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你就这么心急(1/3)

想到这里,我沉默了,但凡一个人提出这么大的要求,多少都会有底牌,从她毅然决然,能杀死自己这种当机立断的决心,我相信,她手里一定握着什么我不知道的底牌。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

白无常手里的瓜子又嗑得差不多了,他好奇的问:“你在笑什么呢?“

“在我之前,顾少有这么亲密的女人吗?”

这个问题,我很想知道,但是这么隐秘的问题,当然不能去问顾少本人。

“那倒没有。”白无常道:“要不然,我有的是故事和你嗑牙。你放心,我可以肯定你是终结他千年纯情老处男的人。”

越说越没谱了,我咳嗽了一声,提醒他注意。

白无常把手里的瓜子皮又扔到垃圾桶里,拍了拍手,道:“我就是看你这姑娘傻,就来提醒提醒你,顾少看着温和敦厚,其实可精明着呢。”

我知道,平日里看着就是一个踏实工作的老好人,真是阴起人来,比如挨个旅馆揍桑格巴这件事,就能看出来,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我点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白无常满意的走了。

身边睡着的被我救的那个大概二十多岁的尼师,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起来了,看样子是要上厕所,她走到我跟前,打了一声招呼,说:“上师还没睡啊。”

我点点头。

她接着说了一句:“上师你睡不着,嗑了这么多瓜子啊?”

我:“……”

苍天作证,这可不是我嗑的,可是这没有别人,就我一个人醒着,不是我嗑的又能是谁?

好在她也没有说什么,迷迷糊糊的就去上厕所了。

我把垃圾桶踢得远了一些,省的有人说我半夜不睡觉嗑瓜子。

我就这么躺下,睡着了,第二天一天亮,就要出发,好在在天黑日落前,到了灾区,我们把吃的,还有御寒的衣物给了当地的灾民,当然赫巴图也请了记者什么的来采访就不提了。这活佛很有表演欲,对着话筒侃侃而谈,他们摄像机还给了我好几个镜头,还大体介绍了一下我的事迹。

这场虽然是赈灾,但是也好像是大型作秀的活动结束了,晚上,我和赫巴图坐在一起喝茶的时候,我就干脆明了的提出了,道:“赫巴图,我已经听说了,那个假的白吉拉姆已经遁走了,那我就不需要继续当这个假的女活佛了。”

“你就这么心急?”

赫巴图一反问,我说不出话来了。

我当然心急,你让一个吃肉的混在一群吃素的里面,多么不是个事儿啊,何况,我既然是为了对付假的女活佛来的,既然任月都已经猜透了意图,马上就眼疾手快,把白吉拉姆的身体给扔掉了,我还有什么理由霸占着女活佛的位子?

俗话说的好,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典型。

“不,既然只是听说,就没有证据,而且……”赫巴图说:“必须要彻底清除在腹地,关于假的白吉拉姆的影响。”

我简直是要毫不怀疑的他后面会说出:“树立你的光辉形象”这句话了。”

历代改朝换代都不是如此吗?

就为了树立一个神权,但是赫巴图真心选错了人,我对这个活佛的位置真心不DJ,很不DJ,赶鸭子上架。

“好吧。”我站了起来,道:“希望赫巴图也得考虑过我的实际情况,我也有我的工作,而且,也有我的家庭。”

“你可以和我一样,一段时间在藏地,一段时间在汉地,这样,哪怕你在中原养一群小白脸,都不会有人知道。”

我:“……”。

好好的佛教,就是被你们给念歪了的。

我什么都不想说了,大抵只有顾先生能够对付这不要脸的家伙。

我回到房间里,刚要想把靴子又脱下来烤烤,避免让自己的脚丫子继续冰凉下去。

却听到屋子外面扑通一声响,这砖瓦房,条件差得很,隔音更不用说,外面发生什么都能听见。

我打开门,却看到我救的那个年轻女尼师,居然手忙脚乱的在捡着地上的东西,居然有一瓶洗发水。

我看了看那在超市里很常见的飘柔,然后落在她的小平头上,叹了口气,都这么短的头发了,还用洗发水做什么啊,而这里,还挺缺水?嗯?

好像哪里不对。

我坐在**,想了半天,想得脑袋瓜子疼,都没有想到哪里不对,实在想不出来了,往**一躺,拿起时有信号,而时无信号的手机,开始看顾冥给我的短信,自从认识开始,我就很耐心的把他的短信都保存着,每一句,每一字,从疏远到亲近的变化,我都记得,在那个节点,发生过什么。

想到这里,我坐了起来,决定找那个小尼姑好好谈谈!

