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少澜伸手揪她的脸:“你命令我是不是?”

“我哪有?”陆丽丽慌忙让开。

佟少澜将她抓进怀里说:“佣人对主人说话要有礼貌,要说请、谢谢,听见没有?”

陆丽丽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听见了,主人,请你去给本佣人买衣服,谢谢!”

佟少澜又拧了她一把说:“你这是礼貌吗?”

“本佣人现在很有礼貌!”陆丽丽不服气地说。

佟少澜穿好衣服说:“把床整理好,把床单换了。”

陆丽丽睁大眼睛:“为什么要我整理?”

“因为你是女人。”

“哪条法律规定女人必须整理床?”

“本法律!”佟少澜又将她抓进怀里说:“女人,你听好,我就是你的法律,以后我的话就是你的圣旨,你必须服从!”

陆丽丽推开他:“本姑娘不想服从!”

“不想服从?”他邪恶地一笑:“那你会受到惩罚!”

他撩起她的衣服就要来,陆丽丽吓得一把推开他,跳开喊:“佟少澜,你是人还是机器?有完没完?”

佟少澜微笑:“我本来是人,但从见到你以后,我就是机器人了,和你玩可以无休无止,不眠不休!”

“你变态!”陆丽丽骂。

“你还没有见到我真正变态的时候,我如果真的变态了,你会三天三夜不了床!”他脸一沉:“少废话,快去整理!”

佟少澜出去了,陆丽丽恨恨地扯下床单,看着床单上的斑斑血迹,她又感到了自己的疼痛。

昨晚被他欺负了一晚上,现在还要给他当苦力,她愤愤不平。

陆丽丽换好了床单,出来喊:“佟少澜,你给我买的衣服呢?”

佟少澜坐在沙发上说:“吵什么吵?去把我的牙膏挤好。”

“什么?”连牙膏都要她挤好,那她没来呢?

“快去,别让我重复第二次!”他的手一挥。

陆丽丽给他挤好牙膏出来,他又说:“你不去梳洗,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

陆丽丽嘴巴一噘,转身进去,梳洗完出来,佟少澜也梳洗完了,对她说:“把房间打扫干净。”

“喂……”陆丽丽不耐烦了:“你到底有多少事情啊?”

“身为一个合格的佣人,首要条件是对主人的话绝对服从,而不是追问理由和原因!”他走到她身边,将她的头一拨:“快去打扫!”

“我又不想做合格的佣人!”陆丽丽偏偏脑袋嚷道。

佟少澜一本正经地说:“拿破仑说,不想做军官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佟少澜说,不想做合格的佣人的佣人不是好佣人,身为佟少澜的贴身佣人,你应该有一个远大的理想!”

“我没有理想,也不需要这种理想!”

切!她又没病,干吗喜欢做佣人,还要喜欢做合格的佣人!

“小女佣,别磨蹭了,快去打扫,完了我给你买衣服。”他的语气一转,像哄小孩。

陆丽丽无可奈何地转身去打扫,抱怨说:“这屋子又不脏,有什么好打扫的。”

“不脏也得打扫,既然有佣人,就得物尽其用。”

有人敲门,冷晓川在外面喊道:“佟总!”

佟少澜打开门,把药拿进来看了看,

转身喊:“小女佣,出来。”

陆丽丽出来吼:“麻烦别叫我小女佣,本姑娘大名陆丽丽,你可以叫我丽丽。”

整天被他女佣女佣地叫,假的也会被叫成真的。

“我叫你小女佣是名副其实!或者我叫你丫头?”

陆丽丽一楞,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丫头,丫头……”

那是爸爸的声音,她小时候,爸爸总是叫她丫头。

“丫头……”佟少澜把避孕药递给她说:“你把这药吃一粒。”

“不准叫我丫头!”那是爸爸对她的专用昵称,这昵称总是让她想起爸爸,而一想起爸爸,她就想流泪。

“你不喜欢?”佟少澜笑笑:“那我更得叫了,丫头!”

陆丽丽气乎乎拿过药,看见“避孕药”三个字,撇嘴:“你就这么怕我怀上你的孩子?不想要我怀,那你别碰我啊!”

“我就碰你了,怎么着?”佟少澜嘲讽地盯着她:“你想给我生孩子?”

陆丽丽不屑地说:“我又没病,怎么可能想给你生孩子!”

生个孩子就拖住了自己,她连养活孩子都困难,还怎么攒路费回老家?

“你最好别有这种念头……”佟少澜监督地看着她:“不想生孩子就赶紧吃药。”

陆丽丽接了一杯水过来,仰脖子把药吃了,挑衅地看着他:“这下你放心了?”

佟少澜又递过另一盒药说:“这一盒是润喉片,喉咙不舒服你就含一片在嘴里。”

陆丽丽挑衅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这些年来,她从来没有得到过别人的关心,不管是感冒发高烧,还是痢疾拉肚子,都没人过问。

她就像路边的一苗微不足道的小草,任人贱踏和欺凌,也像路边流浪的阿猫阿狗,生死都无人问津!

