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的鲁大师

武松见鲁智深好汉了得,心里正痒痒,闻言也是大喝一声:“某家来也!”

待到场中,花和尚鲁智深见武松双手空空,皱眉道:“好汉!用何兵器只管说来!便是比拳脚也使得!”

武松那对雪花镔铁戒刀却未曾带在身上,东京汴梁毕竟不是其他地方,光天化日之下背了双刀满大街溜达,估计用不了半条街就被人盯上了。浪客

此刻见鲁智深那条浑铁禅杖,武松一心要较量兵器,看旁边泼皮有拿了钢刀的,便道:“某家只用双刀。”

鲁智深哈哈大笑,问那帮泼皮道:“你等手中又刀的,还不快快献上来?”

当即有三五把刀递到武松面前,武松随意提起一把来,却觉得轻飘飘的,又换过一把,依然如此。

原来武松近日用那对雪花镔铁戒刀,却比一般的刀都来得重,所以这些普通货色入手,都觉得轻了。

西门庆在一旁笑道:“二弟,随意挑两把趁手的便是,鲁大师还在一旁等着呢。”

武松这才取了两把钢刀在手,就听鲁智深大笑道:“这位小哥有意思,又叫洒家鲁提辖的,也有叫洒家花和尚的,鲁大师这称呼倒是新鲜,洒家喜欢!”

“既然如此,我等今后也称呼师父做鲁大师便是。”

领头的泼皮马屁顿时拍的响响的。

鲁智深一挥手,众泼皮顿时退开,武松持双刀在手,随意挽了个刀花:“再退开些才好!”

众泼皮闻言又将圈子扩大了些,鲁智深也是个有眼力的,见武松手法就知道武松刀法精湛,弄不好是个好对手,眉开眼笑的把手中浑铁禅杖望空一举,喝道:“来来来!战个几十回合再说!”

武松见那根浑铁禅杖有鸭蛋粗细,就算是空心的也分量不轻,手中双刀一前一后,直来抢花和尚鲁智深。

鲁智深大喝一声,那禅杖“呜”的一声望空拍下来,武松便知非但禅杖沉重,这鲁大师手头力气也自是不小,自然不好硬碰,随即刀走圆滑,一沾即走。

“好双刀!”鲁智深见武松这路刀法使得毫无破绽,顿时喝了声彩,手中禅杖舞动的呼呼生风,可说是水泼不进,武松双刀如何能递的进来?

武松见状闪身便走,勾搭花和尚鲁智深来追他,好看准了机会下手。

武松步子急,鲁智深迈的大,二人在园中兜开了圈子,早就不在泼皮围着的圈子里面,武松脚下不停,看后面动静时,只见花和尚鲁智深一根禅杖紧追在背后,竟然是无法拉开距离,这才知道这位鲁大师不光是靠了蛮力,也是在千军万马之中磨练出来的武艺。

鲁智深追逐了一阵,呵呵大笑,手中禅杖猛然间脱手而出,往武松后背击来;武松再好的横练功夫也自是肉身,比不上柳树坚硬,这下若是击到实处自然是骨断筋折!

武松并不惊慌,大叫一声:“来得好!”身子在前冲中猛的一哈腰,那根禅杖就从头顶飞过!

那知鲁智深两步赶上,重新握住禅杖,狠狠的拍下!

鲁智深此招一出,便觉得自己和这好汉比得兴起,无意中用出这招来,却是手重了。

原来此招乃是鲁智深做提辖时战场上追逐敌将的妙招,那时手中是大刀,这脱手一击,再加上一拍,可把敌将从马上拍落,擒了去领功。

现如今鲁智深手中却是几十斤的浑铁禅杖,这一拍威力大过了数倍,这好汉如何抵挡?

想来方才连姓名都未曾问的,鲁智深顿觉自己真是鲁莽了,情急之下大呼道:“好汉小心!”

西门庆在旁边看的明白,也大呼道:“鲁大师手下留情!”

武松但觉背后风声大作,知道不好,猛然一提气来了一式“鹞子翻身”,身体从意想不到的角度躲过了这一拍,转回身来双刀却往那根落下的浑铁禅杖上一压,喝道:“鲁大师,得罪了!”

在场众泼皮耳中只听的一声闷响,再看时那根禅杖深入土中二尺来深,一个个咂舌不已。

鲁智深弃了禅杖哈哈大笑道:“过瘾!过瘾!”

武松也将双刀插在土中,呵呵笑道:“鲁大师这手禅杖使得神出鬼没,武松险些失手!”

鲁智深听了牛眼一翻:“莫非是景阳冈打虎武松武二郎?”

西门庆早已赶了过来,看二人浑身上下没半点伤处,这才放下心来。

武松点头称是,又替西门庆介绍道:“这位是武松结义大哥,清河县人氏,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

“啊呀,莫非是江湖上前段时间传闻的妙手西门!”鲁智深听了急忙翻身剪拂了:“梁山大头领托塔天王晁盖若非妙手西门救治,早就是死人一个!”

