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时候人在外面,上不了网,写了没法更,所以现在补上)

出了旅馆的门,宫平纵目四望,四处寻找着俞千雨的踪影,运则飞上了半空中――它与宫平最远可以分开二十米,在平地上看这点距离不算什么,但若以高度来计算,还是很可观的。它居高临下望了一会儿,可惜视线受高楼大厦的阻挡,能观察到的范围有限。

正当它抻着脖子眺望时,宫平已看到右边大楼转角处,俞千雨正提着一个购物袋,摇摇晃晃地向这边走,他不由松了一口气,迈开步子向她迎了过去。

就在这时,五个黑衣人突然从旁边一个小花园的花墙中冲了出来,一下把俞千雨围在中间,宫平脚步一顿,略一思索后,悄悄跑到花墙另一边,在花墙掩护下快速向那边跑了过去。

“大小姐,跟我们回去吧。”围住俞千雨的黑衣人中,一个年纪较大,貎似地位也较高的人低声对她说,“老爷已经被你气病了,你再这样胡闹,对老爷的身体可不好。”

“气病了?骗谁啊。”俞千雨翻了翻眼睛,狠狠白了那人一眼。“真要是病,也是被我叔叔气的,与我无关!”

“总之老爷的身体状态很差。”那人说,“你还是赶快跟我们回去吧,别再火上浇油了。”

“那我叔叔说没说我爷爷同意我的要求,取消那门亲事的事?”俞千雨梗着脖子问。

“大小姐,您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那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就门儿都没有,我才不会回去!”俞千雨哼了一声。

这时,宫平已经来到方才黑衣人们隐藏的地方,透过花墙,双方的对话能听得一清二楚,连身影相貌都可以看清。

“您真的不回去?”那人又问了一遍,俞千雨一瞪眼:“本大小姐说话算数,说不回去,就不……”

俞千雨说话的时候,对面那人悄悄打了个手势,立刻,站在俞千雨身后的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毛巾和一个小瓶,快速地将小瓶中的**倒入毛巾中,然后上前一步,将毛巾捂在俞千雨口鼻处,俞千雨的话蓦然终止,她惊恐地挣扎着,但没几下,人就昏迷过去,那人趁机抱住了她。

“乖乖听话多好。”为首者冷笑一声,“非要逼我们动粗,吃这么一番苦头有趣么?”

“这帮家伙绝不是好人!”运在宫平耳边焦急地叫着,“快想办法啊,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把俞千雨给带走!”

“我知道。”宫平低声说,“现在的我,还有没打倒五个人的能力。”

“那就杀了他们!”运犹豫了一下,咬着牙说。

“抱歉。”宫平无奈地一笑,“我对他们恨不起来,因为他们根本没威胁到我的安全。”

“那怎么办?”运泄气了,哭丧着脸:“总不能眼看着他们把俞千雨带走吧?万一他们是想把俞千雨带到那个要杀她的人那里呢?”

“我只能回答你四个字――见机行事。”宫平一边小声说着,一边慢慢地靠近花墙外围,仔细观察着对方的举动。那五个人将俞千雨迷昏后,机警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其中一个较为健壮的家伙将俞千雨背在背上,在其他人的簇拥下,向停在旅馆附近的一辆黑色越野车走了过去。

“快啊,别见机行事了,再晚一步你想追都追不上他们了。”运这时急了,拼命地催促宫平。

“好,我被打死的话,你也跑不了。”宫平一咬牙――玩笑归玩笑,这次真的不能再犹豫了,否则天知道这车要将俞千雨带到哪里。如果俞千雨真的因此而死,宫平这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虽然这丫头说穿了,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但,她总归是在自己屋里住过一夜的人,总归是他宫平曾经帮过的人。如果说被他帮了一通后还要落得这种结局,那么宫平又算什么?是一个了得的人物,还是从前那个草包?

