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sodu

这场大火下来,表面上似乎各方都得了好处,就算是林灵素也离官家更近了一步;但苦心经营的五石散本来计划偷偷在汴梁流传开来,为神霄派.为林灵素获得海量的钱财,这一下却不得不暂时收手,过了风声再说。

这一点,让林灵素恨得牙痒痒。

还有一个心怀恨意的却是秦飞,作为皇城司最年轻的指挥使,这等重大的功劳却没有他半点份,而西门庆和武松眼看就要受了嘉王的青睐,平步青云。

而他的养父钱贵整天只知道把脑袋扎在情报堆里面不出来,这些事情似乎都是过眼云烟一般,外面人还都以为皇城司只有一名勾当官,那就是谭稹。

所以最近秦飞和谭稹走的比较近,尤其是上次在丰乐楼拜会了梁师成后,秦飞更加觉得自己不能在死看着养父了,是时候应该动动了。

人挪活树挪死,就是这个道理。

咬咬牙,秦飞走向了皇城司最大的屋子,也是谭稹的办公所在.

另外一方面,西门庆等人搬进新居,只盼林冲回来好好聚上一聚,没想到直到太阳落山也不见林冲踪影,鲁智深起身告辞,西门庆和武松等人送到门口,正见林冲东倒西歪的被人扶进巷子来。

扶林冲的那人年纪和林冲相若,也是三十多岁,身上穿着虞候的服饰,嘴上有些胡须,西门庆见了心中突的一下,暗道:“这莫不是陆谦?”

陆谦此人和林冲乃是同乡,交情最好,但却为了讨好高衙内来算计林冲,甚至于水浒传中林冲被发配了也千里迢迢的和富安等人赶去加害,若非如此,林冲还上不得梁山。

此人可以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反派人物,西门庆自然额外小心。

只见那陆谦扶了林冲就要敲门,林冲醉眼一翻,却见旁边门口站着几人,凝神看了一眼,叫道:“遮莫是大官人和鲁大师?”

说着林冲一推陆谦胳膊,就要奔过来相见,怎知实在醉的厉害,没两步就险些歪着身子摔了,武松见状从西门庆身后抢出,把林冲扶起道:“师兄,怎么醉的这般厉害?”

林冲仰面胡乱说些醉话,谁又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陆谦见林冲和这些人相识,上前行礼见过,通报了自己姓名道:“陆谦和林教头乃是同僚,又是同乡,下午无事去樊楼喝酒,未想教头有些饮的多了,这才送回来。”

西门庆见果然是陆谦,心下一晒道:“劳烦陆兄弟送回教头。”

说着也通了姓名,一同将林冲扶到门口,西门庆亲自去叩了门,少时锦儿出来,见自家老爷喝得醉醺醺的,急忙反身叫了林冲娘子出来,一起把林教头扶进去躺好。

陆谦和林冲娘子说了两句,告一声饶,便自行回去了。

陆谦前脚刚走,西门庆就把时迁拉到一边,偷偷道:“三弟,你辛苦一趟,帮忙盯着点这姓陆的家伙,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有事回来报我。”

鼓上蚤时迁虽然微感奇怪,但西门庆从来也没有让他做白费气力的事情,当下悄悄出去,摸在陆谦后面。

花和尚鲁智深见林冲娘子细心照顾醉得不省人事的林冲,也起身告辞道:“待他日方便时再相会便是,有事去菜园子处寻洒家便是。”

西门庆和武松等人送走了鲁智深,也向林冲娘子辞别,回来时神算子蒋敬已经从附近叫了桌饭菜来,自取了景阳春来喝。

武松不见时迁,问过西门庆方知时迁被派出去跟踪那陆谦,奇道:“那厮乃是林冲同乡,关系又好,大哥为何如此对待?”

西门庆回道:“二弟有所不知,我听人说这陆谦和那高衙内一向走的近,上回在旧酸枣门外岳庙里,那高衙内就调戏过林冲娘子,虽然被我教训了一顿,但看在你我隶属于皇城司的份上,不敢动手。回去后必然把这帐算在林冲头上.”

“这陆谦要真是卖友求荣的货色,说不得打个半死!”武松听了大怒道:“也不知为何师兄与此人交好?”

孙二娘也怒道:“这等货色,方才就应该杀了才好!”

