪明才智于一身了,如果多夸奖几句,那他还不得屁股翘上天啊。

“嘁,尾巴翘上天了不成。哈……”大大的一个哈切。

这饭饱水果足后,周公就来找我下棋。

“小姐,那你瞌睡来了就睡吧,至于火把,我们可以明早起来再做也不迟。”我见福伯也有明显的睡意,

可看样子,他并不打算睡。

在这以地为床,以天为被的野外睡觉,成了他们这些古人头疼的事情。不为别的,就这男男女女的混在一起睡,就他们视为不知廉耻吗,他们认为这种事也只有勾栏那地方才做得出来。如果光是男的或光是女的都还好,可唯独这男男女女不可混合。

“我们今日都必须睡好觉,不然明日怎有精力。”我看着众人脸上都有睡意,“这种特殊情况,在乎那么多干嘛,再加上我们都是和衣而睡,与白日没有什么不同,若硬要说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闭了一下眼睛。”

“阿静说得对。”皇甫濬朝我一笑,“不过这夜还是得有人守。”

“老奴来守吧。”

“福伯,您听我把话说完。”皇甫濬打断福伯的毛遂自荐,“守夜的任务由我们六个男子来做,阿静和迎春只管睡你们的美容觉。”

皇甫濬望望天时,“现在正直戌时,至明日辰时刚好六个时辰,我们每人守一个时辰如何?”

“这……”福伯与方木他们甚为为难,“让王爷您守夜,这于理不合啊。”

“福伯,方才我不是说了嘛,非常时刻就得非常处理。先前下午,阿静不是警告过我,这里没有什么小姐,王爷。此时我们都是平等的,我们是一个群体,我们的目的就是大木。”

我赞赏的对皇甫濬竖起大拇指,这人能屈能伸,应该不光是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简单。他,皇甫濬,引起了我,欧阳静的兴趣。

“就是,福伯,你看他都不在意,你又何必想那么多。”我指指又在啃水果的皇甫濬,“这样,我来安排你们的守夜表。王爷就守亥时,张飞守子时,方木守丑时,张一守寅时,张峰守卯时,福伯守辰时,你们看这样的安排如何?”

我特意将皇甫濬和福伯放在首位,那样他们就能睡一个整觉。既然他们为我和迎春两个女子着想,我也得为他们多做考虑。

一个王爷,一个老人,不照顾他们,还能照顾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