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依依不敢回答,她也不知道念够了没有,在念的时候是不可能数的,再说,一千遍,就算数着也会乱了。

冷雅琴冷冷地看着她继续问:“那个野男人是谁?是谁指使你来害小澜的?”

陆依依无法回答,她也想编造一个人出来,但不知道应该编谁。

冷雅琴厉声吼道:“你还不说是不是?”

陆依依努力睁开浮肿的眼睛看着她:“没有男人……没有人指使我,我没有害佟少澜!”

冷雅琴一声冷笑,将皮带扔给一个保镖:“打!打倒她招供为止!”

又是一顿皮带抽了下去,陆依依惨叫着滚倒在地上。

身上结了痂的伤口又被抽裂了,新的鲜血又冒了出来!

打了好一会儿,冷雅琴摆摆手,保镖停了下来。

“你说不说?”

可怜的陆依依,这时候她真希望有人指使她害佟少澜,那她只要说出来,她就不会受这样的罪了,可是真的没有这么一个人啊!

“哼!你嘴硬,我看你的嘴有多硬!”冷雅琴喊:“给我端碗酒来!”

陆依依惊恐地睁大双眼,拼命磕头,声音打颤:“求求您!求求您!您放我走吧!我以后再也不见他了!”

“放你走?”冷雅琴冷笑:“可以,只要你说出是谁指使你来的,我就放过你!”

冷雅琴的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陆依依如果说出了她的同伙,她会将他们一起整得生不如死!

陆依依的头在地上磕得咚咚响,颤抖着声音说:“求您了!真的没有人指使我,我真的没有害佟总……”

冷雅琴已经走到了陆依依的身边,不等她说完,她就将手里的酒向她的背上淋了下去!

陆依依迅速滚开,酒没有淋在她的伤口上。

“贱女人!你还敢躲?”冷雅琴勃然大怒。

陆依依不甘心等死,转身往出逃。

冷雅琴吼道:“抓住她!”

门口的保镖冲过来抓住了陆依依,把她重新押到冷雅琴面前。

冷雅琴骂道:“贱女人,你胆子还真不小,敢在我眼皮底下逃!”

陆依依赶紧求饶:“阿姨,求求你放过我吧,我……”

“贱人!谁是你阿姨?”她扬手一巴掌抽过去,向外面喝道:“所有人都给我进来!”

不一会儿,所有保镖和女佣都进来了,不下五十个人,把偌大的客厅占了半间屋。

她吩咐:“你们围成圆圈,每人端一碗酒泼她。”

陆依依又急又怕,求饶没有用,她忍无可忍大骂起来:“老巫婆!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折磨我!”

佟少澜惩罚她,她接受,因为她欠他的,可她不欠这个老女人什么,凭什么被她折磨?

“很好!”冷雅琴怒极反笑:“既然我是你眼里的老巫婆,我就让你看看老巫婆应该是什么样!”

她喊:“抬一坛酒出来!”

两个保镖答应着,抬了一大坛酒出来。

在冷雅琴的吩咐下,保镖和女佣每个人都捧了一碗酒,将陆依依围在中间。

她退到太师椅上坐下,说:“谁泼得多重重有赏,泼得最少的,跟她一起受罚!开始!”

她的话音刚落,陆依依就向门附近的一个女佣冲去,她想推开那女佣逃走。

但与此同时,所有的酒都向她身上泼来,没等她跑到女佣面前,她就被淋得像个浇汤鸡。

身上如有千万支钢针一起扎下来了一般,她发出了一声瘆人的惨叫:“啊!”痛得在地上拼命打滚!

冷雅琴仰头哈哈大笑,她原本就是黑道千金,什么样的酷刑都见过,她的心狠手辣丝毫不亚于她父亲当年在黑道行走的时候!

陆依依叫得越惨,她笑得越开心,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有刺激的事情了!

一屋子的保镖和女佣都鸦雀无声,陆依依的惨叫混着冷雅琴的狂笑,听在耳里像人间地狱!

陆依依叫着叫着没有声音了,她已经痛得昏死过去了。

冷雅琴看见陆依依不叫了,问:“她死了?”

保镖上前看了看,说:“没有呼吸了。”

“端一盆冷水来!”

一个女佣很快端了一盆冷水过来,冷雅琴吩咐保镖:“泼下去!”

保镖端起那一大盆水向陆依依兜头淋下,陆依依被冷水刺激得醒了过来。

冷雅琴说:“贱人,你说不说?”

陆依依哪还有力气说话?她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地上又是水又是酒,她的一身湿漉漉的。

冷雅琴的手机响了,女佣急忙给她拿过来,她看了一眼,是一家寺院的主持打来的。

她接了,和蔼地用佛家语言打招呼:“阿弥陀佛,主持您好!”

“冷施主您好……”主持说:“今天我们寺院有一个慈善捐赠活动,冷施主有没有时间参加?”