“眼下只是防患于未然,未必就是真事。”西门庆笑道:“这也是我派了三弟的目的.料敌于先,好过被人暗中算计。”

武松听了点头不语,神算子蒋敬又说些酒楼的事务,和西门庆讨论了一阵,就见鼓上蚤时迁摸进屋里来,悄然坐下。

“情况如何?”西门庆递上一杯景阳春问道。

时迁接了酒一饮而尽,这才抹了抹嘴角的酒渍道:“还真如大哥猜疑的那样,陆谦出了巷子就被人叫进酒肆雅间里,小弟假装进去用酒,这才听了个清楚。”

“来人叫富安,似乎是太尉府的仆人,来问陆谦事情办得有几分了,说是高衙内自从见了林冲娘子,就坐下病了,整天躺在**懒得起来。”

“那陆谦让富安放心,过两日再请林冲喝酒,骗那林冲娘子出来到自家楼上,让高衙内成事。”

“真是没想到林教头所交的同乡,兄弟相称,却是如此的不堪!”西门庆虽然早就知道事情发展经过,但还是做出长吁短叹的样子来:“眼下先瞒了林教头,待陆谦做出事情来,林教头自然认得此人真面目.要不然就空口这等说,只怕林教头不信。”

“也只有如此。”武松点头道:“师兄为人一味的委曲求全,自是难信,那就要三弟多辛苦辛苦。”

“这个小意思。”鼓上蚤时迁呵呵笑道:“要不然我今晚潜进太尉府,把高衙内直接弄死,岂不省事?”

“这样虽然也未尝不可,但高太尉只怕不依不饶,到时候降罪林教头如何是好?”西门庆摇头道:“还是见机行事,让那高衙内死了这颗心才好。”

“大哥说的甚是。”鼓上蚤时迁见西门庆考虑周到,连连点头。

武松在一旁也若有所思,微微点头道:“若是不影响师兄,那是最好。”

五人杯觥交错,酒足饭饱各自歇息去了,神算子蒋敬虽然已经找了丫鬟小厮,但眼下还未到,总不能全交给孙二娘去做,说不得只好自己动手了。

待第二天大清早起来,武松依旧在院子练拳,不同的是和孙二娘一起,而并非是独自一人;鼓上蚤时迁自然是随着太阳的升起,呼呼入睡;蒋敬忙乎些杂务,西门庆用了早饭一个人踱步到后院看那景色,越发的觉得少个凉亭别扭的很。

西门庆在原先凉亭地基上寻思了一会儿,又叫过神算子蒋敬来,商议着建个比原先更大一些的凉亭才好,家里住的人自是不少,原先凉亭的规模只怕不够。

神算子蒋敬琢磨了半响,提议道:“东家若是怕不够用,不如修个二层亭子,风光更好。”

“嗯.这提议不错!”西门庆非常认同这想法,在地基上走来走去道:“只是这地基要加固些才好.钱不是问题,我们一定要建个有特色的.”

说着说着西门庆兴起,寻了根树枝在旁边空地上画了幅草图出来道:“蒋先生你看这样的如何?”

神算子蒋敬看那地上画的二层亭子,眼前一亮道:“东家这设计挺独特的,似乎有些江南的味道。”

“是吗?我也觉得不错.哈哈!”

西门庆得意的笑笑,这种东西当然不是凭空出来的,而是想起自己穿越前看到些南方的园林,里面的亭子各有千秋,一个个都是独具匠心,令人愉悦。

西门庆所画的便是在其中一处叫拙政园的地方看到的,当时觉得二层亭子很有味道,所以便记得牢了些。

不过拙政园是明朝时期修建,这一下却是把明朝的设计生生提前了几百年,自然非常独特。

既然定了下来,神算子蒋敬自会去找工匠来修建这二层凉亭,西门庆画了草图就甩手不管了,蒋敬也乐于当家。

蒋敬找来文房四宝把西门庆一时兴起画的草图临摹下来,西门庆走到前面院子来的时候,武松和孙二娘已经练完了拳,坐下来歇息。

“也不知道雪儿和六娘他们什么时候能到这儿?”西门庆见武松和孙二娘亲密无间,自己却是孤家寡人,难免想起雪儿那个小妖精,还有潘金莲那美艳不可访问的容貌。

不过相当奇怪的是,就连花月容那小萝莉也突然从西门庆的脑海中跳出来,耀武扬威似地在西门庆眼前晃来晃去。

莫非自己暗中喜欢那个小萝莉?

西门庆想到这里,觉得自己有些邪恶了,虽然在北宋一般女子成亲的年纪都很小,但对于花月容那种十三四岁的,西门庆还是觉得自己不能像是某些怪蜀黍,来个养成计划什么的。

“就当是个亲妹妹吧!”

西门庆虽然这么想着,但还是忍不住盘算起过几年花月容的年纪也就十六了.

就在这时,大门口有人叩门,武松亲手去开了大门,见是一个黑衣察子,向自己行礼道:“两位勾当官请二位指挥使大人过去。”

“可说了是什么事情?”西门庆被打断了思绪,远远的问道。

“小人不知。”那黑衣察子回道:“但似乎听说嘉王要过来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