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地看向杨花隆起的腹部,嗫嚅道:“姐,姐姐……”

“悠儿,你这傻丫头,一年多时间不曾见面,就不认得我啦?”杨花对我笑着,笑厣绽放,似乎照亮黑夜般。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只是被惊喜震赦了心魂,正当我想着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旁边有人把杨花拽进他的怀中,“花儿,你不是说要把这个女人带走吗?时间无多,若不抓紧时间,我怕缘知道,我们都走不了。”

说罢,他狠瞪我一眼,“李悠儿,都是你这个女人误事。花儿分明有身孕,却半夜不睡觉,还要在这里做这种辛苦之事。”

我嗫嚅着回道:“庄主,对不起。”

此时杨花钻出水云的怀抱,说道:“水云,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让你一个月不能近我身边。不准你对悠儿无礼,她是我的妹妹,这里唯一的亲人。”

说罢,她对着我之时,立刻转换了笑脸,“悠儿,你别理水云,他就是这臭脾气。还有,你现在是贵妃,比他可厉害多了,干嘛还对他低声下气?”

下一刻,她已冲进屋子,说道:“一年多不见,悠儿变笨了,傻傻的,不过很可爱,否则不可能把那个色胚水缘迷倒。你不知道,他可是在这附近停留了很久才离开。我们等到他走远才敢现身,他在这里,我们没信心能把你带走。事不宜迟,有什么事等我们离开行馆再说。”她抱着我,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她的武功本就比我好,现在,似乎有了很大的提高。看她的腹部,这孩子应该有五六个月大。

“姐姐,我自己走吧,你的宝宝要紧,不能磕碰到。”我挣扎着欲走出她的怀抱。

“没事儿,我的身子好得很。现在我的武功可高了,带着你,一点问题也没有。”杨花扬起得意的笑脸,对我笑眯了眼,也是美得紧。

我不禁失笑,不再挣扎。下一刻,杨花被水云带进怀中,而我,则被水云拧在手中。他的视线,狠狠地瞪着我。可以知道,他真的很不喜欢我。

“庄主,你可得小心点,我腹中的可是龙种。若他有什么事,你可是犯了诛九族的大罪呢。”我笑道。

见到他,便让我想起水缘。他们两兄弟,没一个好人。若是能在言语上气倒他,倒是能一解我心中的恶气。

不是水缘的对手,不一定就说不过他水云,不是吗?

水云的眸中闪过怒气,他拽着我的手紧了紧。好半晌,他才咬牙切齿地说道:“别以为有缘和花儿疼着你,便能够踩到我头上。若不是因为花儿,你这个女人早死了千百次——”

“水云,你又来了。整天喊打喊杀,对着悠儿这样的弱女子你也不知道收敛。现在悠儿是孕妇,她说得没错,那是龙种,不可以有闪失。如果水缘找上来,知道孩子没了,看你怎么向他交待。”这回,杨花站出来帮我说话。

见水云不再说话,我朝他得意地一笑。没错,他说得很对,我就知道杨花疼我,有她作靠山,我可一点也不怕他水云。至于他说水缘疼我,这句话,没有依据,则可以无视。

水云除了瞪我,还是瞪我,最后他把我们带到京城郊区的一个普通民居。里面什么都齐全,看起来很舒适的样子。

“姐姐,为什么我们不趁夜出了京城?以庄主的武功,定能在不知不觉中便走出这里,不是么?”待在水云的瞪视下,我和杨花折回内室,躺在**的时候,我好奇地问道。

如果是逃亡,当然逃得越远越好。还在京城,怎么想,都觉着不安全。

“悠儿,你一定累了,早点睡下吧。”杨花却对我露出温柔的笑容,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再多想,直觉上他们两夫妻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她的怀抱,很温暖,她身上,有令人安心的气息。我被她抱在怀中,伸手抚摸她的腹部,问道:“这孩子还有几月就要生了吧?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当初不是说你不能生育么?为何现在你能怀有孩子?姐姐,你把你的事都说给我听,好不好?”

“好,不过今天太晚。明天我再给你说一切,你现在给我闭眼睡觉。”杨花不容置疑地道。

我不禁失笑。大概是在水云身边待的时间长了,说话也变得和水云一般,喜带着命令。

第二天,起了一大早,我便让杨花把他们跌落崖底的事都说了。至于当初的解药,以杨花的理解,应该是无常在最后做的那顿饭中放了解药,他们两人身上的玉鸾之毒才能解了。不论如何,她现在怀孕是不是争的事实。而水云,也不必再承受每年走火入魔的痛苦。

“姐姐,知道你现在很幸福,我好开心。不过你们两夫妻定喜欢过自己的日子,我也不能老是霸占着你。你不知道,庄主的眼神,有多可怕。很多时候,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我看他很想杀我灭口。”想起水云看着我的眼神,我不禁失笑。

我当然知道,因为水云太爱杨花,他不想我占着他最爱的女人,所以才对我恨之入骨。 

“你别理他。那个男人的臭脾气就是这样,只有对着我的时候才会收敛,狂妄得很。”杨花对我笑得灿烂,提到水云,她可是美滋滋的模样。

见我只笑不说话,她轻推我道:“悠儿,你这丫头,再见你怎么不像以前那么爱笑和爱说话了?是不是,因为水缘之故?”

我笑了笑,如实回道:“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我希望离开他的掌控,希望能把小六带走,希望肚子里的孩子,能跟我在一起。可是这些,听起来都是奢望。”

如果被水缘抓到,我说不定又得被他抓走。现在还没出城,在城中就是安全。奇怪的是,杨花不怕水缘找到,再对她纠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