“有时间,有时间……”冷雅琴笑逐颜开地说:“再忙也不能耽误了做善事,只要是慈善活动,我都一定会参加的,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她吩咐:“今天让这贱人跪在这里念经反省,不准给她吃喝。”

众人唯唯诺诺地答应了。

冷雅琴离开了,陆依依被关在了这间屋里,她又渴又饿,却连水都没有喝的。

水佣进来打扫房间,陆依依小声哀求:“姐姐,请帮我端碗水吧,我渴。”

女佣不说话,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陆依依看着女佣蹲在地上,用抹布把地上的水不断吸走,她顾不得了,低头趴在地上就喝。

女佣惊疑地看她一眼,没有说话,手里的动作却慢了下来。

她不敢违背冷雅琴的吩咐给陆依依端水来,就只能让她多喝一点地上的水和酒。

冷雅琴在寺院用过斋饭就回来了,这时客厅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了。

陆依依的身上仍然很湿,她冷得缩成了一团。

冷雅琴又抽了她一顿皮带,然后吩咐把她拖到地下室去了。

第二天,冷雅琴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陆依依从地下室拖出来抽打。

陆依依满身是伤,又几天未尽饮食,哪里还有力气反抗?

不过冷雅琴没有再往她身上淋酒了,她现在并不想把她弄死,只是想折磨她招供。

打完了,她吩咐:“把她架下去,只准给她喝水!”

她要留着她的命,直到问出那个男人为止。

随后连着三天时间,陆依依天天白天被关在地下室,晚上跪在客厅里念忏悔经,每天挨一顿皮带,当她脸上的肿消了一些以后,又掌嘴再打肿。

几天下来,她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除了佟家的下人和徐芊芊,没有人知道她被关在这里。

佟家的下人无人敢反抗冷雅琴,徐芊芊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佟少澜出去旅游去了,还有谁能来救

出这个可怜的孤女?

陆依依被关在佟宅已经第五天了!

她又跪了一个通宵,念忏悔经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无精打采的跪在那里。

实际上她跪都跪不稳了,完全是瘫在地上的。

佟家的保镖都感到诧异,这个纤弱的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强的生命力,折磨了几天,她昏死了又醒过来,却依然顽强地活着!

这天冷雅琴起来后照例又抽了陆依依一顿,把她关进地下室后,她就出门了。

今天北市最大的寺庙千佛寺要开庙会,作为北市最有名的大善人佟老夫人自然要出席,并且要多多捐款为百姓祈福。

冷雅琴临出门前咐吩女佣:“今天给地下室那个小贱人喂两次水,不准给她吃任何东西,谁敢给她吃,就和她一起受罚!”

女佣们唯唯诺诺地答应了。

以旅游为名离开家的佟少澜到了东市,那里有一处旅游景点全球闻名。

只是这次旅游并不能让他真正放松,他和左清扬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一个人的时候就思考这一次事件给他带来的巨大影响,认真谋划挽回影响的措施。

晚上在宾馆里他睡得也一点都不安稳,一睡着就做梦,梦见陆依依满身血迹向他求救:“佟小澜,救救我!”

他总是被这个噩梦惊醒,惊醒之后就睡不着,心里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忽然来到他的梦中?

晚上老做梦,睡眠不好,白天他没有精神,无精打采的。

这天晚上几乎一夜都没有睡着,因为一睡着陆依依就来了,她楚楚可怜地看着他说:“佟少澜,我走了,我下一辈子再报答您的恩情!”说着她的影子就向远方飘去了。

佟少澜伸手抓她,却什么也没有抓着就惊醒了,然后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这个梦再次重现。

睡到半夜,他的心里突然泛上来一种预感,觉得陆依依似乎遭遇到了什么重大的不幸,也许她要死了!

佟少澜再也睡不着了,他想马上回北市去看一看。

不管陆依依有没有骗他,他现在都不能让她死。

他起来给冷晓川打电话:“晓川,准备一下,我马上回北市。”

“好的,佟总,我马上准备。”

冷晓川赶紧安排他的私人专机做好准备。

佟少澜乘私人专机回到北市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他直接回到母亲家里。

他的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觉得陆依依的失踪和母亲似乎有某种关系。

佟少澜有这种怀疑,也许是因为陆依依是他母亲从水岸山景带走的缘故。

车到门口停下,他下了车,门口的保安向他行礼:“少爷回来了?”

他点点头,问:“夫人呢?”

保安说:“夫人到千佛寺敬香去了。”

冷晓川感到车子有异响,在外面检查车子,佟少澜一个人走了进来。

佟家的下人比较怕冷雅琴,对他却是不怕的,所以看见他都向他弯腰行礼,招呼他:“少爷回来了?”

在加国,有身份有地位的大户人家都习惯叫老爷、夫人、少爷。

佟少澜回到母亲身边后,冷雅琴严令佣人们必须叫他少爷,他原来不习惯,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

佟少澜走着走着,看见前面拐弯的地方站了几个女佣在聊天,他本不以为意,但他突然听见了其中一个人说话:“天天只给她喝两次水,如果死了怎么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