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他怎么那么快就死了(1/3)

顾先生告诉我,他要了一份孜然小羊排,但是谁能告诉我,这羊排的形状,是这么诡异,就算我的眼睛不能透视,也能看得见那银纸下面那汩汩流动的血水。

顾冥此时拿起一旁的舀汤用的长勺子,然后小心翼翼的用勺子把银纸一剥,我们都愣住了。

一个人头,正死不瞑目的看着我们,而且,这人是邢艳的情夫,雷震。

我看到这个人头的第一反应,是,他怎么这么快就死了?

转念一想,哦,他都已经暴露在我和顾先生面前了,大概在某些人的眼中,他已经彻底没有用了。

我们愣了一会儿,然后顾冥就掏出自己的手机,给赫巴图打电话。

这件事,还得是先让赫巴图知道的好,毕竟这个套房还是赫巴图预订的。

赫巴图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他赶了过来,十分的惊讶,当然,当地的警方也来了。赫巴图的能力足可以让当地的警方把有关的一切都隐去。

不过,经过一番询问之后,我和顾先生都没有了吃饭的胃口。

用顾先生的话说,本来想浪漫一下,让服务生把饭食送到房间里来,结果却冒出一个人头来这么恶心。

我的心情有点沉重,因为虽然邢艳的仇可以报了,也算是天网恢恢,但是也意味着雷震的这条线索算是断了。

既然任月杀了他,当然也会在人间寻找一个新的代言人。

折腾了一晚上,回到套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2点钟了,本来想去酒吧什么的,有个丰富的夜生活,也因为这个人头事件成了泡影。

我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来,对着正对着飘窗上棕色厚窗帘发呆的顾少道:“真得感谢任月,给我们送来了这么大一份厚礼。”

顾少叹口气,摇摇头,对此没有表示什么,只是张张嘴,道:“我饿了,想吃炝锅面。”

我:“……”。

明天就是要前往桑珠寺的日子,我的心里又忐忑,又不安。

顾少这次没有让服务生送吃的来,他直接下楼,从酒店的餐厅里打包了两份炝锅面回来,两个人都窝在沙发上,靠着沙发的背,脚心对着脚心,吸吸溜溜的吃着面,清汤热面,温暖了人的肠胃,

顾少拿了房间里的吹风机,在我身后给我吹着头发,他开的是中档功率,嗡嗡的声响,但是很小。

“不知道明天的情形会怎样。”

顾少在我后面说话,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只听着他说:“藏地的女人都编小辫子吧。你看起来也不像是藏地的女人,你太白太单薄了。”

“你得了吧,等我在高原上待上几个月,估计都跟她们一样晒出高原红,而且因为水资源缺乏,说不定会弄出一身的羊膻味。”

“这是你最担心的?”

顾少在我身后吃吃的笑,我能感觉到他的手指灵巧,正把我的长发编成一股一股的小辫子。

“你干嘛啊?”

“我想看看你编成藏族人的小辫子好看不好看。“

“你去死啦!”

这个社会有重男轻女的传统,哪怕是在说众生平等

的佛教。

在佛教中,纵然出家的和尚和尼姑一样多,也没有多少尼姑成为什么大师被人们供养追随,在我的印象中,尼姑庵里的尼姑,都很冷漠的避世,不像一群男性大师一般上下蹦达。

而藏地,也是如此,虽然他们都笃信佛教,但是女众的桑珠寺,却也是在一片高地上,从建筑的地域来看,也是远离尘嚣,这里就是藏地的尼姑庵,是当时白吉拉姆出家的地方,也是成名的地方。

我的心里实在是忐忑,虽然说赫巴图有包装忽悠的才能,他能够把一个很明显的就是一个汉族的娇弱女子,包装成一个藏地的女活佛,怎么看都不像,我自己看了都觉得不伦不类。

进了桑珠寺,我看了看那些女众,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倒不是因为她们那些不经过保养的脸庞,而是因为她们的那些酷似男性的小平头,在藏地喇嘛不是光头的,女的也要弄成这样,我的头发是不是要遭罪了?

我用着一晚上恶补的佛教常识,上去做礼,主持大师看到我,就说了一句藏语,赫巴图很得意的翻译说,她是在夸我,美丽得如同观世音一样。

这是什么比喻?

