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璂会认真帮忙

乾隆的确不会养猪,乾隆连活着的猪都未必真的见过,那乾隆会干嘛,乾隆一时间还真想不出自己哪个方面拿的出手给儿子去炫耀,撇去他这个皇帝的身份,他给永璂的除了个阿哥的名头什么都没有。他像是个寻宝者,玩着最刺激的寻宝游戏,儿子身上有无穷尽的宝藏,可他愈是看到永璂的好,也愈是愧疚,他给他的太少太少,这些年来他自认是一个好阿玛,给了孩子们无穷尽的包容和慈爱。细细数来,他给的所谓的他的孩子也仅限于小燕子紫薇等人,他的皇长子永璜已经先他而去,他的永璋缠绵在病床,剩下的几个阿哥中,他真正关心的不过五阿哥永琪一人。

当朝皇帝感慨万千,那边福团得瑟了,“那是,我爹是村里面有名的大力士,能干着呢,我以后也要跟我爹一样。”

“我阿玛是大清最厉害的巴图鲁。”永璂不服。

“巴图鲁是什么?”福团疑惑。

“巴图鲁就是勇士,阿玛是大清最厉害的勇士,阿玛不会养猪,阿玛养的是天下苍生。”永璂言辞凿凿,捏着拳头憋红了脸,语气里是遮掩不去的得意和尊敬。一直以来乾隆在他心中的永远是高大不可触摸的存在,他敬慕着他,害怕着他,又渴望得到他的肯定,乾隆皇阿玛的地位在他心中早已是根深蒂固的不可动摇。

阿玛养的是天下苍生,乾隆目光灼灼的看永璂,终究是微不可查的叹气,拉着永璂的手几度松紧,永璂啊,你这样只会让阿玛更愧疚,阿玛最初不过是好奇,未必就是真心的想亲近你,说的残忍点阿玛真的只是玩心起了,你却傻傻的凑过来,你可知道,阿玛现在最想养的不是天下苍生而是你这个傻小子。

福公公无奈,小主子对乾隆的印象根深蒂固改变不了啦,都怪他平日里为了安慰小主子总是拿皇上忽悠他。

永璂对这里的一切都十分好奇,乾隆也不拘束他,放任他去玩。福康安一个少爷,对这些乡下的东西也鲜少见到,倒是和永璂一样产生了兴趣,和永璂手牵着手在福团的带领下逛村子去了,安乐和善保自然是跟着,留下乾隆和福宝山等人聊聊村子的现状,体察民情是他用来陪永璂的借口,永璂一句皇阿玛养的是天下苍生,他还有理由把这句话当初借口再去骗他吗?

福团活泼好动,他走了没一程的路身边已经集结了很多同村的小孩子,大家嘻嘻哈哈的互相开玩笑,永璂初次接触这么多与自己年岁差不多大的孩子,满心眼的欢喜。乡下的孩子不像宫里的孩子他们没有那么多规矩讲究,也没有多少勾心斗角,朴朴实实的,永璂和福康安两个衣着光鲜,谈吐与大家不同,连带着长得都比其他人耐看三分,那些个孩子都围在新来的客人周围,叽叽喳喳的聊个不停,永璂都颇为上心的听着,福康安却一路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个是葱,永璂认得,永璂自己也种了的。”永璂指着不远处的一方菜畦,拉福团,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福团虽然不明白这个小少爷为什么这么高兴还是很配合的点头,“是啊,那个是葱。”

“哼,不务正业。”福康安冷着脸,不屑的哼哼,想他还上过战场,见过两军对垒,他看着眼前绿油油的一片,难道葱不应该是在地里埋着的么?

永璂当没听见,他现在知道啦,福康安的脾气是真真的非常坏,总是莫名其妙的生气,而且自己的功课的确是不好。小孩无视了福康安,继续四处溜达,福康安一口气在心里,差点没吐血。

在他们后面目睹了全过程的善保无奈的摇头,这两孩子的性格南辕北辙相差千里,不知道是怎么凑到一起的。大约是听见了善保的笑声,福康安刷的回头,狠狠地瞪他一眼,善保摸摸鼻子,自己这个是被惦记上了?

等他们转悠一圈回去,已经到了饭食,各家都升起了炊烟,孩子们陆陆续续的散了。见他家伴读还是臭着一张脸,永璂‘好哥哥’的责任感顿时升了起来,在袖子里翻啊翻,主动拉住福康安的手,“福康安,你不要生气了。”

“小爷才没有生气。”福康安脸一红,梗着脖子不看永璂。

没生气才怪,永璂吐吐舌头,把握在手中的物事递到福康安的面前,“这个给你。”

在永璂展开的小小手掌上卧着一块莹白的玉,隐隐现在玉里面晕开的纹路,在阳光照耀下还闪着丝丝的幽光,福康安挑眉,“这个是什么?”

