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无声息地潜进水缘的书房,见他正在批阅奏折,我想问,又怕打扰他做正经事。不问,心里又忐忑不安。

我进书房这么长时间,水缘也不曾抬头看我,完全把我忽视。如果他心情不好,我再问魏枫的事情,他会不会生气?

犹豫不前,我拿着鸡毛掸子在书房绕了一圈,把书房打扫得一尘不染,水缘还是径自在做自己的事情。

我很丧气,看这情形,水缘知道我有事找他,所以才装作没看见我。既如此,我怎么还能厚着脸皮问他魏枫的事?

“在这里磨了半天,不是有话要说么?怎么就这么走了?”我才刚想悄悄走出去,便听水缘说道。

我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早知道我早走,就不用浪费这么多时间。

回头,我在脸上放上笑容,对水缘笑得诌媚。还没等我说话,便听水缘说道:“真丑,你还是不笑能见人。”

我相信自己的脸色很不好看。可我现在有求于他,只能,忍!

收敛了笑容,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些。毕竟没有美貌,只有以亲和力来打动他。一个女人没有美貌,是很悲哀的一件事。关键时刻,不能用上美人计,不是么?

“水缘,你一定渴了,我去给你泡茶。”说着我便一溜烟地跑开。我要想想,应该怎么开口,才不会惹他生气,还要让他心甘情愿地说出魏枫的下落。

很快我再回到书房,将手上的茶轻轻搁置在水缘的桌上,“我今日经过那间关魏枫的屋子。见那里没侍卫守着,进去也不见魏枫的身影,便想来问问你,他去了哪里。”

思前想后,还是觉着直接抛出问题才好。如果我畏畏缩缩,指不定被水缘怀疑我对魏枫有奸情,这样反而不妥。

“怎么,你担心我把你的奸夫给杀了?”水缘轻蔑地看了我一眼,从靠椅上站起,向我走过来,连讽带刺。

我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自己的怒气,尽量以平和的语气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性命无碍,他是我的朋友,我不想他因为我被连累。”

这是我的实在话。魏枫一年来对我们两母子很好,我也一直把他当成能说话的朋友。我就不明白水缘怎么会如此幼稚,明知道我和魏枫没他说的所谓的奸情,还是要把话说得如此难听。

“你这个女人分明在紧张他,我告诉你,他死了。看你以后还怎么找他,跟他私奔!!你,你这小宫女是**妇——”水缘站着吼到这里打住,狠瞪着我。

我气得涨红了脸,这个男人,就是被人宠坏。本想忍住,最后还是忍无可忍。我冲过去,拿起书桌上的砚台便大力朝他身上大力扔过去。

以为他会躲开,以他的武功,能轻易闪开,结果他却不闪不避,砚台自他的胸前落下,墨水也尽数倾洒在他身上。

我被他眸中的盛怒吓坏,他一步一步向我靠近,我则一步一步往后退,“你,你别过来。是你的错,你不该不分青红皂白把罪名强加在我身上。你这是,这是……我叫你别过来——”我也朝他吼道,以为这样便能给自己对抗恶势力添加勇气。

可水缘似乎没有听到我的吼声,他径自朝我靠近,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带着回音,令我胆战心惊。

分明不是我的错,为何他这么生气?难道我还要向他认错不成?

见他故意放慢脚步,似乎在恫吓我,我不再细想,撒腿就想跑。

“小宫女,你这是要去哪里?”水缘快速挡在我跟前,低沉着嗓音,似在压抑着什么般。

我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别开头回道:“我想起这个时辰小六要回主苑用膳,他见不到我,会着急。”

说罢,我便想从他的身边经过,却已被他拧在手中,往书房的休憩室而去。

我大吃一惊,大声喊道:“你,你你你大白天的要做什么?”

他该不会又想着床弟之事吧?可现在是白天,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做这种事情?虽然我经常被他在这种时候拉到**,可我还是不习惯。

这种事情,只有晚上才可以做。

“做什么?你不是知道的么?你这个女人一天到晚想着其他男人,有了孩子,看你还怎么往外面跑!”说话间他把我扔到那个小椅榻上,开始不耐地脱自己的衣裳。

我看呆了眼,嗫嚅道:“不是在这里吧?”

水缘脱衣裳的动作顿住,而后他压着我的身子,沉声而笑。笑?刚才他不是还生气么?

“小宫女,服侍我宽衣。你说得没错,就是在这里。”水缘调笑着说道。他抬起水眸,直直地看着我,那里面,有着浓浓的。

他话音刚落,我便想推开他。无奈被他一只手将我的手制住,动弹不得。他另一只手,则动手脱自己的袍子。

“你,你放开我……”我好不容易抽出自己的手,试着想推开他一些,让他离我远点。他却干脆动手脱我的衣裳。我不甘示弱,以为自己不能老这样被他欺压。我要反抗,说出自己的想法。这种丢人的事情,不能在白天做。

大概是没有控制好力道,或是因为我们两个太沉的关系,那张椅榻轰然倒榻。

水缘眼明手快地将我捞在他身上,而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道,彻彻底底地压在他的身子之上,“小宫女,原来你喜欢这个姿势。”水缘朝我笑得暧昧,而我,热意冲上头顶,我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得不像话。因为水缘笑得花枝乱颤,不可抑止的模样,便知是我的糗样取悦了他。

“娘亲在和大叔玩什么?”童稚的嗓音刚落,一个小小的身影便已冲到我们跟前,好奇地打量着我们。

我只差没捂住脸,大喊救命。这个时候,小六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还蹲在我们跟前,上下打量,而后指着衣不遮体的水缘说道:“大叔羞羞,居然不穿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