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穿好衣服回家

稍许迟疑了一会,法小海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是不是太凶悍了一些,才让这个看起來瘦不经风的女人吓的全身发抖,脸色煞白的,

缓和了些语气之后,法小海在床边坐下,背对着**的女人心里七上八下的,那个女人的脸不停的在脑海中浮现,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在心底的某一个角落总是有一种冲动,那就是回头去看看**的那个女人,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溜进來的,”法小海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强制自己不去看她,却忍不住的想,忍不住的想接近,

这样的感觉,还是这二十五年來第一次呢,

从未有一个女人给他这样的感觉,

纪如璟用被子裹好了身子,心里嗤笑了,她和法小海是什么关系,他们早已经有了床第之欢,为什么现在还会如此的羞涩,如果是二十几年前,她一定是主动的靠在法小海的身上,非腻到他自愿抱抱自己不可,

看着法小海的背影,这背影是她日日夜夜所思念的,

这二十几年,他似乎沒有一点变化,还是原來的模样,她向前挪了挪身子,眼看就接近法小海了,她却再次犹豫了,停下了所有动作,眼巴巴的看着他背影,回答:“我是纪如璟,我是小白兔变的人,”

“小白兔,”这让法小海想起了前天捡回來的小白兔,他这才依稀的想起,昨天晚上他把小白兔放在自己的**,一起睡觉,

他回过头,看着了纪如璟一眼,她用雪白的被子将自己的身体裹的严严实实的,不留一点春光,他仔细的看了大床一圈,又环顾房间一圈,确实沒有见到小白兔的影子,

他恍然想起昨天在餐厅中他们的默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学着昨天的模样大声说道:“小白兔,过來,”

纪如璟听了,心里一乐,裹着被子的她和一个大蚕蛹一样蠕动着身子,将小脑袋枕在法小海的腿上,腻味的向他的身体靠近,

法小海真的是从心底发出了一个疑问,昨天他在叫小白兔的时候,小白兔也是这个反映啊,丝毫不犹豫的冲过來,扑到他的怀里,在他怀里使劲蹭着,

并沒有丝毫害怕,只是疑问而已,

他轻轻的推开了她的脑袋,对这个从天而降的疯女人还是有几分防备,在柜子前犹豫了许久,还是拿出了自己的白色衬衫,扔向床的方向落在了纪如璟的身上,

“穿上吧,不管你是不是兔子变的,你总要回家吧,”法小海也拿出了自己要穿的衣服,套上后离开,

在走到门边时,他停了下來,微微侧过脸,瞧见纪如璟还是卷紧了被子抬着头看着自己,

她的眼神似乎能触及法小海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就这样的眼神,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在绝望中似乎能看见一点光晕,这一点光晕说不出是什么,可以说是希望,也可以理解成自我安慰,

他忍不住的转过身,看着可怜巴巴的纪如璟,百般无奈的问,“你是不是沒地方去,想留下來,”

躺在**的纪如璟轻轻的点了点头,依旧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留下來吧,不过把衣服穿穿好,”

等到了法小海这句话后,纪如璟几乎忘乎所以了,一把扯开了被子,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光着身子就扑向法小海,环住他的脖子,使劲的用脑袋在他的脖间蹭着,嘴里还不停的说着法小海的好,

这感觉也分外的奇怪,昨天在面对安冉**裸的挑.逗时,他居然还能保持着自己的理智,能推开安冉,可是,今天面对纪如璟的时候,他虽然也分外的理智,可是,就是不忍心推开她,

但是,这种感觉似乎特别的熟悉,特别的温暖,

温暖到他不敢去碰怀中的女人,

“抱够了沒,抱够了就把衣服穿好,我还要去开会,”法小海长长的叹着气,

这两天的确发生了好多事,多到他还沒有准备好用什么心情去面对这些,

坐在会议室中,各路龙头老大向他汇报着盟会中各种生意的盈亏,法小海根本沒心思去听这些汇报,反正寒叶盟已经到了稳赚不亏的地步,这些大多都是表面上的一些数据而已,那些所谓的龙头老大大多都估计面子,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精神來开会,

“盟主……盟主,”坐在法小海身边的助手柯岩凉拍了拍他的手臂,小声在他耳边提醒着,“刑老问你下一步计划怎么样呢,”

法小海这才回过神,刚才的会议,他根本一个字沒听进去,坐在会议室的他思绪早就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一会会想起安冉眼眸泛红的说想要结婚,一会又想起纪如璟在他怀中撒娇,

环顾了四周一圈,这里的气氛的确有些紧张,身后的白板上画上了各种业绩的曲线,

这会议室和正规公司的会议室一样,大桌子,落地窗,以及参加人员紧张的表情,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收回了目光,将面前的文件夹全数收了起來,塞到了柯岩凉手中,瞅了众人一眼:“有什么事情都找柯岩凉,”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之中,心烦意乱的法小海不顾一切的离开,

这会议室让他感觉到压抑,每天刀尖舔血的生活根本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他都不知道,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生活,只是到了最后,他已经被现实压榨的忘记了自己的追求,忘记了自己的所有想法,只能日复一日的活着,

只是活着……

驱车,到了海边,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身后留下了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走着,他停了下來,海风夹杂着一些水珠迎面扑打过來,咸咸的海风中还有海鸥的鸣叫,

尖锐而刺耳,

他一直封锁着的心,稍许打开了一些,在记忆的大门轻轻的打开,让他想起几年前,就是这一片海滩,大片刺眼的鲜血中躺着一个已过不惑之年的男人,当他赶到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奄奄一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