西门庆也回了一礼,算是重新见过这位**的鲁大师。

“我等兄弟初入东京,就听花和尚在此驻足,怎不能来寻访?”

鲁智深大笑道:“来得好!洒家在东京闲出个鸟来,二位到此,正好有人说话!”

三人说说笑笑,自有泼皮来收了两把刀去,复又来鼓弄那禅杖时,有如蜉蝣撼大树,如何能从土中拔出?

“都是光知道吃饭的废物!”花和尚鲁智深见了笑骂一阵,喝开众泼皮,胳膊夹了禅杖轻轻一提,早将那根禅杖从土中拔出,叫两个泼皮扛回去。

武松见那两个泼皮吃力,便问道:“师兄这禅杖怕不得有五六十斤?”

“正是六十二斤的水磨浑铁禅杖。”鲁智深一挑大拇指道:“二郎却是看的准。”

西门庆赞道:“若非是师兄这身力气,也使不得这禅杖!”

鲁智深面有愧色道:“方才比的兴起,无意间手重了,若换了第二个,只怕是闹出人命来。”

武松哈哈笑道:“某家日常用的双刀未曾带来,若非如此,也不用引的师兄来追。”

“那要比过了才知道!”鲁智深也哈哈笑道:“二位来的正是时候,洒家这就叫泼皮破落户们置办些下酒菜,再去打些酒来喝!”

西门庆手快,先掏了十贯交子在手,为头的泼皮也不知道是张三还是李四,见了这交子喜得魂都丢了,叫了六七个一溜烟的去了。

鲁智深见了喝道:“怎好叫大官人坏钞?”

“一点酒菜钱算的了什么?”西门庆摆手道:“师兄这里倒是清静了。”

鲁智深连连摇头道:“清静是清静了,就是静出个鸟来。”

说着便吩咐手下种地道人在院中槐树下铺了几张芦席,和西门庆、武松坐地闲聊。

说起江湖之事,三人聊得热火朝天,西门庆提起梁山上宋江之事,鲁智深听了呵呵笑道:“那山东及时雨名头是响了,也懂的四处用钱财笼络人心,但到头来都是为了自己,这等人鸟他作甚?洒家本来还想着去梁山入伙,听宋江那厮在梁山,便懒得动了。”

西门庆听了才知这鲁大师有些见地,不同一般江湖好汉,聊了片刻就见方才的泼皮都回来了,顿时把手中酒肉都摆上了芦席,无非是些下酒的熟食,果子点心,烧鸡烧鹅。

鲁智深喝道:“你们自去一边饮酒,莫来烦扰我等三人说话。”

那些泼皮分了些酒肉去旁边芦席吃喝起来,西门庆见鲁智深又说起整日无所事事,便提及皇城司一事。

鲁智深听了良久未语,沉吟了半响方道:“皇城司那是个神秘所在,年初官家刚刚让自己儿子郓王赵楷做了提举皇城司,想必是要为这个儿子争几分功劳;但嫡长子赵桓又如何是好?”

“大官人莫要怪我多嘴,皇城司眼下是大张旗鼓四下招揽人才,但也未必有个好结果。”

“既然是风云际会,又何必惧它?”西门庆嘿嘿笑道:“这话可不像鲁大师的风格啊。”

鲁智深听了呵呵笑道:“洒家却是多虑了,像大官人这种人才不但是皇城司,只怕是其他地方抢破了头也要来争,大官人和二郎定然能在皇城司成就不小。若用得上洒家的,来这里寻便是。”

三人都笑起来,虽然喝的不是景阳春,也尽兴而回。

西门庆和武松都喝了有三四分醉意,如何去皇城司报到?只好先返回熙熙楼歇息一晚,明日再去了。

未曾想刚走到门口,熙熙楼掌柜的带了两个伙计亲自迎上来道:“二位贵客入住的时候也不说清楚,怠慢了还请恕罪。”

当下又主动减免了大部分房钱,声称只收成本便是。

西门庆和武松听了莫名其妙,好不容易摆脱了掌柜的来到后面院子,孙二娘在院中闲坐,见二人回来,满身酒气,迎上来笑道:“你们出去好个逍遥,方才有当官的送了东西过来,那掌柜的见了连脸色都变了,实在是好玩。”

说着孙二娘从里面捧出两卷东西来,西门庆看了才知道原来是皇城司的人不知怎么的知道自己和武松到了东京,巴巴的把聘书给送了过来。

出乎西门庆意料的是,自己居然成了什么指挥使,而武松也成了副指挥使,虽然眼下还不知道职责如何,出去指挥使之职外,品阶分为宣节校尉和宣节副尉。

风流相公西门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