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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冲进来干什么?还能有人杀我是怎么着?”王良朋抬起头,一拍床,冲大张吼道:“老子按舒服了叫一声也不行?”

“抱歉,老大。”大张点了点头,慢慢地退了出去。门外,夏杰的脸色也渐渐缓和下来,他本以为宫平冒失地在房间里对王良朋下手,着实被吓了一跳,见没有事后,这才放下心来,同时暗想:“宫平,你可别犯糊涂,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如何也不能动手!”

“好不容易觉得舒服了,又被你打扰,下不为例,听见没有?”王良朋瞪了大张一眼,大张一点头:“知道了。”顺手将门重新关上。

“王老大,您别急。”宫平一笑,“虽然受了打扰,但只要我再按一会儿,您一样能重新进入佳境。”

“那最好。”王良朋嘟囔着,又趴了下去。宫平向运使了个眼色,运便慢慢离开了王良朋的运,任由宫平用按摩手法来为王良朋按摩。

流着汗水,坚持了十分钟后,那个复杂无比的厄运怪物,已经渐渐变得简单起来,而这时王良朋又开始不耐烦起来,宫平急忙让运再次下降,王良朋立刻又舒服地大叫起来,这次,在门外听到声音的大张没再乱闯。

夏杰看着大张,假装恭敬地笑了笑:“张大哥,没必要这么紧张吧?我们就是普通的小老百姓,又不是什么杀手。您是不是电影看多了?”

大张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夏杰立刻假装害怕地低下头去,乔军有些看不过眼,忍不住也说了他几句:“我说大张,你也真是的,你当咱们大哥是聂老大啊?可别拿你在聂老大跟前时那一套来玩,环境根本就不对头。咱们大哥可没那么多人想要杀之而那个什么后快,不用这么担心啦。”

“这家伙是聂勇派来的人?”夏杰不由心中一动,“难怪与这群流氓一点也不一样。”

大张耸了耸肩膀,没解释什么,只是站在那时在,仍是竖起耳朵聆听屋内的声音,乔军一撇嘴,低声对夏杰说:“别理他,神经病。”

时间慢慢流走,在王良朋的呻吟声中,宫平终于完成了最后一条恨意的剥离,他慢慢地擦了把汗,然后带着微笑,缓缓地伸过左手,一把抓住了那巨大的厄运,刹那间,那个厄运怪物被他从王良朋的背后剥了下来,猛地缠在他的左臂上。

“大功告成!”运忍不住兴奋地大叫了一声。

望着臂上那昂然而立的厄运怪物,宫平终于长出一口气,但他并没有立刻将那厄运怪物与自己的杀心合二为一,而是继续为王良朋做起按摩来。

“你这是……”运一怔,随后不解地问:“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还不动手。”

宫平看了它一眼有,微微摇了摇头,运明白他此刻无法开口解答,于是也就不再追问,只是仍忍不住用充满疑惑的目光看着他。

“怎么又没感觉了?”这时,王良朋不耐烦地叫了起来,“加重手法,加重手法!”

“现在还不是时候。”宫平在说话的时候,却在看着运,运明白他这是在借机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于是急忙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干掉他?”

“什么他妈不是时候!”王良朋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给老子好好按摩,让老子舒服了有你好处,再他妈这么婆婆妈妈的,老子先弄死你!”

“您别生气。”宫平假装惊慌,目光仍是望向运,手却指了指门外:“您要是真的弄死了我,那我们老板也会受连累,恐怕整个按摩院的生意都会一落千丈呢。”

“你的意思……”运吃了一惊,“是连外面他的手下也一起干掉?”

宫平点了点头,运怔怔地看着他,突然想起他为陈大冲报仇时的那一幕。

“强大的厄运造成的灾害,会将在被寄身者周围的人也涉及进去……”运喃喃自语着,终于明白了宫平的意思。

“你还真他妈的自信。”王良朋骂了一声,“意思是没了你,这里就得关门大吉是不是?老实说,你倒真有几下子,不过就是不让痛快彻底了。赶快,别啰嗦没用的!”

