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露陷了

皇阿玛露陷了

乾隆僵硬的转过脸,躺在**的永璂,被子盖到鼻子下面,只露出双圆睁的眼睛控诉的看着他们,满是委屈和不解。不是这样子的啊喂,乾隆突然想咆哮。他早就计划好了,等永璂醒了,由他郑重其事的把这件事告诉永璂,解释自己的用心良苦,然后永璂感激崇拜的看着他,泪水汪汪的扑到他怀里什么的,不是像现在这样啊!现在这个情况怎么看都是一副计划坏事被抓包的样子啊喂!乾隆勉强的扯嘴角,“永璂,你醒了?”

“你们骗人!”

乾隆摸着鼻子不说话,他还沉浸在‘悲伤’中。乾隆不出声,永璂便把眼神放到另外一个人身上,“安乐,没想到你是皇阿玛的帮凶!”

安乐无表情的脸上微微起波澜,随即毫不负责任的垂首低眉,“……奴才只是听命行事。”

永璂看乾隆,乾隆怒,瞪安乐,安乐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如山。乾隆无法,眼珠转一圈,翘起嘴角,“永璂,你这个侍卫可有个大秘密瞒着你!”

“皇额娘在哪里?儿臣要去见皇额娘。”乾隆是想拉个人垫背,可惜算漏了永璂现在的心思。永璂才不管安乐有什么秘密呢,他现在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拉氏身上,压根没接乾隆的茬。扑腾着从**坐起来,乾隆赶紧把他按下去,“去哪?你哪也不能去!”

永璂嘟嘴,不满的推乾隆压着他的手,两父子较劲,他们身边的安乐见机拱手,“皇上,奴才告退!”

“告什么退?!你给朕回来?你还想溜?!”乾隆口不择言,用被子重新把永璂罩住,“你个前红花会刺客!”

“安乐才不是刺客,皇阿玛你又冤枉人!”永璂立马为自家侍卫解释,因为愤怒原本就晕红的脸更加的红润,“安乐明明是大家都不要的侍卫,才来阿哥所的。”

什么叫又啊,朕只不过在皇后这件事事情上没有告诉你而已,朕在你心中就已经变成这样不堪了吗?而且朕不告诉你,那也是因为你太呆,要是露馅了,到时候不说皇后,只怕自己这个皇帝都逃不了罪己诏一份,指不定你这个十二阿哥也被扯进去,乾隆的心脏碎了一地。安乐也十足的郁闷,自己的确是被众位主子换来退去的到了阿哥所,可不知为什么由永璂嘴里说出来,听起来就变了些味道。

乾隆冷哼声,“他可不是什么安乐!他是当年红花会的二当家,到宫里来当暗探,要刺杀先帝。”

永璂询问般的伸手想去拽安乐的衣服,安乐沉默的点点头,没有否认乾隆的说法。上次他在红花会刺杀乾隆的时候出手,就没想着能继续瞒下去,乾隆派人查他,他自然也有所察觉,所以乾隆找上他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惊讶。

“他当年艺高胆大只身潜入宫中,从小侍卫做起,一路到先帝最为信任的侍卫……”

安乐进宫的时候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爹是红花会的二当家,他爹死后他理所当然的接了红花会二当家的位子。红花会外表听着光鲜,实际上也不过是个组织,也有权利斗争,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未建丝毫功勋,怎么可能立得住脚。当年的安乐年轻气盛禁不起几句刺激,直接进了宫做暗探,谁知道他还没成功接近皇上,却被皇上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外面都盛传雍正皇帝冷血无情,顶着抄家皇帝的名头,可是安乐遇到的雍正帝却是个极有耐心的人,他没有把安乐杀掉,反而把安乐留在身边。

不管雍正帝最初的心思是什么,年轻的安乐却是在日日相处间被雍正帝折服,没了刺杀的心思,心甘情愿的当起了侍卫。雍正不知道是防备着他还是信任他,交给他的任务有时候重要有时候无关紧要,他的侍卫等级也一直不高,安乐无所谓,他日渐安逸,也做好了再宫中终老的准备。可雍正爷却在自己大病之前把宫内粘杆处的分部令牌交给了他,他知道粘杆处不仅遍布京城各地,在紫禁城内更是存在着个小分部,宫内大小事情都逃不过这个小分部的眼睛,雍正爷把令牌交给他的时候,什么也没说,他便收在怀里。乾隆即位之后粘杆处逐渐势弱,皇上不启用他们,这些年只是听着那些下属打探来的消息,他们全当自娱自乐。

雍正帝死了之后,他个没啥等级的侍卫刚开始还因为是曾经先帝的宠臣有人巴结,他不善交际,再渐渐的宫里的人都换了一批,他也被众人推来推去。出宫的时候无意中遇到善保,收了善保为徒弟,在宫中的一隅过自己的人生,却不料被送到了阿哥所,遇见个呆呆傻傻纯真善良的十二阿哥。

再后来的故事就精彩了,红花会再度出现在他生命中,他潜藏的身份被挖出来,他终究是不忍曾经唯一对他存着善意的叔伯的独子丧命。乾隆拿着这些过往跟他做交易,他一口应承,送皇后出宫,唯一的要求只有两个:不动红花会少主;不伤十二阿哥。

“皇额娘是安乐护送出去的?”永璂感激的看向沉默不语的安乐,“皇额娘现在好不好?”