小尼姑当然不知道我要找她谈什么,很紧张。

“你坐吧。”

“上师。”

上师就跟领导是一个意思,没有多大区别,她的脸色也怪不好的,听说家里条件还行,不知道为啥要送来当尼姑。

“我想问啊,你是不是?”

我想问她,你是不是有男人了?但是又问不出口,说不定对面的姑娘还是一张白纸,这么问岂非不是侮辱了她?

“什么?”

我清了清嗓子,然后决定换一个比较文艺的词,道:“你是不是思凡了?”

“思凡?”她似乎不懂思凡是什么意思,我看她的表情,真的怀疑自己想多了,用飘柔当沐浴露不行吗?非得洗头发?

但是,当警察就是得怀疑一切啊。

“我是问,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对象了?”

藏地的女孩子都那么奔放,我就干脆问吧,想白吉拉姆对着桑格巴那样的男人都不倒胃口,真是令在下好生佩服。

她没有说话,只是眼睛向下看,我一看这表情,十有八九就是了。

多少次跟着顾先生看罪犯的神情,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你叫什么名字?”

“卓玛。”

很普通的名字,就跟汉族的“艳丽”“小花”之类的。

“你想让我怎么办?”

看她那么扭捏,我就觉得有点心累,干脆快刀斩乱麻。

“我,上师,

我不是故意的!求你不要告诉主持觉姆,我会被驱逐出寺的。”

“驱逐出寺庙,不是更好?可以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呗。”

我这么说完了,顿时觉得对方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糟糕,失言了,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语重心长的告诉她,世间情爱都是镜花水月,徒然执着,只会有烧手的痛苦?

“你想断,还是不断?”

“你想断,就断了它,不想,就离开。”

她不说话,只是低头。

我一看她的样子,心里浮起一阵猜测,道:“难道她是要东食西宿,两边算盘都打着?”

“我不能离开桑珠寺,求上师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

好吧。

女人陷入情爱一旦情不自禁,被寺院发现,分分钟更加丢脸。

但是说不定寺庙的枯燥生活也能把女人的相思病给拖没了,当然要取决于男人的不要脸程度。

“为什么不离开?”我问。

“因为我的理想是成为白吉拉姆那样的觉姆。”

我翻了一个白眼儿,白吉拉姆比你娴熟多了,一点儿也不怯场。

“而且对方已经有了家室,不可能跟我在一起的。”

她说到这里,我打量着她,纵然是枯燥的袍子,也能通过脸色和身材看出一个青春少女的青春曼妙,就像是鲜美多汁的桃子,不怀好意的人看到就想啃一口的,有家室还被吸引,这孩子当然也不像我一样,虽然外表是这样子的,但是经历了这么多,看多了人性的黑暗,内心里已经是一地鸡毛的沧桑。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去吧。”我叹口气。

她好像得了特赦令,欢天喜地的准备离开,我叫住她,道:“收敛一些,还有理智一些,真的出什么事,我可保护不了你。”

纵然舍利子是那些魑魅魍魉的克星,面对着世间人心的魑魅魍魉,再多的舍利子都没有用。

但愿她不是一个陷入爱情就变白痴的傻瓜。

虽然大部分女人都是这样。

我看着她的背影离开,刚要关上门,门框就被人拉住了,是赫巴图的徒弟之一,他的徒弟都相貌平平,以至于我经常只得用徒弟A,徒弟B什么的来区分,他说道:“拉姆快点和活佛会和吧,发生骚乱了。”

“骚乱?”

“很正常的,不知道被谁挑拨,有人开始抢救援物资了。”

“见鬼,是藏人还是汉人?”我赶紧提上自己的袍子,问。

“藏人。”

“走!”我把门一关,跟着他走去。

赫巴图正坐在自己的屋子里,来回踱步,看起来很焦急。

我一走进去,就对他说:“怎么样,走还是不走?”

“不走。”他摇头。

我可是怕这些少数民族的骚乱,听说过他们的彪悍,可不敢硬碰硬。

“这可是关系到信仰的问题,还有我的名誉的问题。”

您老人家还有名誉?

刚才叫我的赫巴图徒弟A过来,道:“活佛,领导来了,希望让我们去跟那些骚乱的人谈一谈。”

赫巴图点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