我在会客室里坐了下来,打量了一下这寺庙,这寺庙虽然有些建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是有的建筑是新建造的,而且赫巴图说,这周围的有些餐馆还有茶馆,都是这个寺庙的产业。

如今,在这个经济时代,这一点儿也不奇怪,但是因为贫困,这寺庙里还有的女尼师要给人家做针线活,洗衣服赚钱。

“你现在这里住几天,看适应不适应,然后……”

赫巴图来是要交代事情,然后再说别的事,说到这里,我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道:“那个,我不剃头,行吗?”

以前,总看到白吉拉姆戴着帽子,我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来看到女尼师的头发,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恐怕白吉拉姆也是平头,剃得跟藏地的喇嘛一样一样的,乍一看分不出男女,这么一想,任月抢占的那副身体,也是一个小平头,我的心里就有种淡淡的舒爽感。

赫巴图被我的要求弄得愣住了,他笑道:“你放心,又不是剃光头,头发长得多快啊。”

我:“……”

他接着跟我说:“如果有人问你问题,你就保持沉默,等坐床仪式完成之后再说。反正白吉拉姆真的说过你就是她的继承人。”

赫巴图走人了。

我捧着那碗有点凉的奶茶,有些出神。

赫巴图这个腹黑,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得剃头发!

见鬼了,我现在跑,还来得吗?

把奶茶往桌子上一放,然后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这当然是白吉拉姆以前的房间。房间里很狭小,也就是我在中原的卧室的一半,被子也很陈旧,但是佛经特别多。

我随手拿起了一本佛经,十一面观音心咒。

又拿起一份,莲花生大士生平。

就不能给点有意思的吗?

半夜,我躺在了**,因为赫巴图说被褥都是尼师们自己带的,这床板真的是硬梆梆的,因为被

褥有点薄,我躺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的腰椎盘突出都要睡出来了。

“谁!”

控制自己翻身的举动,免得被咯出毛病,我听到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似乎是一个石子,砸到我的窗户上。

我看了看手机,都凌晨一点了,我失眠的情况是越来越严重了吗?

越想睡越睡不着,我刚一拉开门,一个黑影,迅雷不及掩耳,捂住了我的嘴巴,他还戴着手套?

“进去再说。”

听了这句话,我心里有了数。

关上门,又反锁上,他松开了捂着我嘴巴的手,开始脱手套,弄手套大概是为了防止留下指纹吧,这家伙。

“你来干嘛啊?”

“我来深夜里私会小尼姑,怎么样?”

我哑然失笑:“顾先生,你吃错药啦?”

“那怎么办呢,尼姑思凡,这可不好治啊。”

“尼姑哪里有思凡,是外面的男人凡心大动吧?”我推了他一把。

“听起来真够刺激的,女活佛和他的……”

“面首。”我马上接了一句,顿时要笑岔气了。

顾冥也不生气,两根手指绕着我的头发。

“顾先生,你现在愿意带着小尼姑私奔吗?”

“为什么?”他问。

“不为什么,你没有看到那些尼姑都是平头的吗?我可不愿意,我舍不得我的头发,昨晚我还用护发素,护发精油来的,这么美的头发,我才不舍得,纵然本质上来说,这根本不算是我的身体,但是搁不住我喜欢啊。

顾少居然幸灾乐祸的笑了,说:“那也好,我还没有见过你剃成短发的样子呢。”

“死都不怕了,你怕剪头发?”

“我怕……”

是啊,我怕剪完头发就不好看了,不好看就是我的心理阴影。

顾先生可没有想这么多,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剪刀,咔嚓就是一剪子,剪下我一缕头发来。

“你干嘛啊?”

“定情信物。”

嗯,我觉得我买的那些言情的书,还是少让顾少看的好,都把三道杠的少先队员,给教育成什么样了,还是说男人天生都是撩妹高手,就是能不能发挥的问题。

“就一缕头发,而定情信物。就你肉麻。”我对他剪我头发的事不以为意,转过身去。

“为了避免师太以后不认账,所以得好好保留。”

他举着说,然后塞到了一个证物袋里。

“好了,你来这里,说正事吧。”

既然深夜潜入,当然是有正经事要说。

“我让黑白无常去追查了任月的行踪。”

我点头。

这是正事。

“然后呢?”

“发现她最近往可可西里那边去了。”

我又点头。

“你的宿敌怎么样了?”

那时候我看到他沾上我的血,就像是从安定医院里翻墙出来的一样跑了。

“没有消息。”顾冥摇摇头。

没有消息,是好消息呢,还是坏消息?

“我有一个好消息,同时也是坏消息,你要听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