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学校里最后的一个朋友。当初离开的时候,没有告诉任何人,受到的伤害太大,只想要静静的逃避,没有再去过什么学校,这个城市里的学校,有谁不知道杜氏集团千金的身世,有谁不知道她未婚夫抛弃,另娶她人,有谁不知道在这个城市里发生的一切?

她们都是商业巨子们的女儿,她们永远都是在群集争斗。不想成为议论的焦点,就这样在基层面掩埋自己。

“没想到,今天还能在这里见到。熙茹,你跑到哪里去了?离开学校都不告诉我。听说你家出事了,那段时间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你们班的那些女生很过份!说你是私生女!跟你妈妈一样是狐狸精,勾引宫锡悱……没事吧。”

手一抖,咖啡翻倒在桌上。为什么过了那么久,听见这个人的名字,还是会心痛?

“吼!你不知道,当时我听了有多鬼火!恨不得都撕烂她们的大嘴巴。后来啊,这些人再也不说,听别人说,她们好像受到什么警告,如果再敢在学校里议论你的事情,会让她们彻底的滚出这里。哈哈!你没看见她们的样子,就像吃了苍蝇一样!熙茹,这家店是你开的吗?这几个月你去了哪里?”

“喝咖啡吗?”端给她一杯咖啡,坐下。

“谢谢。跟我说说,熙茹,你比以前更漂亮了,诶!你眼睛怎么了?”她伸手在我眼角拨弄,我偏头避开她的手。

“没什么。不小心被撞到的。”拨下几根头发遮住眼角。

“我过得挺好的,和我爸爸妈妈在一起。你呢?听你哥哥说,你使出浑身解术在追学长?是哪一个男的这么值得你这样做的?”坏心眼的看着她,她脸微红。

“哪有?我哥哥胡说的。”显然的底气不足,没有戳穿她,在旁边笑。

“对了,你知道吗?他在找你,他回来了……”

“安琦,不要跟我说这些。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现在过得很好,不要告诉他。你可以常常来这里看我。”

急急的打断她,扑灭内心那一丁点冉冉升起的明烟。我想知道,不能去想。

可是她刚才说什么,他在找我?为什么找我?找我干什么?他不是走了吗?

远远地离开了,馨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也留不住他,他回来找我干什么?她还说什么?她说……

不想不起来了。

没听清楚就打断她说的话,噢!真是一件没礼貌的事情。

“他们回来了。”起身收拾咖啡杯,杨心蕊挽着妈妈走在前面,承光个乔安明并肩走到后面。

乔安琦一看见乔安明就泪眼汪汪,拉着他在旁边细问。

“汪姐,你累了吧。坐下,我给你倒杯水。”杨心蕊俨然像个乖乖女一样,给妈妈倒水,捏肩。

心里,好像浮现出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这是我的错觉吗?还是……

捏住手中的杯子,走向洗碗槽。

曾经馨洁给我的危机,何止是这么一个。

再多也挺过来了,还怕她吗?或许她只是单纯。稍微的释怀,打开水茏头,冲洗杯子。

“承光哥。你不累吗?”手中的托盘一个不稳,滑落在槽里,晶莹的表层渡着光晕在旋转。

“怎么了,熙茹。”竟然没有破!

“没事。”拿起那个盘子,细细端昵,真的没破,而且连一点瑕疵也没有!

“很神奇吧。”低醇似酒的声音在我身后说。

“是啊。我以为要摔破的。”

“看见这个没有。”承光指着盘子的表层,“这是我让他们用塑料包裹的。不容易摔破。怎么样?我很聪明吧!”

嗯!!点点头!难怪爸爸说盘子和他看见的不一样。

原来在盘子的本身上面渡了一层塑料,把陶瓷托盘包裹在里面,奈看,又不会摔坏。

“那杯子呢?哪天要是摔坏了,怎么办?”看着他得意地样子,忍不住挪耶他一下。他深沉的皱着眉,像一个小老头。我扑哧笑了起来,他这才释然的舒解眉头,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调皮。”

“噢!很痛!”假装被他弹到很痛的样子,娇嗔的嘟囔。他们就在外面,不感大声,把他推了出去。

“承光哥,给你的早餐。”

“我已经吃过了。”

“承光哥,累了吧,衣服都湿了,给你擦擦汗吧。”

“这是水,冬天我很少出汗。”

“承光哥,歇歇吧,来这里坐。”

“好啊,谢谢。”这几天听见杨心蕊承光哥前,承光哥后的,心里早就恨不得把她嘴巴缝上!