她之所以能一次又一次战胜病魔活过来,是因为她的心里有一个执着的信念,那就是要活着回到云国去,去寻找父亲!

她做梦也想不到,现在她只不过喉咙有点不舒服,佟少澜竟会特意叫人给她买了润喉片!

她呆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着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有什么目的?”

“很简单……”他微微一笑:“目的就是收买你的心,让你死心踏地心甘情愿任劳任怨给我做一辈子佣人!”

陆丽丽心里的感动瞬间烟消云散,恨恨地骂:“小学课本上就学过,资本家都是黑心肠,资本家对工人再好,骨子里也改变不了剥削劳苦大众的本质!”

佟少澜嗤笑:“你明白就好,所以千万不要对我有非份之想!”

陆丽丽一把抓过药:“你放心,本姑娘有自知之明,俗话说,一入豪门深似海,本姑娘从没想过进入你佟家的囚笼。”

“你明白就好,那就乖乖当好你的佣人……”他将她的头一拍:“去吃药,丫头!”

“叫你别叫我丫头!”这两个字让她很敏感。

“那还是叫小女佣吧,小女佣……”

“不准叫小女佣!”陆丽丽凶巴巴地吼。

“好……”佟少澜将她的脸拨过来,盯着她:“你选择,叫女佣还是丫头?”

“叫我的名字,陆丽丽!”

他强调:“二选一,陆丽丽排除在外。”

陆丽丽妥协了:“叫丫头

吧。”这昵称至少让她觉得很亲切。

佟少澜笑了,伸手拍拍她的头:“这样多乖,丫头,快去吃药。”

“知道了,你烦不烦,老是打人家的头。”

陆丽丽拆开药盒,含了一片润喉片在嘴里,药片入口后慢慢化了,一股清甜味弥漫在舌尖,她顿时觉得喉咙舒服多了。

“丫头,房间打扫完没有?”

“没有。”

“去打扫,来快一点,做点事磨蹭了一早上!”

“你一会儿叫我这样,一会儿叫我那样,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陆丽丽一边抱怨,一边转身继续打扫房间去了。

又有人敲门,是送早餐的来了。

陆丽丽正在忙,听见佟少澜在客厅喊:“丫头,出来。”

“又干什么啊?”她很不耐烦。

“叫你出来就出来,哪里那么多的为什么,你这女佣人一点都不合格!”

“嫌我不合格,你另请高明吧!”

陆丽丽抱怨着出来,看见客厅的茶几上已经放好了饭菜,一个不锈钢锅里装的粥,有几碟素菜,还有鸡蛋,两个碗和两双筷子。

佟少澜说:“吃饭。”

陆丽丽走过来,帮佟少澜盛好饭,站在旁边看着他吃。

佟少澜不解地看她一眼:“你怎么不吃?”

“我……”

这是很早以前就养成的习惯,从她记事的时候开始,只要父亲不在家,她就是家里最后吃饭的人。

因为母亲不准她和他们一起吃饭,说女孩子生来就是侍候男人的。

十二岁那年父亲生病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和家人一起吃过饭了,父亲虽然心疼她,但他身体不好,管不了专横的母亲。

被人口贩子拐卖后,她完全就是一个奴仆,每顿饭都先侍候别人吃了,她才能吃。

对于她来说,帮饭店是她过得最好的生活,因为能和其他的员工一起吃饭,所以她喜欢打工,也喜欢帮饭店。

佟少澜拿起另一只空着的碗,盛好了饭递给她,说:“坐下吃。”

陆丽丽的心里受宠若惊,脸上没有表露出来,还翻个白眼说:“本佣人要讲礼貌,不敢和主人平起平坐!”

佟少澜抬头看着她:“不吃是不是?”

“不吃就不是合格的女佣?”陆丽丽自己找台阶下:“那我就吃吧。”

佟少澜看见她只低头喝粥,又把菜挑到她碗里说:“吃菜。”

然后又递给她一个鸡蛋:“把这个蛋吃了。”

陆丽丽有点手足无措,她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礼遇,更没有受到过男人这样的礼遇。

顿了顿,她嚷道:“您别管我行不行?我自己会吃!”

她习惯了侍候别人,虽然她一点儿也不喜欢那种侍候人的日子,但以前小,她没有办法反抗,后来被拐卖也没有自由,只能一直侍候别人,却从不敢奢望让别人侍候自己。

佟少澜头也不抬地说:“会吃就别让我请你!”

“不要你请!”她大大地咬了一口鸡蛋。

佟少澜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拿出手机打电话:“帮我送几套女人的衣服过来,里外都要,尺寸是……”

佟少澜这个电话是打给他的服装助理小米的,小米挑选衣服很有眼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