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那个侍女,方才她特意不告诉我水缘把大小美人传召过去,让我们等在这里,不知是何故。而我,又不便发作。

“娘亲,我们去大叔那里找妹妹好不好?”小六拉着我的衣袖说道。

小六在这里的日子过得很无趣,除了练武学习,只有小美人陪着他。如今这会儿没人陪他玩,确实无聊。

如果在行馆外就好了,小六可以和其他孩子打成一片,难怪这会儿他想见小美人。

“小六,再等等,音儿很快就回来了。”我安抚小六,不想去找水缘。

要知道我现在是在躲他,怎么去找他?如果一定要找,也让小六自己去找,我是这样打算的。

“娘亲,我们去大叔那里找妹妹,好不好?”小六又说道。

“小六,你自个儿去找便好,我在别苑等你。”

这回小六没有犹豫,很快便离开美人苑。我无聊得紧,便坐在红实木圆桌旁打磕睡。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自己被人压着,像是要喘不过气来那般。

我顿觉不妥,便倏地睁大眼,正对上水缘邪佞的眸子。他的眸中,尽是浓浓的。而我,却是躺在了**。

“你,你怎么来了这里?”我想似着不动声色地把水缘推开,待隔着衣料碰到他滚烫的肌肤,又立刻把手缩回。

“小宫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躲我。你既然在躲,那我就只有追了。如今小六不在跟前,看你还找谁救你。”说着,水缘俯下头,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便重重地吻上我的唇,带着惩罚的力道,一点也不温柔,用力地啃咬。趁我吃痛的当会儿,舌尖溜进我的口腔,缠着我的,辗转吸吮,色/情至极。

在他的热情挑逗之下,我由刚开始的推却,慢慢变成迎合。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我照他的挑逗方式,慢慢回吻着他。

他一声低吼,加重了吻的力道,用力地啃咬着我的唇瓣,卷着我的舌尖,大力吸吮。

他的汗水,点点滴滴落在我的胸前。不知何时,我们已裸裎相对。我已被控制,红了脸,只想向他靠近一些。

“小宫女,你越来越有味道,嗯……”他的话音刚落,便给了我想要的。

我一声低喘,热情地吻上他的薄唇,早忘了自己的初衷是要躲着他。

结果这一纠缠,又是一个时辰过去。

待听到外面有小六大喊娘亲的声音之时,我才从昏睡状态清醒,迷惘地睁了眼,正对上水缘兴意盎然的眸子。

我恍了一会儿神,才想起要打点好自己。

不理会水缘放肆的眼神,我快速穿着妥当。正欲冲出去找小六,却又被水缘大力拉进他的怀中,“怎么,把我用完了,就跑去找小的?”

我又羞又急,想要把他推开,低声吼道:“你,你在说什么呀,小六在找我。我要去见他,你放开我。”

“小宫女,小家伙有什么好玩的,他在别苑,又不会走丢。不如我们再躺一回,你以为如何?”水缘说着朝我暧昧地眨眼,一脸的不正经。

我的脸再次涨红,低斥一句“色胚”,便想挣脱他的控制。

“方才是谁躺在我身下申吟的?可以知道,有人喜欢我色她。明明心里喜欢,却口是心非,不觉着太虚伪了些么?”水缘说话间,手大力掐在我的腰间,把我带向他的怀中,与他赤/裸的身子再次贴合在一起。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他似乎,又有了。

我顿时惨白了脸,小声说道:“你放开我,小六在找我,他见不到我,会闹的。”我以为,小六在他水缘的心目中,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他多少会有所顾忌才是。

“不放,那个小子现在就该适应你不在他身边的日子。现在只能怪你自己,这些天你躲着我,我的无处发泄。这回,你可得喂饱我再说。”说完,水缘又将我提回**。

可怜我无处可躲,又担心外面的小六找我,一直心不在焉。这反而令水缘生气,不给我丝毫喘息的空间。而我,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的需索无度。

我很委屈,这让我觉着自己只是他暖/床的工具。因为只有我能挑起他的,而他在别无选择之下,才与我纠缠。

这不是我想要的。

直到凌晨时分,我才得以歇息。周身酸痛,似被车辗过一般,难受得紧。也觉着疲累,眼皮似粘在一起,打不开。

待感觉到水缘离开有一盏茶的功夫,我才勉强让自己的意识清醒,穿着妥当后,便往别苑外走去。

这才发现,之前我住的别苑,不是主苑。不知道小六有没有找我,找不到我的小六,一定会很伤心吧?

不想回主苑,却又累到极致。不知不觉,我便去到以前杨花居住的别苑。现在,是草儿住在这里。

没有细想,我悄无声息地潜进这里。没看到草儿,这个时辰,她定已起身,服侍在水缘的身边吧?

这里的家居摆设,居然没有任何变化。水缘似乎并没有把这里当成一个特别的处所,因为草儿一个宫女,居然能住进这里。但是这里的摆设又当如何解释?

表面上来看起来,水缘已经将杨花放下。我却知道,那不是全部的真像。他只是在努力,想要让自己也获得幸福。似乎却不是那么成功,从他在其他女人身上得不到慰籍便知道,他是一个可怜的男子。

而我,又可怜他什么?他要什么有什么,又如何需要我廉价的怜悯之情?

一声轻叹,我沾上枕头,很快便睡了过去。

睡得很沉,连梦都没做一个。只想一直睡,一直睡,仿佛这样才能把失去的睡眠给补回来。

直到有吵闹的喧哗声传来,我才从迷惘中睁了眼。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吵?

外面亮着火把,似乎是晚上。我的腹鸣声适时响起,我便知道,原来一天时间便让我这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