老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接近承光,刚开始承光还拒绝,现在竟然成了两人同坐一张椅子,一起笑,一起在工作休息时间闲谈。看着杨心蕊笑得样子,就跟一团抽筋的面团!

愤愤的扔下手中的笔,走过去。

“笑什么啊?跟我说说。”

“熙茹,熙茹,跟你说个好笑的事情。承光哥以前怕吃鸡蛋,就因为有一个小女孩告诉他,一滴血一个鸡蛋。流多少血就要吃多少鸡蛋,他最痛苦的就是被蚊子咬,每天脸上要是有多少个疙瘩的话,那他那一天就得吃多少个鸡蛋。你说好笑不好笑啊!”她捂住肚子还在笑。

我应付的嘿嘿两声,一滴血一个鸡蛋,要是一不小心大出血,你吃一车的鸡蛋还不烦死你。

“谁那么白痴啊?”他温雅的笑了笑,眼睛里带着戏虐的说,“以前常常到在我家去坐秋千的一个小女孩。”

嗯……嗯……

眼睛飘向别处,不是在说我吗?

那我不是等同自己骂自己白痴?!

奇怪,我又跟他说过吗?

“承光哥,老是听你提起那个女孩,后来你见到她没有?她还记得你吗?她长的好看吗?有没有我好看?”

他‘嗯’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说,“见到了

,跟我想像中的一模一样。刚开始她没认出我,后来,就知道了。她很美,眼睛永远是雪山深谷里最澄澈的湖水。有时候我常常想,要是我一直不离开,就这样守着她长大,她是不是远远要比现在快乐得多?”

承光忽然变得很伤感的说,眼睛中隐隐呈现一种淡淡的雾体。金钱难买早知道!

要是我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我一定会远远地逃开,逃到没有人能找到我的地方。

“现在也不错啊。至少你找到了她。有了你,她会快乐的!那就好好的守着她吧。”托着下巴,懒散的说。

“是啊,不会让她伤心了。”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停留在我身上,暖暖的一笑。如沐春风。

就这样暖暖的,就这样默默地,就这样平凡的任由我来安排。眼前的他,真的是让人不感动都难。

“熙茹,黄金周期二。”妈妈拿着购物袋子出来,把一张列好清单的纸片给我。

“知道。”每个星期二都是出去采购的时间。从后面牵过脚踏车,朝商贸城走去。

刚走到马路边,一双修长的手从我身侧牵过自行车,“你怎么来了?”一只手揽住我的腰,在我额间印下一吻。

“走吧。我陪你。”乖乖的坐在后面,搂住他的腰,整个人都靠在他背上。

他的背很厚实,把寒冷的风都遮挡在前面,闭着眼睛,感受到他咕噜咕噜的踩着车轮,急急地喘息。

“那个……那个……”他欲言又止的说,“商贸城往哪里走?”呃?睁开眼睛,车又绕回了原地。我怎么忽略了他是路痴这个事实呢?哎!

偏过头,一阵寒冷刺骨的干风吹在脸上,就像一把利刃割在脸上,颤颤巍巍的缩回头,赶紧用衣服裹着脸蛋。

“右边,直走,然后抬头就有路标。”

那股寒冷劲还没有缓过来,缩在他背后,使劲埋了埋头。

冷毙了~~

好端端的挂什么风?“你冷不冷啊!”

“我,还好。出门的时候鲍叔给我围了围巾。”他轻松的说。

哇!不是吧,怎么我妈妈就没有给我一条围巾?

“鲍叔是谁啊?”我把手穿插在他的衣兜里,这才赶紧好些。

“鲍叔。是从小照顾我的人,爸爸过世以后,妈妈的身体就不好,鲍叔就像我影子一样,时刻不离我身边,这么多年来,尽心尽力的照顾我。有时候他会像一个老太太一样喋喋不休,跟在我后面。更多的时候是对我说‘人要活得拥有希望。等到哪天遇到想要保护的人,那就努力地为她活下去。’小的时候不懂,可现在懂了。”

“鲍叔?是不是上次在咖啡馆和我说话的那位老伯?还有上次给你打电话让你回来上班,在旁边说话的也是他吗?真的蛮像的!”他低低的笑起来,我转念一想,掏出手,在他背上狠狠地捶了一拳。

他立刻嚎了起来,“噢!好好的,干嘛动手打我?你有暴力倾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