“那好吧。”宫平叹了口气,向运使了个眼色后,猛地用重手法将王良朋的胳膊一扳。

“啊!”王良朋立刻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与此同时,运也猛地用同样的重手法修理了王良朋的运,刹那间,一股混和着危机感的怒意在王良朋心底升起,他猛地一甩手摆脱了宫平,一翻身坐了起来,一脚狠狠踢在宫平腹部,将宫平踢倒在地。

“你他妈的,想杀了老子吗?”他大吼着,又狠狠地踢了宫平几脚。“操蛋的东西,活得他妈不耐烦了是不是?老子这就让你死个痛快!”说着,又抡起拳头,给了宫平几拳。

“怎么了老大?”乔军和大张一起冲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夏杰,他的脸色冰冷,目光中带着杀意,显然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妈的,什么破按摩技术!”听到王良朋这句骂,夏杰才收回那可怕的目光,换成了带着恐惧的眼神,急忙冲了上来,和乔军、大张一起拦住了王良朋。

“王老大,您这是怎么了?”夏杰装出慌张的样子。

“你们不是说这家伙技术好吗?”王良朋没理夏杰,指着被打倒在地的宫平,大声质问乔军和大张:“什么他妈的技术,差点没把老子的胳膊掰断了!就这种水平还叫好?趁早关门算了!”

“王老大息怒,王老大息怒!”夏杰的演技出色得要命,把一个惊慌失措的小老板形象表演得出神入化,堪称实力派男星,完全可以去竞争奥斯卡最佳男配角。

“王老大,我都说了,还不是时候,可您非让我下重手。”宫平低着头,仍在喃喃地说着,王良朋跳过去又狠狠踢了他一脚:“不是时候,不是时候!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打死你?”

乔军慌了,没想到宫平给他惹了这么大麻烦,为了自保,也跟着骂道:“你干了多久了?怎么他妈的连下手的轻重都没有分寸?真给我们大哥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王老大,消消气。”夏杰急忙上前拦着,“我扣他这个月的工资!”心里却在纳闷:“宫平这是怎么了,无缘无故怎么会失手?还是说,他是故意的?可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

“挺好的心情,都被你弄没了。”王良朋气哼哼地又骂了一句,朝宫平吐了口唾沫,转身向外就走,乔军松了一口气,急忙跟了出去,大张看了宫平一眼,对夏杰说:“工资就别扣了,把这人辞掉吧,别再让我们大哥看到了生气。到时连累到你们店,生意也不用做了。”

“好的好的。”夏杰连连点头,恭敬地将他也送出门外,并一路送到楼下。

“好家伙。”楼上房间里,运浮在空中,抬头看着宫平上方,脸上现出的是惊骇无比的表情。“这个大家伙,会一次性干掉多少人呢?”

“只要让他身边的人没有命在就够了。”宫平缓缓抬起头,慢慢站起身来。王良朋不是格斗家,他的拳脚对精通格斗术的宫平来说构不成任何威胁,在隐含的防卫动作下,宫平甚至连瘀青都没有留下多少。他转过头,注视着左臂上那个厄运怪物。

此时,这个由宫平的杀意化成的怪物,已经暴长了一倍有余,小小的房间已经容不下它的身躯,那虚幻的身影冲破天棚,直延伸到外面。看着这个巨大的厄运,一丝冷酷的微笑,慢慢浮上宫平的嘴角。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运问。

“过几天再说。”宫平走到窗边,透过窗子向外望去,见到由五个小弟簇拥着的王良朋,正甩开大步向街的另一边走去,两旁店铺的老板和伙计心有不甘而又无可奈何地躬着身子向他打招呼,他却谁也不理。

“虽然我们的杀人手法无人可以识破,但像那大张说的,万事小心总是没错的。”宫平微笑着,目送这些人远去,那目光中充满了冰冷的杀意,还有一丝丝的怜悯,仿佛在向躺在棺材里的死者,表达着自己的惋惜之情。

“好在我们还有时间。”

“刚才怎么回事?”没过多久,夏杰就匆匆地跑了上来,关上门后焦急地追问。

“没什么。”宫平微笑着,“从现在开始,咱们就停业整顿吧。省得这几天里,乔军他们再往这儿跑。”

“停业整顿?”夏杰一愣,“你是打算让我出手收拾掉他,还是另有什么打算?”

“当然有打算。”宫平笑了笑,却没接着说什么。

“宫平,你总说我不信任你。”夏杰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宫平说:“可你叫我怎么信任你呢?你的一切都像是被雾笼罩着的迷团一样,永远不让别人看清,给我的感觉是你根本就不信任我。”

“夏杰。”宫平走过来,将手搭在夏杰的肩膀上,“我是将你当成真正的朋友的,但有些事,是属于个人的秘密,即使是最亲的人也不能触碰,你也应当有这样的秘密吧?”

“这我理解。”夏杰点了点头,“可你至少要告诉我,这件事到底会怎样解决吧?时间已经不多了,再过几天他们就要动手了。”

“这件事,会以王良朋,及王良朋身边人的死亡来解决。”宫平看着夏杰,缓慢而有力地说道。夏杰怔怔地看着这个眼中充满了自信的男人,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好,最后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好吧,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