安乐脸上渐渐的挂上了抹淡淡的笑容,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按永璂的脑袋,遇到乾隆凌厉的目光又收了回来,“皇后娘娘病在心中,如果娘娘心结已解,不会有大碍。”

“安乐很厉害,谢谢安乐!”永璂眼睛完成浅浅的月牙。安乐听了他的话也眼中浮出几丝宠溺,“那奴才今日告退了。”

乾隆气歪了鼻子,儿子喂,你到底抓住重点了没?这件事的计划是他设计的,怎么好像最后功劳全部落到安乐这个只是听了自己命令行事的奴才身上?!自己除了挨了巴掌什么都没得到,他板起脸,“哼,看来是倒是朕多此一举了。”

永璂这才记起来,自己似乎之前出手打过皇阿玛,他惊了,用眼角的余光去看皇阿玛的脸,唔,没有痕迹,还好还好。心中带着愧疚和胆怯,永璂弱弱的出声埋怨,“皇阿玛为什么不告诉儿臣?”

见永璂这幅样子,乾隆又不忍心,大手盖着永璂的小手,“永璂,这件事不是小事。”

他不愿意看到永璂伤心,可那拉氏的病拖不得,若是继续留在宫中,对她的病情有害无益,那个山庄里有温泉对那拉氏的身体有好处。恰好他这个皇帝初初回宫,大家的视线都在皇帝身上,行动起来不显眼,十二回宫便去找皇后,以十二的性格肯定也回来找他去看皇后。他拒绝的了十二一次却拒绝不了第二次,那个时候皇后将暴露在大家的视线之下,等大家都注意到冷宫的皇后就太迟了。

“你还太小,不知道这宫中有很多看不见的眼睛。要是整件事败露,朕不会有事,有心人要牵连永璂却是亦如反掌。倒不如事成之后再告诉永璂,而且永璂表现的很悲伤,大家才会相信。”那些盘根纠结的势力不是他皇上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有些事他这个皇帝也无能为力。

他当然不会说,还有部分原因是自己被永璂紧张皇额娘的样子刺激到,吃了那拉氏的醋,觉得事情越早解决越好。更不会说,他特意找上安乐,只是希望找个借口把安乐支开到宫外,离开永璂身边。他没告诉永璂事情真相,说到底还是心里有自己的小心思,吃醋是一部分,也是想引出永璂埋在心里的那些从未出口的话,横在他们中间不只是那拉氏,还有那些他们错过的岁月,他希望永璂交给他的是一颗完完整整的心。

“皇阿玛,儿臣想见皇额娘。”永璂见乾隆的语气温和,没有追究他之前自己出手打他的意思,胆子也略大,软软的央求着乾隆。乾隆瞪他,“朕已经下旨,十二阿哥悲伤过度生了病,在乾清宫静养。这段时间你哪里都不能去,等你皇额娘的葬礼过去,朕找个时间带你出宫。”

“皇阿玛为什么要送皇额娘出宫?”永璂几经犹豫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他虽然不清楚宫中的弯弯绕绕,可也知道皇阿玛不喜欢皇额娘,皇阿玛是当朝的皇上,他没有必要为了在冷宫的皇额娘做到如许地步,以以前皇阿玛对皇额娘的态度,皇阿玛根本不会管皇额娘会如何。脑中慢慢的浮现昏昏沉沉的时候在耳边回**的话‘永璂,朕也会等你一辈子的,朕等得起’,无来由的觉得脸颊发热,他呐呐的反手握住乾隆的食指,“皇阿玛,儿臣不懂。”

永璂还犹自懵懂,乾隆却觉得儿子现在含羞带怯,颇有一番看头,目光黏在永璂身上收不回来,直到永璂用力的捏他的食指他才清醒过来。他哈哈的笑了几声,“朕想让永璂永远都对朕笑着。现在不懂没关系,朕说过,朕等得起。”

又是这句话,永璂猛的用被子蒙住头,乾隆被他的举动逗得发笑,探手在鼓起的被子包上面拍了几下,“永璂你好好休息,朕在书房,朕让小德子留在外面,有事叫他。”

被子包扭扭又不动了,儿子害羞了!乾隆暗暗得意,心情极其佳,书房门外吴书来静静的候着。

“令妃回去了?”

吴书来弯腰,“令妃回宫了,十二阿哥悲伤欲绝与皇上发生的冲突,皇上勃然大怒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宫中。”

“哼,”乾隆转身进屋,“消息散开来就好。”不会有人再怀疑什么,也不会再有人敢来乾清宫探听虚实,不过,令妃这个女人……乾隆冷然,没想到第一个来乾清宫的居然是令妃,那两道圣旨下了之后他就猜到后宫会有人采取动作,令妃想趁虚而入的心太明显了!

“皇上,前朝的大人们在太和殿求见。”

“所为何事?”

“还是为了皇后娘娘的事情,大人们觉得皇上以皇贵妃礼葬皇后与礼不合。”

“不知所谓!”棺材里不过是天牢里的一介死囚,还不值得他大清为之大兴陵墓,享受爱新觉罗家子子孙孙的祭享。吴书来远目,皇上,那些大人们您可以不必理会,就是不知道十二阿哥知道后是什么反应,您早晚要哄十二阿哥的。

作者有话要说:安乐的身份爆出来了,他和四爷没有jq的,真的没有……

萧萧错别字交给你了,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