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笑成了一个傻瓜(1/3)

万深造这么倒霉,我居然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这么多事,心肠变硬了的结果。

“你别笑,到时候你就该哭了。“万深造指着我。

我当然没有把他的话给当回事,不过,后来事实证明,他的话是对的,我这个时候纵然是笑的,以后却有我大哭的时候。

“说吧,到底是什么宝贝啊?”白无常逗着他。

“你滚!是降魔剑啊。据说是天师用过的。”万深造挑挑眉毛。

“哦?”顾冥看着他,道:“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再说了,是哪个天师?不会是张天师吧?伪装成张天师留下的东西的可是不少啊。“

他有节奏的敲着桌子。

万深造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道:“我不管是什么天师,就好像我不管钱是美元日元还是人民币,总而言之,是钱,我就喜欢,是宝贝,我就喜欢。”

他接着摸了摸下巴,道:“你想不想知道那内幕啊?任月也想知道呢,可惜我没有跟她讲。”

“为什么?”我问。

“你想啊。她这么爱财,肯定不会跟我平分。她一定会独吞的。我才不会把这样的消息告诉她。”

万深造如此说,我骤紧眉头,道:“你不告诉她,就告诉我们,这不会是个圈套吧?”

“不,不是圈套,是圈套,你就把我重新放回阿鼻地狱里去。别,千万别让我再碰到马桂香那个神经质女人!”

万深造摇着手。

顾冥叹息一声,对黑无常道:“今晚地藏王要来讲经,讲经完毕肯定会做超度,就把马桂香送去,一并让地藏王菩萨超度了吧。”

“是。”黑无常退了下去。

这样的结局,对马桂香来说,无疑也不错。

但是,她的儿子李亮呢?

我对顾冥提出这个问题。

顾冥摇头,道:“枉死城里的人很难投胎,一方面,是因为自己阳寿未尽,另一方面是由于自己的怨气,他们经常是要死心塌地的等待自己的仇家来,和仇家掰扯的,不过,李亮的原因,纯粹是属于阳寿未尽,他还要再等几年而已。”

顾冥这么说,我放下了心。

不过,我心里还是暗自庆幸,我继母心狠手辣要雇人撞死我,间接性的让我这具身体免遭被强暴的厄运,这不知道是祸是福,人间的事,往往是祸福相依,让人难以辨别,就算是幸福,也来的不安心。

“看这个万深造这么油嘴滑舌,跟白无常有一拼,看来还得好好的审讯审讯。”顾冥若有所思。

“这个倒是。”我附和着。

若是让任月提前知道了万深造嘴巴里的消息,那反而不美。

不过,看样子,万深造这么老奸巨猾,也知道任月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们俩虽然合作,可是依旧没有交心,各做各的,人心隔着肚皮,都防着别人,都留着一手,这真是好戏。

这一天回到家,我的手机响了,是小丁来的。

他听着我的声音有点疲惫,道:“你怎么搞的,不是说请假休息吗,怎么还弄得这么累?喂,不会是顾冥折腾你了吧?”

“去你的!小丁你要是在嘴贱我就拖着你去找鉴

证科,让法医解剖你然后再缝起来!”

“你可别!我错了,你好好休息吧!”

“有正事?有案子?”我靠在沙发上,强打起精神来。

“没有。就告诉你们一声,以后虐狗别那么高调,现在办公室里八卦的都是你们的消息。”

呸!

我挂了电话,中国是个人情社会,当然是个八卦社会,一群三姑六婆,整天吃饱了没事干,东家长西家短的,整的各种事都比裹脚布还长。

顾冥比我晚到了大概一个小时。

“你干嘛去了?”

他的表情似乎也不太开心。

“既然万深造说他发现了宝贝,那应该就是有宝贝的藏宝图啊。我就到他家找了,然后搜了他的身上,一无所获,他究竟是藏到哪里去了呢?”

“他的家我们不是搜过了吗?难道他的家里还有密室之类的东西我们没有看到?”

我想起,有些杀人凶手会在自己的家里藏匿死尸,就在墙壁后面或者是开辟密室和暗道。

“我都让人挖地三尺了,没有。”

“不会真的让任月翻走了吧?”我瞪大眼睛。

任月可是没有管万深造的死活,然后就直接把他的家翻得乱糟糟的。

“不会吧……”顾冥摇头否认:“我告诉过万深造,任月到他家里翻过东西,那么他那么淡定的样子,我觉得,他一定是把东西藏到任月找不到的地方。”

“衣服都脱了,都找了?”