“是见面礼。”永璂把玉塞到福康安手中,“你是阿玛赐给永璂的伴读,福公公说过,要给伴读准备见面礼的。”

“见面礼你到现在才给?”福康安扬高了声音,带着不可思议的惊讶。

“福公公说要观察一段时间。”永璂小声的嘀咕,他也想早点送的,福公公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不交心则不必备礼,后来福康安又要辞去伴读之位,他才耽搁到现在。

“刁奴!”把玉塞到怀里,福康安琢磨着怎么小孩身边尽出些跟他作对的人?他还以为小孩能拿出个什么惊人的东西呢,原来是扣下来的见面礼,现在才拿出来贿赂他,都怪那个刁奴,整天教小孩乱七八糟的东西,教坏了都!

“爷爷不是刁奴,爷爷是好人,你不要乱说。”

光顾着激动忘了还有这个猴孩子了,福康安抚额。有人说他爷爷的坏话,福团怎能不跟他急,跳着脚要往福康安身边冲,福康安那是出生世家,自幼习武摆着架势等他呢。永璂忙拉住福团,“福团,见面礼你也有的。”

“我?”

永璂也递了一块玉过去,“恩,这个是给你的,你不要生福康安的气,福康安不是故意的。”

福团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大块的玉,接到手中来回摩挲,小心翼翼的对着阳光观察,“这一块是真的玉啊,好像比你刚才给他的那块大啊,不打了,我原谅他了。”

本来以为这块玉是独一份的,就算是贿赂,贿赂他一个人的话还是情有可原的。结果小孩又拿出一块给了猴孩子,福康安刚灭了怒火蹭蹭的往上涨,猴孩子还得意,他一定要教训教训这个猴孩子。他还没动手衣领已经被人拉住,回头对上的是笑容满面的脸,“死人脸,你干什么?”

在福康安看来,这对师徒一个一天到晚阴沉着脸,一个总是笑着,不见任何其他的表情,和战场上的死人是没有区别的砸,再加上他单方面的跟这对师徒结怨,自然是不会给好脸色。

被骂的善保不改笑颜,温和的低头,附在福康安耳边,“永璂给福团不过是普通的玉,你的那个是永璂最喜欢的,之前皇上唯一赐下来的透水白玉。”

“哼,小爷知道。”

福团家,堂屋里面只剩下福公公和乾隆以及吴书来三个人组成奇怪的三角格局,福宝山和福宝水都去帮媳妇儿看孩子忙活吃的了,来的是当朝皇上啊,他们一家人除了据说有原则的福公公和几个不懂事的孩子全都心里打颤,掉脑袋的事儿,谁敢怠慢?

永璂他们进门,吴书来绷紧的神经算是松了,擦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殷勤的迎着永璂进屋,“十二阿哥啊,您可算是回来了,皇上等着您呢。”

“哈哈,玩的可开心?”乾隆端着茶,笑着问脱了马甲,抱着帽子的永璂。永璂对他点头,然后伸出小手,招招。

这个是让自己的过去的意思?乾隆顺着小孩的心意过去,小孩警戒的朝四周看看,拉着乾隆到一边,鬼鬼祟祟的样子让乾隆忍不住在儿子脸上捏了一把,“要干什么坏事呢?”

永璂脸红红,竖起手指在嘴间嘘了一声,“皇阿玛,永璂有事向您禀报。”

“永璂有什么事?”乾隆配合的压低声音,嘴角的笑意愈加明显。

“永璂问过福团和其他小伙伴了,这个村子是京城里面最富裕的村子,百姓生活都很好,可是最近很多难民都涌入了这个村子,难民来京城讨说法,被官兵挡在门外。”永璂给乾隆说着自己了解的情况,见乾隆脸色有异,他又加了句,“是真的,永璂问过了,这些人都是从西南来的。”

西南大旱,粮食颗粒无收,这件事早报到了乾隆这里,京城拒收难民的事情乾隆也有所了解,他已经下令免了百姓今年的赋税,户部拨款,开仓放粮。让他动容的是小孩认真严肃的语气,明明小孩自己也是很想游玩的,他让小孩出去也是让他开开心心的玩一回,可小孩还是傻傻的以为他是在体察民情,连玩乐也记着他这个皇阿玛的话,一点都没错,他的十二阿哥是个傻傻呼呼的呆子。乾隆微笑着把永璂小身子揽到怀里,来回的揉搓,“永璂这些都知道,朕要谢谢永璂。”

是个傻乎乎的呆子,也是个可爱的呆子。

自己也能帮到皇阿玛的想法在永璂脑海中充斥,喜悦从心间传到四肢百骸,他羞涩的摇头,“不用谢,永璂想帮皇阿玛的忙。”

插入书签

亲们既然上来,就别再往下沉了呗,冷啊有木有

orz,晋江抽了,大家将就着看吧,我不是伪更,我是在把那个什么网站故障给弄没有啊,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