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人格障碍患者(1/3)

对于我的质问,任月只是发出了一声嗤笑,道:“如果是,我就不会叫你来,还这么好好的和你说话。”

“那么,你还要做什么?”

“好吧,我也不废话了,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所以我得告诉你。那个秘密,就是金刚杵加上金玉观音舍利,可以无坚不摧,可以对付顾冥的宿敌。”

“啊!”我不由自主啊了一声,我这才明白那无脸男的用意。

怪不得了,他居然想弄走法王的金刚杵,真是难为他了,还弄出了佛祖的模样。

“这其中发生的事,一言难尽。”

“可是……”

可是金玉观音的舍利,早就被白吉给吞了不是吗?

一部分被她吞了,她就满足心愿成仙了,另一部分她吃不下了,就干脆打入我的身体了。

何况,这么组合,究竟是要怎么组?舍利子也只是弹丸,难道是一个人用金刚杵,另一个人打出舍利?

我正在思索,门吱呀一声开了。

这熟悉的脚步声,是顾少。

我刚一回头,任月就开口了,说:“我想和顾少单独说几句话。”

这一句,就是明显的逐客令。

但是身边的顾少什么都没有说。

我抬脚就出去了。

说吧说吧,任月我就静静的看你作为一个女人,放不下自己当初的爱恋。其实我也是在静静的看着你的痛苦,不是吗?

我走了出去,贴在门边,其实这样,我也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果然,任月开始打温情牌了。

“我现在一直都在怀念当初的时光。”她道。

“可惜回不去了。”

不知道顾少是不是故意的,他这个人不开口说话则已经,一开口,就是神补刀。

“对,我也知道回不去了。那个时候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很害怕,我就想问问你,如果那个时候,你肯原谅我所做的事,那么,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顾冥沉默了片刻。

说实话,我真的害怕他心软。

“我已经说了无数遍了,不会。”他继续说。

“我也知道你不会,我这个人最是聪明,稍微一试探,我就明白了你的态度。”

“其实,你当初一试探,我也明白你做了什么,但是,我也是告诉过你,我不会。”

一阵难堪的沉默。

“所以,你注定不会原谅我一时糊涂所犯下的错吗?”

任月的一时糊涂吗?

她是因为欲望,而掉了无脸男的坑。

“原谅不原谅,不是我说了算的,你犯下的错,等让冥界的法律来说了算。”

“你还是这样!”

我没有看到屋子里的情况,但是听到什么东西被推倒的声音,还夹杂着任月的尖叫。

“你为了她,都已经和慎刑司作对了,结果呢,你对我呢,一句冷冷的不会,一句冷冷的交给法律来定夺,你这不是明显的双标吗?你在为了她和慎刑司作对的时候,你那个时候,把所谓冥界的规定,所谓冥界的法律,都放在哪里了?放在你大衣的口袋里了吗?

当成你顾冥的橡皮泥,搓扁搓圆?”

伶牙俐齿,当然,也说明,任月怒了。但是只换来顾少的一句简短的话:“你和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任月更加愤怒了。

“不一样。”

顾少当然也不解释干脆就说了三个字。

我忍不住了,估计顾少再这么下去,任月大概就要蹦出来咬他了,明明是充满温情的,任月在回忆过去,祈求着顾冥对她的旧情,可是顾少,这个时候偏偏好像是什么都不懂了。

当我冲进去的时候,任月果然是冲了出来,她正抓着顾少的领子,试图发难。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走!”我一看他这个样子,急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该怎么杀死他。”顾少说。

他问的是有关于当初那个秘密的事,可是刚才任月已经和我说了。

“我也不明白。该怎么做,我已经告诉她了。”

任月看着我。

“那么,其实,他也知道这个秘密的事了。任月。”

我在这里,告诉任月,她所谓的自己说的自己保守秘密的事,是没有用的。

任月愣了一会儿,她忽然大哭了起来,说:“这么说,我所谓的保守秘密,不过是白做了?”

“是的。”

顾少慢慢的把她的手从自己的领子上拿了下来,道:“我们的谈话,到此为止吧。”

我看了看痛哭不止的任月,把别人都当成傻子的后果,就是迟早自己也会被当成傻子玩。

“我恨你!我恨你们!”