他顺着花墙,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疾追过去,然后,小心地出了花墙,假装是要去旅馆,慢慢地向那边走着。同样正在赶路的那五个人侧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毫不在意地又将目光收了回来。

宫平用眼角余光偷偷瞄着那几人,同时在不断接近与他们的距离,当那五个人走近了越野车,其中一个拉开了后门,好让同伴将俞千雨放进车内时,宫平猛地一个冲刺。

这些日子来,宫平每天坚持跑步,腿力早非一般人可比,在那几个人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冲到了近前,对准那个站在车左侧的领头人,猛地挥出了一拳。

这一拳又快又狠,而且还加入了他前冲的惯性力量,只听见呯地一声,那个黑衣人的身子就向后倒了下去,再没能站得起来。

宫平一击得手后没有停顿,趁这些人还在惊愕中没恢复过来的时机,双拳快速连击,打在另一个黑衣人脸上,那人摇晃着退了两步,终于也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干什么?”剩下的三个家伙终于清醒了过来,可这个时候,宫平已经向着旅馆旁边的小巷飞奔而去,一个黑衣人怒吼了一声,拔腿就追了过去。

“这家伙跑得挺快。”运背对着宫平,将他身后的情况快速报告给他,宫平故意跑得慢了些,好让那家伙追上自己。

“还有三米左右的样子,还有两米左右的样子,行了!你身后左边一点的位置!”运大声叫着,宫平猛地一个转身疾停,同时将右拳狠狠地打了出去,这一拳咚地一声正打在对方下巴上,打得对方摇晃着一个趔趄。

宫平不顾手上的疼痛,快步上前,照着那家伙的太阳穴猛挥一拳,那家伙只觉脑袋突然一沉,然后便失去了知觉,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好,还剩下两个!”运兴奋地大叫着,宫平却一点也不敢大意。他的右手已经到了极限,很难再打出凶狠的拳来,对面这两个对手长都虽不算强壮,但体格也不比宫平差,他一个人对付两个,难度实在太高了。

“硬着头皮也得上了。”宫平用力握紧了左拳,现在他只好把左拳当成重拳来使用,但效果如何,可想而知。这时他才体会到,左拳像右拳一样有力的拳王泰森为什么会可怕了。

他不是泰森,只是一过练了一阵子拳击,刚刚掌握了直拳要领的新手,刚才一气解决三个人,靠的全是对方没有防备,而现在,剩下的两个人显然会全神戒备。

不、不止是全神戒备,其中一个已经从车里拿出了一根棒球棒状的方向盘锁,气势汹汹地向着宫平冲了过来。

“该死,你能对付得了吧?”运在空中有些不知所措地喊着,宫平咬了咬牙,摆好了架势,只是右拳在前,左拳在后,换成了反架。现在的他,对付空手的敌人都很吃力,更别说和这种拿着凶器的人打了。

“王八蛋,去死吧!”对方大叫着,举起球棒锁向宫平打了过来,好在对方没受过什么格斗训练,这一击距离算得并不准,宫平还可以快速地躲开。

但他却没有那么高的技术,可以在闪躲之后立刻还击,于是局势就成了一边倒,那家伙不断挥舞着球棒锁,而宫平只能连连躲闪,好几次险些被打到。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现在在伤害你,你怎么生不出杀意来呢?”运在空中焦急地喊着。

宫平的心中比他更焦急,这次与林佳强那次完全不同,前者是宫平了解的人,并且是他主动使坏去害宫平,可现在不同,第一是宫平袭击别人,第二这人与宫平素昧平生的,宫平根本不知道他本性是怎样的人,也根本没法对他生出恨意来。

杀一个人很简单,可要真的恨一个人,有时实在是太难了。

对方根本没有什么可恨之处啊!

咬了咬牙,宫平决定放弃躲闪,让这家伙狠狠打自己一顿,他琢磨着,如果这样的话,自己或许就会因痛苦而对对方生出恨意,这样,以恨意为基础的强烈杀意就会出现,那时,他就有胜算了。

就在宫平决定挨对方狠狠一棍的时候,一辆外壳上喷着“福泉矿泉”字样的小摩托车突然驶了过来,将持球棒锁的家伙一下撞倒在地,摩托车也因此而翻倒,车上带着的几桶矿泉水滚了一地。

那位驾驶员在车子翻倒前,先一步跳了下来,向前一步跳到正要挣扎站起的黑衣人身前,蹲下去猛地一拳,将黑衣人打昏在地。随后,他站起身,转头揭开头盔,关切地向宫平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刘安东!”运兴奋地仰天大叫,“太给劲了!这小子太给劲了,竟然能在这么要命的关键时刻现身危机场,真是救世主啊!”

“别管我,别让那家伙跑了!”宫平一指已经把俞千雨放到车后座下,正关了后门要奔前门开车跑的黑衣人,自己先一步追了过去。

刘安东也没时间问具体情况,反正只要是宫平的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忙帮了就对。他一转身,几乎与宫平同时冲到了车前,伸手一把拉住正要关闭的车门,而宫平则一把揪住已经坐在驾驶座上,正要将钥匙插进钥匙孔里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