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还没成亲，就想着要分开
李二琴谨慎地拉开门，看了看包厢外的情况，见没有人，他才关上房门，重新坐回桌旁。
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司马家族走向下坡路是因为前太子的乌台案，太子妃就是司马家的嫡女，也就是皇长孙的亲生母亲。当时皇上要罪及司马家的，但念及司马家族在乌台案之前就已经跟前太子决裂，就连前太子和太子妃死了，司马家族的人也没有出面为他们收尸，最后还是皇家人出面收葬的。皇上见皇长孙一夜之间失去双亲，怕他一路成长无所仰仗，才不追究司马家族的罪。司马家族当家人司马长峰也把自己的嫡长子送进宫中陪伴皇长孙，以示皇恩浩**。而依靠皇长孙这样的人，司马家族也不再有当年的气势，随时提心吊胆地担心皇长孙会给他们出幺蛾子，连累他们掉脑袋。”
唐双双这才知道原来司马青是秦延宸的表弟，难怪他们相处起来跟别的主仆不太一样，“曾家呢？”
“曾家是有名的学士之家，曾大学士就是现在的当家人。曾学士当年入赘韦家，后来他名气越来越大，皇上赐了府，才有了曾府。在赐府之前曾大学士是寄居在他夫人的家里，可这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学名。尉迟家则以治军、打仗闻名天下，大秦能建国全靠尉迟家的军队打下来的。这家是四大家族里最为低调的，也是最有权势的一家。平时几乎不见尉迟家的人出现在京师里，他们不是在西北练军，就是在校场。只有皇帝出宫的时候，才能看到尉迟军。那些都是大秦的好儿郎，个个都骁勇善战，练得一身好武艺。”
“这么说，其实京师的天至少被分成了七块，由三位国公和四大家族分别拥有各自的区域？”
“姑娘你这么就也对，但也不算对。比如司马家族更亲皇长孙，曾家亲平国公，风家、尉迟家则亲近皇上，说起来都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关系。”
“假如我们这次的事件处理不好，安国公会对我们做什么？”
“安国公不会对我们做什么，只是李大人的官路不好走，后续会有数不清的麻烦。毕竟光是鸳鸯姑娘一个人所赚的银钱
都能养活翠红楼和安国公府了，失去了她，谁能不心疼。”
唐双双又打听了不少京城的势力分布，总算有了相对细致地了解。
其实她这些天也了解过不少，大宝、二宝他们经常在外面走动，知道的东西，也比较详细。
＊＊
唐双双回到家里，常禅立刻端了红糖水过来，“姑娘，怎么出去这么久？出什么事了吗？”
“出了一起命案，去了一趟青楼。”唐双双一边扶着腰，一边随意地答道。
“青楼？”常禅失声叫道，随后又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你是个姑娘家，去什么青楼？”
“案子发生在青楼，我只能去那里。”
“可是，你出入这种场合，以后要怎么嫁人？”
“能不说这么让人沮丧的话题嘛？嫁人这种事能离我好遥远。”
“你都17了，其他姑娘家这个时候已经嫁人了。姑娘，你没有爹娘就得早点为自己做打算。”
唐双双看着常禅焦急的样子，笑嘻嘻地说道：“有你陪着我就好了，嫁不嫁人不重要。要是嫁到不满意的男人，我还不能一脚踢开，多折腾人呐。”
“还没成亲，就想着分开的？”常禅哀怨地瞪着她。
“我胡说八道的，常姨你别在意。”唐双双一脸无辜，接过常禅手上的碗。
喝完那碗红糖水，脸上已经出了一层虚汗，“我去洗个澡。”
常禅无奈的看着唐双双的背影，端着空碗出去了。
唐双双泡了个澡之后，小乔就拿着毛巾帮她绞干头发。
唐双双眯着眼睛在思考着，今天她所获得的那些繁杂的信息。
这起案子都背后藏了很多秘密，有大半部分是她现在无法知道的。
翠红楼的妈妈桑、伙计、小厮、丫鬟应该都被打过招呼了，他们的表现都太过镇定。
就连鸳鸯姑娘所带的那些人，神色也依旧如常。
这就让人十分不解了。
首先，鸳鸯姑娘的死，对他们而言，是一个绝大的打击。
他们从此就没有
了主人，短期内会对生活产生影响，但从他们的表情中却没有看到这一点。
她相信有一部分人的心理素质过硬，但这集体心理素质都太强了，这就不一般了。
唐双双沉默地看着碳笔上勾画的简易图画，有点琢磨不定。
＊＊
翌日。
唐双双一大早就去了官衙，鸳鸯和那个男人的尸体已经被送到了停尸房。
唐双双抖着身体，在大宝的服侍下穿好了白色罩衣、口罩和手套。
大宝跟着她来这里好几次，有时候一呆就是一天，现在胆子肥了很多，也不觉得怕了。
唐双双和文书进入停尸房。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停尸房内烧了一些柠檬片和皂角。
这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倒也让停尸房的味道也没那么难闻了。
唐双双走到鸳鸯的尸体前，将她尸体上的白布掀开，然后打量着板**的尸身。
鸳鸯的尸体经过一晚上的放置已经有些发黑，之前没有显露出来的伤痕在这个时候都凸显了出来。
唐双双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她的尸体，没有错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连私处也没有放过。
旁边的小文书一脸抽搐，看到唐双双居然没有任何心理障碍的盯着一个姑娘家的私密部位，脸上顿时有些尴尬。
唐双双却仿若未觉，检查得格外的仔细。
勾栏妓院这些地方阴暗下作的手法和药很多，想要让一个人失去知觉，或者是失去意识，方法多的是，而且下手也很方便的。
目前她打算从鸳鸯的尸身上入手。
至于那个男人反而没有那么重要，那个男人充其量就是颗棋子，是可以随意牺牲的。
鸳鸯则不然。
唐双双想鸳鸯应该是跟翠红楼的老板谈崩了，才会遇到这样的报复。
那个人很可能是杀鸡给猴看。
而这只猴是谁？
就要看她能查到什么份上了。
可能是翠红楼里的其他姑娘，也可能是跟鸳鸯一起比试的十月。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