我这么一问,脸上一红。

“都脱光了,还是没有。难道这小子是藏在自己脑子里了?好家伙,这才叫真正抢不走的藏宝图。”顾冥叹息道。

“我觉得也不会吧。”我挠挠后脑勺,那一个人的记忆得多强啊!

我背得滚瓜烂熟的政治题,隔天就只记得三分之二了,那么,他得每天进行大量的重复记忆工作才是啊。

“也是。”顾冥点点头。

“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药水,抹在他身上,才能显示出来呢?“我猜想到。

“你是说,洗澡?”顾冥皱紧眉头:“跟一个狡猾的罪犯打交道,真是不省心。”

“但凡是要当罪犯的人,哪个让人省心了?”我笑出声来了。

“嗯。”顾冥点头,道:“刚才任月给我来信息了。”

“什么信息?”我一愣。

“她说,她之所以要对付万深造,是为了我。”

“为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表示不懂。

“对,我也不懂。再问,她就不说话了。”

这个任月,究竟是在想什么?我也搞不懂她。

难道万深造是最后的BOSS,他所做的一切是引君入瓮的把戏?

那为什么任月不干脆的站出来揭穿他呢?

这才是一了百了彻底的方式啊!

一团迷雾。

“暂时不想这个问题了。”顾冥搓着手,东张西望,然后左右言他,道:“局里有案子么?”

“小丁说暂时没有。”

我眨着眼睛看他。

“那今晚上可以把床并一下吗?”

我:“……”

“不能。”

也就是顾冥敢这么说

了,换了别人,我就一耳光抽过去了,大言不惭,厚着脸皮,没完没了。

顾冥在口袋里掏着东西,掏了半天,是不好意思掏出来的样子。看那样子也是够囧的,我马上跳起来,道:“滚蛋!”

用脚趾头想想,也是套套,去你的!

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呢!

顾冥的脸上闪过一丝愕然,他冲过来,道:“不是这样的!”

“不听!”

我砰一下关上了门,把他隔绝在外面,任凭他在外面喃喃自语。

什么鬼!

虽然一边生气,但是一边笑出声来了。

“开门,开门啊,那个饭总是要吃的吧,我饿了。”

“你饿了,自己去做饭哪。”

讨厌鬼。

“我饿了,你得陪我吃饭哪。”

平淡生活,不就是有个人陪着你吃饭吗?

我拉开了门。

顾冥用一只手顶住了门,然后抿起嘴,道:“我本来是想掏这个的。”

“这是什么?”

我刚才完全是猜错了啊,尴尬。

是一束红线而已。

“他们说红线系足,就会……”

“你当你是月老啊?”我不敢看他。

“是从月老庙里拿来的。”

我叹口气,那红线,那么短,怎么都栓不了两只脚啊。

顾冥怎么会犯这么粗心的错误。

但是,我想错了,他只是把我们的小指头栓在了一起,道:“他们说,栓住了,就是一辈子。”

“谁跟你这么说的?”我瞪起眼。

“是月老庙里的人啊。”

哦。

红线系上了,果真就是一辈子吗?

我心里有点黯然。

苏妍的母亲不也是如此。

以为是一辈子了,中途却撒手,对方马上换了别人恩爱生子。

多少人欢喜成婚,落得黯然收场呢?

只是这世上的感情太多变数,而人的本性又那么自私,我实在是不敢拿出我的一切去赌,纵然顾冥如此认真,认真得看起来十分笨拙。

“我还不想跟我妈一样未婚先孕呢。”

“我没有说过让你未婚先孕啊。”顾冥道。

“那你说把床并一下,什么意思?”问出来,却又觉得脸上在发烧,好像在邀请他一样。

“他们说……”顾冥脸上的表情,像是咬掉自己的舌头,他心一横,索性说出来了,道:“他们说那感觉很美妙……我想试一试……”

不不不,顾少,鬼王,你先松手,我想先去笑一会儿,这么说,您老人家,还是?啊?

我的天!

我成功的在顾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眼神中,笑成了一个傻瓜。

嗯,初恋啊。

我曾经幻想过,初恋多么纯洁多么美好,只要是和一个很美好的人在一起,什么都可以付出,什么都可以不介意,不过,这初恋,来得太晚了些,我已经看尽沧桑和世间反复无常了。

我笑完了,捧着他的脑袋,对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大声戏虐地道:“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的母亲之外,我最信任的人。倘若有一天,你若负我,我就一定会杀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