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天使女佣

她睨着安雨柔,小眼睛闪现着暧昧的光芒,“哎,小妹妹,你能不能跟你哥哥说,让他娶了我,我保证会替他还清债务的。”

“不!”安雨柔当即拒绝,声音坚定。

看着琴姐丰腴的身子,还有那镶嵌在圆乎乎脸上的一双刁钻犀利的吊角眼,安雨柔用力地摇着头,“我不会这样做的。”

不会的!我不能把哥哥给这个女人,她虽然很有钱,却离过婚,还有一个三岁大的儿子。

而她虽然是安亚楠名义上的妹妹,可谁都知道,他们不是亲兄妹。

安亚楠很疼爱她,而她也记得哥哥的好!

她七岁被安爸爸从孤儿院抱进了安家,那时的她长得水灵秀气,安妈妈非常喜欢她,笑着逗她:“真漂亮,长大后嫁给哥哥吧,妈妈就把你当媳妇养了。”

她那时候不懂得男女之情,看着站在安妈妈身边,那个帅气,比她大了五岁,眼睛温润的安亚楠,脸还是红了。

从此,她留在了安家,常常跟着安亚楠一起上学,放学,回家一起做作业……

“喂!为什么不啊?你这个当妹妹的就这样不体谅他?不帮助他?要看着他死吗?”琴姐见她拒绝,脸色阴沉了。

“他不会死的,不会的!”安雨柔低吼。

“你知不知道他欠了一千多万的债务?他拿什么来还?”

一千多万?安雨柔震惊得脚步一个后退,抖动着嘴唇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琴姐办公室的,只听到自己转身时,身后传来琴姐满夹着嘲讽的话:“一对傻瓜,迟早都得落难,小丫头……你哥真是白疼你了!哼!”

晚上,安雨柔来到了天上人间娱乐中心,这里是富豪们醉生梦死的乐园,曾经安亚楠常常出没在在这儿。

安雨柔不止一次地在想:如果当年哥哥归国回来不到这儿玩,也许他现在是个成功的企业家,他不会失去他的公司,不会变得如此落魄,如此穷迫潦倒。

这儿!是这儿的一切毁了他!

美女,美酒,暗下交易的毒品,还有不为人所知的地下赌场。

眼里有丝憎恨划过,安雨柔深吸了一口气,双掌紧握,咬紧了下唇,抬脚走了进去。

一楼酒吧流淌着靡靡之音,昏暗的迷离彩灯下,男男女女坐在各个台座里,酗酒狂欢,台上有两位几乎**的女子如水蛇般扭着细腰,跳着慢飘舞。

安雨柔按住心头的惶乱,直接来到了一楼吧台。

一位男调酒师正在调酒,见她身着一件淡紫色的连衣裙,白净清丽,眉眼染着轻愁忧色,又独自一人,不禁好奇地问:“小姐,你来找人?”

正趴在柜子上的一个男人听到声音,好奇地转过脸,看到安雨柔,他不由得浓眉一展,猥琐的眼睛顿时发亮,连下鄂处的一条刀疤都扭动起来……哪来这么清新漂亮的女生?

那身姿既高条又苗条,秀美的头发挽上一半,扣上一个水晶发扣,其余柔柔地披在肩头,合身的衣裙衬出了她珑玲的身段,曲线优美,虽穿着不露,可依然让人遐思无限。

“你好!大哥,我想问一下,你认识安亚楠吗?”安雨柔声音清甜,微笑着问。

“安亚楠?”调酒师蹙了一下眉头,脸上顿显不满,“他都欠了我们好多酒钱了,这几天没看到他……对了,你是他什么人?”

刀疤男同样好奇,对于安亚楠,他真是太熟悉了,可眼前的这位小女生,他怎么没看到过,难道是……

“我是他妹妹。”

安雨柔的回答正中了他的猜测,他心底不由得一阵喜悦,手上的酒杯凑近了嘴唇,仰头喝尽。

早听说安亚楠有一个从孤儿院带来的妹妹,没想到竟长得这么的水灵灵,美如天仙。

好啊,安亚楠,你家有这么一个小宝贝,你竟然藏着掩着。

端起酒杯,刀疤男意味不明地睨着安雨柔,灯光下,他脸上的刀疤是那样的扭曲,那样的刺眼。

“哦,今晚他没有过来。”调酒师朝安雨柔笑了笑。

闻言,安雨柔没有多作停留,也没有注意到身边男人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她带着怅然,慢慢地朝大门口走去。

“呵!”突然,她听到一声轻微的冷笑,满含讥讽,透着一丝傲慢。

抬起头,她看到面前站着三个身着黑色衬衣的男人,中间的那个戴着酷气的茶色墨镜。

“呃……”蓦然间,她像见了鬼一样,脸“唰”的一下白了,下意识地朝后退去。

这男人不就是会所里的那个邪恶老板吗?

今晚的他,那一身黑色更把他映衬得像来自于地狱的撒旦。

穆擎宇斜勾唇角,慢慢走近她,今晚的她清汤挂面,一件淡紫色的裙子很衬她白嫩细腻的肌肤,胸前的那枚月牙形吊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而她那张玉白的小脸,显得那么清纯靓眼。

“小狐狸,你又到这儿卖了?”他望着她,语气是那么冷嘲,刺伤着安雨柔的心。

“我没有!”安雨柔不想与他多谈,那天,他在会所包间带给她的耻辱,她还记忆犹新。

不作停留,安雨柔用力推开他,快速跑出了大门。

穆擎宇望着她仓惶落逃的背影,眸色阴沉,脸上扬起一抹冷笑……安雨柔,你迟早都要自动送上门!

夜渐渐深了,街头的人流慢慢稀少,两边的店面好多都关了门,少了人的穿梭,霓虹也更显浓烈缤纷,静默地绽放它的光彩。

可城市的夜晚再奢华灿烂,却难掩伤心人的落寞惆怅。

安雨柔慢慢从路边的一个广告牌后面走了出来,她已在这儿呆坐了三个多小时,眼睛睁得大大的,瞬也不瞬地盯着娱乐城大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可双眼盯得酸痛,没有落下一个人,还是没有发现她的哥哥安亚楠。

她想,哥哥可能真的不在这儿,调酒师没有骗她。

摁了一下饥肠辘辘的肚子,舔舔干燥的嘴唇,安雨柔朝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