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难道你不相信我吗?一个人的快乐两个人分享是双倍的快乐,一个人的痛苦两个人承担就是一半的痛苦。我虽然是个女子,但也自负从小中外名著多少看过几本,也算博览群书,王爷说了也许我能给你出出主意呢?”

宁元泽听她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也不再推辞,“是这样的,我的皇兄,也就是当今皇上宁元席他登基的时日还不长久,龙椅坐的尚不牢固,加之父皇大行后,朝上的不少重臣都推举我登上皇位,只是父王的遗诏上清楚明白的写着:自古以来,立嫡立长,元席聪颖,堪登皇位。皇上登基后一直视我为眼中之钉,处处为难于我,我心里忧虑,只怕皇上容不得我了,我若是有个好歹,只怕整个王府里的下人都会遭受连带之罪。”

裴颜听了眉头微皱,“卧榻前岂容他人鼾睡,皇上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不过王爷也没有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只要王爷信得过我,不如每天晚上子时在这儿见面,我一定会为王爷想出一个好主意,解决你眼前的困境。”

宁元泽听了她的话不由得精神一振,一把握住了裴颜的手,欣喜的问道,“当真?你果真有法子帮本王?”

裴颜抿嘴一笑,“那是当然,现在最要紧的是王爷快点儿吃些东西,刚才喝了那么些酒恐怕肠胃会不舒服了。”

夜色正浓,裴颜身着一件翡翠色斗篷提着灯笼独自往花园走去,只见清流一带,势如游龙,两边石栏上,皆系水晶玻璃各色风灯,点的如银花雪浪,更兼池中荷荇凫鹭之属,亦皆系螺蚌羽毛之类作就的,十分的精细。远远的看着,就见宁元泽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裴颜笑着走了过去,“王爷等久了吧?我来晚了。”

宁元泽转过身来淡淡一笑,给人以如沐春风的感觉,“不久,本王也是才到,不知你有何良策能助我度过现下的危难?”

“王爷请先将如今的状况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我好有个打算。”

宁元泽示意裴颜坐下,他负手而立,满目愁绪,他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是这样的,皇上登基之后对我处处提防,屡屡怀疑,前些日子南方闹了水患,本王以为这水患应当采用疏通之策,更可以开挖出纵横交错的沟渠,以引水浇田,皇上采纳了我的建议,这水灾的问题果然解决了,本王本以为皇上必定龙心大悦,可是皇上偏偏疑心本王以此来抬高本王在百姓中的声望,旁敲侧击的对本王说了好些话,听着直叫人寒心。这也就罢了,可是本王稍与哪位朝臣走的亲近些,皇上便疑心本王在筹划些什么,定然贬去了那些大臣的职务,长此以往,只怕会动摇国本。昨儿个本王不慎说错了一句话,皇上就罚去了本王半年的俸禄,有朝一日,皇上对我一定不会是罚俸那么简单了。”

裴颜好一番思量,片刻后,她撩起耳边的青丝,轻声吟起诗来,“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王爷不如把这句诗说给皇上听听,瞧瞧皇上有什么反应,你跟皇上血脉相连,我想皇上也不会无动于衷的。”

宁元泽抚掌赞叹,“裴颜,你当真是好才华,那样精妙的诗句竟然随手拈来,本王可从未见过你这般冰雪聪明的姑娘。好,就依你所说,明日此时本王再与你商谈。”说罢,裴颜与宁元泽各自回了房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