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样挣扎也是徒劳!

当天晚上,宝宝很早便入睡了,苏未央在**转辗反侧,难以入眠。

她离开房间,来到阳台吹风乘凉。

阎家大宅所在的地势远离城区,半山环水,能感受到不远处大海袭来的湿润微凉。

突然,身后有一道不协调的光影,让苏未央猛然回头。

那是一张带着冷魅笑容的五官,只是在她的手上,夹着一支烟,与这个女人自身的优雅,便更显得不协调了。

“咳咳……咳咳……”

许雅丽被烟浊了几口气,呼吸不顺畅而咳嗽起来。

苏未央没再看她,再次去感受夜里的凉风。

“我和宸,认识了二十年了,我们青梅竹马,但是他根本就不屑看我一眼!”

又狠狠地吸了一口,许雅丽颓废地将自己全身的重量依靠在栏杆上。

她就在苏未央身旁,而苏未央讨厌这些烟味,显然身子因许雅丽的靠近而稍有挪开。

许雅丽见状,冷冷自嘲一笑:“宸不喜欢我,你也不喜欢我吗?”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这话一说出来,就变了味儿,像许雅丽变成了同性似的。

许雅丽连忙假笑几声:“也对,也对。”

“你当初为什么要去破坏我的订婚礼?”突然,许雅丽如此向苏未央问道,但她的语气重没有一点因为苏未央的破坏而生气。

“没有什么,就是看不得你和阎宸好呗。”

“咳咳,”许雅丽才把烟熄灭:“你说话,我知道你有别的原因,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

“没有别的原因。”苏未央敷衍道。

“不,你根本不喜欢宸!你也不会和我抢!”

“难道你就想我和你抢?”

真是一个怪女人。

“那样更好啊,可是我根本就抢不过你!”

连和你抢的资格也没有!

要是时间可以让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那么她和阎宸相似的二十几年历,他们早就相爱了!

“你知道吗?阎宸喜欢的是你,任凭我再优秀,我也抢不过你!他已经爱上你了!我要怎样挣扎也是徒劳!”

“你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说话吗?”

苏未央蹙眉,这个女人和夏樱截然不同。

虽然苏未央还没有看清她的眼底里是善是恶,但是,这个女人要是有心计,那么她必定是深藏不露,比夏樱更可怕千万倍!

她还是小心行事,毕竟女人的嫉妒心很强,有时候要怎么小心翼翼地去躲闪,百密还是会有一疏的。

许雅丽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看出苏未央的警惕,只是摆着同样的嘴脸,露出一点儿的忧感:“阎宸因为你,而第一次狠狠地要了我,他竟然对我说,他这样对我,仅是为了让你吃醋。”

“是如此吗……”

苏未央若有所思。

这确实是阎宸的做风。

想她吃醋,而上别的女人吗?

突然,苏未央手心传来一阵清晰的痛楚。

原来自己的指甲陷入了掌心,插得很深。

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握紧了拳。

也没有意识到,是什么时候,眉头蹙起了。

不!阎宸怎样做也不关她的事!

肮脏的男人!

那在炎夏吹散高温的凉风,此刻竟寒气入骨,苏未央开始觉得这冷风让她承受不住。

闭上双眼,浓密的羽睫缓缓垂下,有些氤氲。

“夜了,我先去睡了。”

苏未央算是礼貌地和许雅丽道别。

许雅丽点点头,看着苏未央远处的背影,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容。

声音极小地自言自语,带着忧伤:“宸,他是要你妒忌啊……可他竟然不愿真的碰我……哈哈哈,阎宸那个变态!”

许雅丽的双眼,被酸涩的泪水淹没了。

“她竟然为了让我坐点声音刺激你,他……哈哈哈哈!”

阎晋养了一条大高加索,它既不喜欢阎宸。

阎宸却把那条在别院看守的大高加索,和许雅丽……共度了一场人兽结合的欢爱。

—————————————————————————————————————————————

清晨,阎宏远邀请苏未央和他单独用餐。

大概是在早上9点左右,宝宝还在睡梦中,而阎家别的人,已经各自投入工作,而离开了。

在餐桌前,苏未央被阎宏远看得不适,她埋头于早餐中,直到阎宏远开口:“你的孩子,和我们阎家有什么关系吗?”

阎宏远的声音很平缓,但是没有喜怒哀乐。

这让苏未央记起今天7点左右,来给她打扫房间的女佣人,一句善意的话:“大老爷年轻时是一头凶残的虎,现在老虎晚年归山,就拿我们这些下人来恐吓着,他心情好时是位慈祥的老头,不好时……唉,苏小姐你可不要去顶撞大老爷哦!”

“没有什么关系。”苏未央继续着用餐,秉承着食不言枕不语。

“墨青对我说过——”

墨青?!

当阎宏远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苏未央只感觉到有些不好的预感,袭来。

“他让我静心去等待,事实马上就知道。”

说道这里,苏未央又松了一口气。

“可我认为,那有可能是我的孙子。”

“阎大老爷,你多心了。”

这种被猜疑着,与答案若即若离的刺激,比云霄飞车更刺激。

苏未央怀疑自己已经一头大汗了。

她假装镇定自若。

她还是少说点,不要让自己误导出更多错误。

“如果我的孩子因为像你们阎家的人,而那么幸运让我高攀到阎家,那也不错。”

苏未央放下牛奶杯,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我想到我的公司一趟,哲哲和漫漫留在这里我不放心。”

“你是暗示我对他们不利?”

“你误会来哦,我确实认为这里有人对孩子不利,但没有指阎大老爷您啊。”

“那你指的是——?”

“阎家的人我都不怕,就怕一些……咳咳,我什么也没有说出口。”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