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扬州城东关街,古风古韵,靠近文昌阁,离瘦西湖尚不是很远,扬州最有名的繁华景儿,有间酒楼倒是坐满儒生。中年男子一脸风尘登上这酒楼,选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随手将佩刀解下拍在桌上,顿时惊艳四座,胆小的儒生不敢直视这位奇男子,男子道:“小二,上酒。”一连吃了十八碗,中年男子这才道:“扬州甚美,天下当迁都扬州。琼花再美,却祸国殃民。萧美人太俊,杨广太傻,后出个李密玉玺换萧妃,这般猪狗,可惜了杨广一世枭才。”

中年男子一袭僧衣,时值盛夏,男子却头戴斗笠,面罩纱巾,但这男子却不是出家人,要不然也不会是长发飘飘这般张扬。中年男子登楼喝酒吐真言,绝不拖泥带水,醉仙楼杀手榜状元郎杨陵,醉仙楼最强死士,负责沿途暗杀那些愿意花高价钱买凶杀人的勾当。杨陵刚到扬州,醉仙楼鸽子信便到他的手里道:“公子也在扬州,沿途会有凶徒刺杀公子,你应小心应付才是,保护好公子。”杨陵嘴角上扬,选在这里是因为他相信这里绝不是表面看上去这般简单。

时值正午,三个时辰,杨陵都不曾饮过半点水,酒气顺着汗气排出,酒楼角落里坐着一位儒生,同样不曾饮过半点水,杨陵看向楼下,公子便要到了,杨陵握紧刀鞘,角落里有儒生拔刀,杨陵暗道:“便是他们了。”

风沙掠过,杨柳摇摆,匪徒拔刀奔向楼下,鄂端午这马车刚到,十二位匪徒冲到楼下,挺刀便刺,杨陵看的清楚,匪首便是那位不曾饮半点水的儒生,擒贼先擒王,杨陵轻功下楼直奔匪首,中途有两位匪徒拦截,杨陵刀未出鞘先拧断两位匪徒脖子,这位匪首实力强盛,勉强和杨陵战个平手。

杨陵道:“孟阳君能死在杨陵刀下你足以自傲。”孟阳君撕下伪装面皮道:“杨陵,你当真好眼力。”鄂端午骑在马背上对须菩提道:“你去告诉杨陵,此人必须死。”须菩提催马来到杨陵面前道:“公子有令,杀。”杨陵拔萧妃刀挥舞斩下,孟阳君脸色阴沉,被杨陵斩去半只臂膀。

鄂端午再道:“我要的是死人,不是手。”杨陵再挥舞一刀,将孟阳君斩杀。鄂端午骑在高头大马上,看向扬州儒生道:“这便是刺杀我的下场。”刘午阳拉开车门道:“端午,你怕是得罪了整个扬州儒生。”

鄂端午道:“亲媳妇儿,若是能换来你一生荣华,便要夫君得罪这天下又何妨?”鄂端午要在扬州建宫殿,就一定要和扬州儒生为敌。刘午阳道:“为了一位女子,你尽了当一位好丈夫的责任,端午,这宫殿咱们不建。”鄂端午道:“亲媳妇儿,你不是萧妃,我也不是杨广,这宫殿你说不建便不建了。”

杨陵看向鄂端午道:“这杀死的孟阳君是否游街示众?”鄂端午道:“厚葬这十二位儒士。”清水姑娘走下马车道:“公子,清水要离开公子,回**去。”鄂端午道:“保重。”须菩提打圆场道:“清水姐姐离开,李白姐姐留下,公子都不曾吃亏,清水姐姐倒是个很好的辞行。”清水大哭道:“鄂端午,你个坏人。”

鄂端午看向杨陵道:“一起吧。”杨陵道:“公子说笑了,杨陵是死士应该躲在暗处,不是明处,公子心意到了,杨陵心领这情义便是,望公子见谅。”杨陵说完,消失在人群中。

鄂端午跳下马,拉紧刘午阳的手去逛这东关街,点上一碗清水馄饨,刘午阳道:“你晓得老娘最大不?老娘先吃。”鄂端午道:“当然晓得,亲媳妇儿最大。”