“这个我丝毫不怀疑。”

这女人都过傻了,还是带着我的男人赶紧走吧。

我拉着顾冥的衣袖往外走,就听到不知道顶着谁的脸皮的任月,在我们身后嗷嗷的骂:“顾冥,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现在个地步,我恨你,为什么你就不能像对苏夜一样,对我网开一面?不能像对她一样,尽心尽力的维护我,明明她所做的事,也不符合什么阴阳的秩序!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欺负我罢了。我当初贩卖人的骨灰,是错了,可是你至于要这么严厉,一定要用扰乱人间阴阳秩序的罪名来对付我吗?我和你认识了这么久,她和你认识了才多久?难道我在你心里的位置都不能让你维护我一次?”

顾少停下了,他转身,道:“我已经维护你了,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在为了赚钱,而私自从事贩卖人体骨灰的事,你试探我,我等你向我认错,就算是要处置你,我也好替你求情……”

“呸!”任月在房间里跳脚:“你当我稀罕你求情?我还以为你会替我隐瞒,把这件事给掠过呢!”

得了得了吧,看任月一梭子把自己给宰了现在还顶着别人的人皮的份儿上,我实在也不忍心打击她了,人活得趾高气昂久了,就忘记了高估自己在他人心里的位置是很尴尬的,对于女人来说,高估自己在男人心里的位置更是致命的错误。说起来,顾少给她求情是情分,不求情是本分,她还打算上天和太阳肩并肩是怎的?

“我也是被欺骗的呀!我本来也

不想弄出那么多事来的!”

目的是好的,哪里能为“结果是坏的”来洗地?

就像有人说的,如果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

我不耐烦的对她说:“你说够了没有?我来教育教育你吧。第一,顾少对你是师兄妹之情,他不爱你,听明白了没有,他不爱你!

你犯了罪,他身为平等王的儿子,维护阴阳秩序是他的职责,他当然是要惩戒你的,你要求他为你掩饰,要求太高了!顾少做不到,你就怨他不帮你,他到了现在都没有把你打成灰,难道对你还不好?还不够念及你们的师兄妹感情?第二:别拿你被那个无脸男骗了来说事。你被骗了也好。没被骗也好,你做错了就是做错了,难道你一把年纪了不能为自己做出的事负责?还有,你也说过自己这么聪明,不会一直都被蒙在鼓里,我也不相信,你从来都没有发现过,你是存着侥幸的心理,拿着巨额的利润,然后沾沾自喜于自己的聪明,让别人不能发现,还骄傲自大的以为顾少会为你的事包庇你,给你洗地吧!?你果然是在做春秋大梦!

说了这么多话,我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伶牙俐齿的能反驳别人,果然人被气到了一定时候,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任月显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继续说了下去:“你以为你当初在那个山洞里刺了我,杀了同样知情的万深造,知道了那个秘密,一直都不对无脸男说起,到了现在,就可以对顾少邀功了?你知道那个恶魔,曾经试图抢夺法王的金刚杵吗?他已经知道了,你做的根本就是无用功而已!说吧。你和无脸男勾结,到底做了多少事?”

任月的眼神飘忽起来,道:“自从我放弃了我的身体逃走之后,我就基本上和他没有什么联系了,我自己都是在各地走走停停的,没有再做什么。这个人当烦了,就换另一个人当当……我没有和他勾结做什么事。真的。”

她看向我们,希望得到我们的承认,但是落空了,这个谁CARE?

反正,无脸男那个家伙也不会蹦出来给她洗刷一下冤屈。别人的下场越惨,他越开心才是。

“我们快走吧。”

天要亮了,而且不知道任月这个疯女人不知道还要做出什么事来。

“你难道就是为了单纯问我如何杀死无脸男的秘密而来的吗?“

这句话是对顾冥说的,说到底,任月还是对他抱有希望。

女人啊!

就是这么麻烦的,感情永远都断不干净的生物。

顾冥什么都没有说。

“难道说,我的一生都是白费了?”

没错,是白费了。

对一个自鸣得意的人来说,这才不啻是最大的打击吧,手里握着的所有的王牌,发现都是废牌,肯定是要崩溃。

我现在怀疑她是不是有人格障碍,所以才那么固执。

而我现在更想在她的伤口上给她彻底洒一把盐,如果可能,更像是腌咸鱼一样,多洒几把,道:“你做的一切,对我们来说,毫无意义,无论是对我,还是对顾少。”

我指的是,她的胡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