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有些不舒适,腹部很疼痛,想上茅房,你还是让其他人代替我陪在你身边吧。”木言说完便捂着腹部,甩开画眉的手,往另一边跑去。

待远离了画眉的视线,木言狂跳的心才安定下来。总算是脱离了不安定因素,木言因此深吸一口气。

只盼着今晚能安然渡过,最好不要遇到什么不该见到的人,这样才稳妥。

想到这里,木言便往自己的卧室走去,打算早早睡下。如此,那些麻烦应该不至于被自己招惹上才是。

躺在**,木言还是忐忑不安,想睡,翻来覆去还是没有一丝睡意。不再细想,既睡不着,还不如出去走走。

在这里,总感觉有些人太近,让自己很不安。不论不安的原因是什么,她还是不想距离危险太近。

能避则避,不希望再发生任何意外。

想着,木言便悄然出了画舫。临下画舫前,她还看到主船舱灯火辉煌,里面传来的莺歌燕舞,依稀能闻。

好生热闹的地方,明天离开之时,她会不会不舍得离弃这里?

踏着细碎的脚步,木言下了画舫,沿着青湖往前行去。一路,偶尔会见到湖光暗影,迷离的灯火,这个时候,已没什么热闹可瞧。

青湖湖畔,暗光浮影,似乎这里的一切,只是虚幻的梦境。

而自己,是不是只是在做一个梦?梦醒后,她会发觉,她已经回到了那个时代?

心下不免一阵感叹,木言一直往前走,以为这样,终能遇到光明的归途。只是沿途走去,却始终不曾有人经过。仿佛这个世界,只剩她一人。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前面终于有人迎面而来。木言没有停下脚步,直直地迎了上去。待看清前面的人,只是几个醉酒的男人之时,也无任何诧异之感。

毕竟青湖,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在这里,任何时候见到一些奇人怪事,都不足为奇。这三年来,她看了许多,听了许多,早已处变不惊。

正要视而不见地经过之时,带头模样的男子将她拦住,调笑道:“小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

另外三人也上前拦截她,有的甚至拉着她的手,走到灯火通明点的地方,待看清她的模样,才一声诅咒,所说之话无外乎原来这是一个极为平常的女人之类的话。

木言神情木然地看着这些人,也不回话,也没有反抗,只是这样看着这些人。

“原来是个哑女,老大,还要不要这个女人?”其中一位声音粗嘎的男人问道。

“你能找到更好的吗?如今有一个女人已不易。不过,我是老大,我先尝鲜。”那位自称老大的猥琐男子说着便上前一步,想要对木言进行轻薄。

木言直直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现在的心情好,不想跟这些人有任何牵扯。于是乎,她会站在这里,听着这些人说话,当自己只是看客,看着一场老套的戏码上演。

“这个女人真无趣,既不能言语,也不会反抗,是不是什么被不洁之物附身了?”另一个声音悄声问道。

他的声音,堪堪传进木言的耳中。

木言转头看向那个声音的主人,眸中乍现狠厉。而那人却刚好与她的眸子相遇,心下大吃一惊,不自觉地往后退一步。

“老,老大,这,这个女人看起来很诡异。你们玩,我不奉陪。”那人说完撒腿便跑。

木言见状,心情倏地变得极好。原来,这些人也有些意思。嘴角勾出一朵不似笑容的笑容,在昏黄的光影之下,其他三个男人,也清晰瞧见。

他们对视一眼,心里直犯嘀咕,这个女人确实有些诡异。试问这个时辰,又如何会有良家妇女出现在荒凉之地,那不是自寻死路吗?再说了,这个女人看起来就不像正常人。

“老大,她,她方才是不是在笑?”声音粗嘎的男人又问道,有些不确定。但想到眼前的女人轻易放过,还是有些不甘。

“喂,你是不是在笑我们?”老大挺起胸膛,为自己壮胆。这世上不可能会有鬼魂,这个女人,一定是个常人。而且她的手有温度,试问,又如何会是污秽之物?

大概是这个女人在故弄玄虚,想以此将他们都吓跑。

想到这里,那个男人心下不再忐忑,他的手,粗暴地将木言拉过来,想带入自己的怀抱。

木言蹙起柳眉,对于这个男人的碰触,她极不喜欢。本想着让这些人自己离开,这个男人却不是一般的无胆匪类,却还是要找她麻烦。

既如此,她又何需再忍耐?

刚想动手对这个男人发难,她却感觉到空气中有着不寻常的气氛。难道,有高手潜伏在周遭?

既如此,为何那人不现身,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欺凌?

此时,那位猥琐男子已经将她带入怀中,轻嗅道:“想不到这张平凡的脸,抱起来却极舒服。”而后,他的手,便开始撕扯她的衣物。

木言不再沉默,开始慌张地大喊道:“救命,救命啊!!”一边想要推开男人的手。

若真有人潜伏在周遭,估且不论对方的用意为何,她一定不能表现得太过镇定,这样只会让人产生疑窦,因而她才表现得慌乱无措。或许,还能引发对方的同情心也不一定。

想不到木言会突然大喊,那位男子一愣,而后才点了她的穴道:“原来不是哑女,本不想点你穴道,即便扫兴,听不到你的呻/吟,本大爷也只能如此上你。”

木言还是慌乱地想要推开这个男人,心道为什么那人还不出来救她?如果这个男人再点她其他穴道,那她不是毫无反抗之力?

正在犹豫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有人已经飘然现身,沉声道:“放开她!”

听到这个声音,木言顿时呆愣住。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站着的男人是谁。因那个他已死,那么这个他,不正是她想见又不敢见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