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平时有很多侍卫把守,怎么这一次,一个人都没有?

杨花回过头,想问希儿是怎么回事,结果却没看到希儿的身影。在她走神的当会儿,希儿已经离开。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明知山有虎,她还是要往虎山行。没办法,这狼窝今天还是得闯。迈着细碎的步子,杨花走进了正殿。

里面,也是一个人都没有。几个月前,她经常出入这里,这里人满为患。现在站在没有人的正厅,才发现雾清宫,真的很大,一眼看过去,似没有尽头。这就是一国之君的寝宫,如此奢华。除却一应俱全的古朴家具,还有琳琅满目的各式瓷器装饰,那些龙饰图腾,也处处可见。

墙壁,桌椅,茶几的花饰,也是令人目不暇接。如果她只是误闯时空的那一个过客,那该多好?

时间过去多久?并没有多长时间,现在的她,已经遗忘了自己曾经是另一个时空的一抹幽魂。

缓缓向墙壁上的图画靠近,那里的图腾,是凤凰花饰。她记得,水家山庄四兄妹的袍脚,都有着同样的花饰。

不知道水云那个恶魔,现在怎么样了呢?

杨花大力甩甩头,奇怪自己怎么又会想到那个恶魔。

再四处张望,雾清宫还是空****的,一个人都没有。水缘难道是躲在内室?她如果进去,他又要对她不轨,那她岂不是自投罗网?

杨花想要走出雾清宫,她的脚刚提起,便听到室内传来异样的声响。她的脚步顿住,不敢再前行,这声音,怎么听起来有些怪异?

有点像动物的嘶吼,又有点像是人类的呜咽,反正就是很怪。

好奇心驱使之下,杨花沿着声音的出处寻去。不知是不是她靠近的缘故,那声音突然渐渐隐去,但那龙床的后面,还是有声音发出,似是禽兽临死前的呜咽。

杨花爬上龙床,却没有见到有异状,难道这里还有密室不成?于是她开始寻找去往密室的开关,在她的努力搜寻之下,终于找到一个与墙壁颜色相仿的暗扣。刚按上去,那密室的门便应声而开。

里面很亮堂,不是很大,四角都搁放着夜明珠。她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密室之时,又有呜咽声传来。

这一次,杨花听得很清楚,那是水缘发出的声音。她不再犹豫,立刻步进了密室。她刚进去里面,密室门便应声而闭。

杨花靠近声音的出处,**的纱帐放下,只见到里面躺着一个人,应该就是水缘。那声音,就是出自他口中。

水缘很痛苦吗?现在她如果想杀他,是不是易如反掌?还是,这又是他耍弄的阴谋诡计?缓缓走向前,突然,那身影转过身。

隔着纱帐,杨花依然看到那掩藏在面具下的森冷的眼眸。她彻底怔愣,面具男人,这个面具男人,就是夺走她**的男人。这个男人,居然是水缘?!

杨花觉得自己像是被炸药炸开,脑子里乱成一团。她张大着小嘴,完全忘记要怎么反应。现在的她,无法思考。

“花儿,赶快出去,否则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伤害你的事,快点出去!!”水缘的一声嘶吼,令杨花回过神。

她立刻找到密室开关,头也不回地出了密室。

呆站在雾清宫,杨花还是无法从刚才看到的一幕走出来。如果夺走她**的男人是水缘,她要怎么办?

原来雾清宫一个人都没有,是被水缘赶离。既然他不想人知道他有这种病,为什么还叫她前往?

或许,水缘就是想让她知道,他就是那个夺走她**的面具男人。以为这样,她就会心甘情愿地跟了他。

毕竟一个女人对于**的对象,总会有种莫明的情愫。而她刚开始,确实很慌乱。等到想清楚这一切,便慢慢冷静下来。

她早已和水缘发生了关系,他是不是她的初/夜对象,这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是现在水缘这样做,就是想让她慢慢接受他,这会不会就是他的目的?

杨花来到正殿的大厅,静等着那声音渐渐歇去。她饿得前俯后仰,便在大厅里找东西吃。果然,那里放着很多点心。吃完点心,她又继续等候。

无聊的时候,她便习武打发时间。

足足一天时间过去,也没有人进入这里。

又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里面传来脚步声。杨花立刻收了掌势,看向来人,是水缘没错。

他的衣袍穿戴得很整齐,脚步沉稳有力,如果不看他略显苍白的脸色,不会知道他刚才经历了一场浩劫。

“花儿,你没有问题要问我吗?”水缘见杨花直直地站在原地,什么也不说,便沉不住气问道。

“没有。如果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如果不想说,我问了也没用。”事实上,她对他的事,不感兴趣。

这一点,恐怕又要令他失望了。

水缘露出一个笑容,有些惊艳。不似平时的那般妖魅,大概是经历痛苦后的虚弱,有一种楚楚的韵味。一个男人身上,有这种特质,却一点也不突兀。

这令她想起初见他的一刻,水缘浮在竹林的最末端,而后,他在那里亲吻了她。谁又知道,在这以前,自己与他便有了交集。

水缘微闭着双眸,垂下一片暗长的阴影,他轻启薄唇,“花儿,我就知道,对于我的事,你一定没兴趣知道。虽如此,我还是想告诉你。”

顿了顿,水缘继续说道:“云说看不惯你云淡风清的模样,说要给你沉痛一击,要我找个人,破了你身子。他说不知道经历这种事情之后,你是不是还会那般自在。”

“这只能证明你和水云,都是变态。”杨花不屑地插了一句话。

水缘和水云怎么会搅和在一起?毕竟他们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人。再一想,她才知道自己糊涂,悠儿早告诉过她,他们是两兄弟。看来这失忆,果然是间歇性的。

她总觉得自己像是忘了什么,本来有一点蛛丝马迹,待她想要寻迹的时候,却又没有头绪。

她的手掏向怀中,然后又将手抽出,顿觉莫明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