大有北方悍妇特色这母夜叉般火爆脾气,少了虎背熊腰这身子骨撑场面,那又怎样?刘午阳小家碧玉道:“可服气?”本就谈不上五大三粗,知道心疼这正宫王妃的鄂端午机灵道:“不敢不服气。”丢光了北方男子的脸面不算,还折了本该男子当家的英气,被一位女子强压一头的小男子,鄂端午非但不觉得丢脸,反而是荣耀。

有少许才华,可不敢登大雅之堂,有穷酸书生的酸辣,鄂端午道:“本王再说一次,当今天下能与本王匹敌的人,辽东王算个蛋。”如果诸葛苍龙还在世,诸葛苍龙一定会提醒道:“公子,小心隔墙有耳。”独孤李白道:“公子,小心隔墙有耳。”鄂端午道:“少了花甲沧桑老人促膝长谈,多了位青春女子在本王身边,独孤李白你是本王的红颜知己,你让本王不安现状。”独孤李白道:“公子,可不敢受这般高评,李白想公子和辽东王是同一类人。”

鄂端午古怪道:“哪一类人?”独孤李白道:“陪君醉笑,金戈铁马豪情壮志这类人。”鄂端午道:“这么说像了。”独孤李白道:“本来就是同一类人,辽东王虎踞北方,公子肯定会鹰击南空,”鄂端午道:“南方众枭不尊我为王。”鄂端午脸色阴沉,独孤李白道:“杀。”鄂端午道:“痛快。”同间酒楼,鄂端午道:“小二,上酒十八碗。”

划长江为分水岭,长江以北在秀王爷手中,长江以南,鄂端午还只是根青瓜。盐漕本是一丘之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没有外敌时全盐漕窝里厮杀。江南多智将儒生,初来扬州得罪儒生实为不智,独孤李白道:“公子要折财,备上些好礼物要亲自登门拜访这儒师。”鄂端午道:“这是自然,先前因为遭人刺杀,生了少许闷气,才会言语相激当地儒生学者,实在不妥,本应上门赔罪。”

独孤李白道:“走一方不论多大的塘子多大的洼,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这扬州喜出文人,儒师当是首选。”

扬州瘦西湖儒生周柄臣道:“可受过如此窝囊气,读圣贤之书和蛮横之人论理失了分寸。”唐煜道:“炳臣兄言之有理,这不是圣贤之举,当责之。”儒生十人齐聚瘦西湖,儒师文远祥道:“炳臣莫不是今天受这冤枉气,发泄一下。”周柄臣道:“老师,这醉仙楼主人好生不是东西,当赶出扬州。”文远祥道:“唐煜你来说说看?”唐煜道:“老师,学生认为这醉仙楼主人来扬州不先拜访老师为失礼。”文远祥道:“炳臣,唐煜,老师不是天子,高堂,尊师,这些都不是,别人为何要拜你?”唐煜道:“老师有才华。”

文远祥道:“莫让才华污了眼,穷文酸墨是书生。”唐煜道:“老师觉得唐煜错,醉仙楼主人对?”周柄臣道:“老师,应该将此人赶出扬州。”瘦西湖边上马车响,文远祥奔向马车道:“这位公子一定是醉仙楼的主人?”周柄臣和唐煜扭脸背对鄂端午横眉冷对,鄂端午行拜师大礼,文远祥受宠若惊道:“公子这是为何?”鄂端午道:“是请罪。”

文远祥哈哈大笑道:“儒生迂腐,公子倒是现学现卖,公子可当这门外儒生。”周柄臣不服道:“老师为何收这蛮横之人为徒?”文远祥道:“出一字,王字为题。”文远祥道:“蟒袍四只脚。”周柄臣道:“红白蓝黄旗。”唐煜道:“世袭罔替。”周柄臣道:“学生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