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见小姐的宣纸所剩无几,怕小姐晚上需要,所以奴婢就擅自晚上出了门。”迎春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误会我的意思了。她好心为了出去买纸,我怎么会责怪她呢,我只是担心她的安全,今天这样的事,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我并不是责怪你晚上出门,只是你一个姑娘家的大晚上出门,如果遇见坏人了怎么办?到时候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今日在浮玉山下发生的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每次想到那件事,我就十分后怕,“如若府上晚上急需什么,你就让小丁子,或者达明去买,无论哪个家丁去,都比你一个女子大晚上的出门要安全。如果不是急需的,第二日打早去买便是。”我提起笔,描绘着早些时候画的花边。

“谢谢小姐,奴婢以后不会再一个人晚上出去了。”这就是迎春的过人之处,万事不需说的太明白,她都能领悟到。

“嗯,说吧,这么慌慌张张的,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没有灵感,怎么办?

我再次放下笔,走到窗边,希望这无尽的黑夜能给我带来一丝丝的灵感。

“小姐,方才奴婢出去,到处都在传今日在浮玉山下小姐遇见土匪的事。”

不用猜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不然迎春也不会如此慌张的跑回来。

“不过又是些流言蜚语罢了,不用去在意,镜圆大师今日不是说了吗,看透不如看淡。只要我们对事淡然视之,漠然处之就行,何必要去在意他人如何看待。”人其实是悲哀的,爱、恨、情、仇、痴、颠、怨、妒,岂是我们想放下就放下的?只要心中一旦产生了邪念,便会从语言和行为表现出来。喜欢道人是非者,其实也是心中的魔在作怪。

“可是小姐,他们这次真的说的很过分。”看着我如此的冷淡,迎春不禁急了。

“哦?有多过分,说来听听。”我斜靠在窗边,欣赏着迎春丰富的表情。“如果是你小题大作了的话,小心你细皮嫩肉的小手,看我不打到你求饶。”我突然发现逗逗迎春还真是一件惬意的事。

“小姐,到这时候了,您还在开奴婢的玩笑。”迎春将我拖到贵妃椅上坐下,然后将桌上的茶端来放在贵妃椅旁边的茶几上,“外面都在传,说下午,小姐并非遇见土匪,而是说小姐难耐寂寞,与‘快活林’的一位牛郎做着下贱低俗的事。”迎春小心的观察着我的脸色,见我没有太大的反映,又继续说道,“而且还说当时您和那位‘牛郎’都衣衫不整,说小姐为了掩人耳目,专门上演了这样一场‘土匪’戏码。”

听到这里,我终于有了表情,皱了皱眉。

“是下午那些村民散播出来的?”除了那些村民,我真想不出还有谁能将下午的事说的如此逼真。并非亲眼所见的话,断然不会知晓的这样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