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提琴音又沉沉响起,与她悲恸的哭声齐鸣,听得人莫名悲伤。

陆关山尤是,看着她埋在膝间,肩头大幅度的起伏,声嘶力竭。他宁愿,她是喝醉了酒胡闹乱吐的“小情人”。

很久很久以前,七八年了吧,他也见过哭得如此悲痛欲绝的苏瑰。

当时他……

而今,他依然见不得她哭:“苏瑰,别哭,起来。”

她置若罔闻,继续,反倒累了,变成绵长的抽泣。盛清笳,如果你真的这么在意,为什么当初要百般哄我,安慰我,抢走我的心,变成我的男朋友?

等我真心实意,反等了你四年,你却送我如此大礼?

盛清笳,我真的想嫁给你!爱过你!

“你这个肮脏的贱女人!”盛清笳愤怒、大声的话一直回旋在耳边,她脑袋嗡嗡乍想,除了哭,她找不到宣泄的方法。可是哭,她的心,依旧空了一块。

“陆哥哥,你这样不行。大家伙儿都看着呢,拿出点男人气概,直接抗走!”温延看够了好戏,走到略微无措的陆关山身旁,简单粗暴提议。

陆关山斜睨温延,吓得温延一退,耸肩摊手:“陆哥哥,你总是不信我。”温延深信,哭闹的女人就该强来。

不过她没完没了哭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去扯她,扶她。怕伤着她,没敢用力,结果他的手被她“啪啪啪”打了无数下。

怎么,面对他,就成了小野猫?

他索性双手扶住她腰间,把她整个人往上拉,在她耳边威胁:“再不起来,我真的扛着你走。苏老师是不是脸丢光了,不在意了?”

腾地站起,她仰着红通通的脸蛋:“为什么你也不停的欺负我?我是老师怎么了,我是老师活该忍受未婚夫和亲姐上床吗,我是老师就不能哭吗,我是老师活该被你调戏吗?”她被他一声“老师”炸得怒火升腾,噼里啪啦还嘴,眼泪还止不住。

原来如此,盛清笳,你怎么还有脸说苏瑰脏?

泪水涟涟,红颜灼灼,他看得心头一颤。不得不说,她做小野猫,比较可爱。看效果不错,他继续调侃:“最后一句话,驳回。你是我的小情人,我调戏你,天经地义。”

“你!”她本来通红的脸更烫了,气得说不出话,搜刮脑海里的词汇,好不容易:“禽兽!”

第几次,说他禽兽了?

红唇潋滟,勾人。他循着本心,把她压进怀里,俯首,来了个绵长的吻。由浅入深,她的从呆若木鸡到反抗到被他的吻牵引。

足以证明,他的吻技。

“唔唔!”他吻得时间太长,她透不过气,安分了的手又开始打他后背。

他被她的小爪子折腾得来火,嘴上占足了便宜,餍足离开,眸色清亮地盯住她愈发娇艳的脸。

“你在吻我?你居然在吻我!”她瞪大眼睛,恨恨地控诉。

“不然呢,咬你?”他眼皮一挑,风情自生。

一时之间,她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她是不是今天不宜出门?

“管你干嘛!你记住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就好!别以为吻了……睡了就怎么样!”她说完低着头跑路的,鉴于昨晚教训,也不敢去买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