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杨花日子过得自在写意,另一厢的雾昭宫,也同样热闹不已。

三四个素装宫女正围着她们的娘娘,也就是当前最受宠的晴妃娘娘梳妆打扮,讨论着皇上喜欢怎样的发髻,画怎样的妆会讨皇上的欢心。

郝晴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每日都听着同样的话题,也有些无趣。

“娘娘最近很嗜睡呢。”静儿突然冒出一句。

“就是就是,娘娘最近好像特别容易犯困,不知是不是?”莲儿接下话头,欲言又止的样子。

郝晴这回彻底回过神,喝斥道:“有些事情,不能胡乱猜测,否则是掉脑袋的事情。”

只有她自己知道,深宫寂寞。而她,又远比其他得不到宠幸的女子好了太多,起码皇上每日都会召她侍寝。

可惜至今为止,皇上对她的宠爱也仅止于此。他会召她侍寝,却不会和她说贴心话。每次侍寝完后,会立刻命人给她汤药。所以,她不可能怀上皇上的子嗣。其实她很想要一个孩子,她和她爱人的孩子。

但她聪明地没有做任何抗议,这时她才知道,没进宫之前听到的传言是真的。都说皇上痴情,钟爱一位女子,她便是臣相的千金,也就是现在的花贵妃。原来的她不大相信,如今才知道,却有其事。

她进宫一月有余,虽没看到皇上召花贵妃侍寝,但却知道那位花妃深得皇上的疼爱。因为宫中所有上等的贡品,从来是第一时间送到雾花宫,而后才轮到其他宫殿。

那位娘娘她记得,有着绝世风姿,那日远远见到她时,便被她娇美的容颜所折服。而后听闻她近段时间从不出雾花宫,一门心思守着雾花宫,哪里也不去。

后宫的主事者如今就是她,虽还有一位水贵妃,却听闻患上不治之症,被人隔绝了开来。

所有的妃嫔都去找花妃,希望她能劝皇上,结果所有人都被她回绝。这事她早有听闻,只怕现在,没有人能请动那个花妃。

若是她愿意,皇上定会冷落他其他的妃嫔。这只能说明一件事,花妃心中,没有皇上,皇上才会在其他女人身上寻找慰籍。

而她郝晴的运气不错,刚好夺取了花妃的注意力,因此,也就夺取了皇上的注意力。她会得到皇上的宠幸,只不过因为她是花妃钦点的昭仪。

没关系,只要花妃不喜欢皇上,她始终都会有机会获取皇上的爱。

“娘娘,已经妆扮妥当,是时候前往雾清宫面见皇上了。皇上见到娘娘的花容月貌,定会对娘娘愈加宠爱。”莲儿甜笑道。

郝晴看向镜中的自己,明眸含春,红唇娇滟,肌肤细嫩,滑腻如脂。确实是美人,自己与皇上走在一起,一定是金童玉女那般令人称羡。

满意地笑了笑,郝晴才轻启樱唇道:“启驾。”

“是,娘娘。”莲儿立刻应道。

水缘处理完奏折,便伸了伸懒腰,踱至窗前,才停下脚步。

天气似已转凉,不知雾花宫的那个女人怎么样了?每次他处理完政事,第一时间便会想起那个女人。

她的日子过得写意自在,没有他在旁,她很好。他没有她在旁,似乎也不错。或许这个女人对于他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不是吗?

“皇上,晴妃娘娘在殿外候旨。”李公公尖细的嗓音打断了水缘的冥想。

“小李子,快宣召朕的爱妃觐见。”水缘的声音微显高亢,令李公公有些诧异。

今日皇上似有些不同,情绪似乎高昂了些,不似以往晴妃觐见之时,总是意兴阑珊的模样。

“是,皇上。”李公公立刻领命而去。皇上现在这样很好,将对花妃娘娘的心思慢慢转了过来,这样很好。

郝晴踏着细碎的步子走进寝宫,待一走进门前,便被人一把抱住。那是令她安心的怀抱,是她爱的男子,水缘。

这还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水缘的热情,才想到这里,她的红唇已经被他的唇齿咬住。

“爱妃,朕想你。”水缘边说着,一边俐落地扯下郝晴的薄纱,这时她娇美的身子立时印入他的眼帘。

顿时如火烧,他迫不及待地将那具赤/裸的绝美身子抛向龙床,还没有除尽衣物,便已经将硕大的置入那片温暖的海洋。

郝晴这才回过神,刚才的她沉浸惊喜之中,因为皇上说他想她。这是不是证明,皇上的心里,还是有她的?

她主动将纤白的双腿紧紧圈住水缘,让彼此更贴近。她热情地吻上他因滚动的喉结,令水缘微一颤。水缘的动作欲发激烈,“小妖精,朕喜欢你的热情……”

郝晴受到鼓舞,动作也越来越大胆。只要能讨他欢心,让她做什么都愿意。何况这床弟之事,她也乐在其中。

霎时,龙床翻腾,**的男女紧紧纠缠不休……

这一晚,郝晴没有离开雾清宫,而是在第二日清晨才回到自己的寝宫。

这之后,又传出各式各样的流言,说雾昭宫的晴妃,便是这后宫之主,也就是皇后的最热人选。

这些流言当然也传进了雾花宫,当事人杨花倒没有多大的感觉。毕竟水缘和她没多大关系,他要宠谁爱谁是他自家的事。水缘会如此宠爱郝晴,倒是她未曾料想之事。这也说明一件事,她的眼力够好,挑千里马的能力一绝。另外一件事也得到证实,那就是水缘对自己,怕也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吧。

只苦了水云,因为水缘的男性占有欲,却白白丢了性命。若早出现一个郝晴,让水缘知道自己并不是那么重要,会有多好?

世事没有如果之说,所以一切,只能以假设来做了结。

她自己没感觉,雾花宫却有人极不满意,一天到晚念叨着水缘的不是。

“娘娘,你说皇上怎么能这样?依奴婢看,那晴妃没有娘娘貌美,也没有娘娘的性子讨喜,凭什么她能得到皇上的宠幸,凭什么?”希儿越说越大声,像恨不能告诉全世界,那个皇帝有多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