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闯大祸

原来,萧红玉的堕落是为了我,而我,却动手打了她……

回想起她绝望的眼神,我鼻子发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不过当着仇人,我怎么能哭鼻子呢?

我转回身,重新走进了房间。

张斌疑惑的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没说话,一抄手把沸腾的水壶拿了起来。

周老四自作多情的说道:“小兄弟很懂事嘛,来来,给哥哥们把水倒上,这是你的小费。”

他说着,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钱,拍在了桌子上。

我拎着水壶一步步的走到了周老四的跟前,却没往他的水杯里倒水,而是把滚烫的开水浇在了他的裤裆上。

“啊!”周老四惨叫了起来,剧烈的疼痛让他从沙发上翻倒在了地上。

他弓着身体,不断的在地上扭曲,嚎叫,凄惨的叫声在这安静的客房里回**,显得格外的刺耳。我敢打赌,就算把他送到医院也治不好了,他彻底被我废了。

张斌的酒一下子醒了,撒丫子往门口跑,我拎着水壶追了上去。

到了走廊,他抄起一个灭火器往我身上砸来,我往后退了两步,将水壶朝着他丢了过去。

滚烫的热水泼洒而出,但遗憾的是并没有烫伤他,只是溅在了他身上一些,仅此而已。

张斌并不恋战,转身就跑,我在后面玩命的追。

以我俩这种情形,他想要坐电梯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果断的选择了往前跑,我猜他想走安全通道吧。

不过情急之下他根本没机会停下来看安全通道在哪里,只能哪里有路往哪里跑,颇有些慌不择路的感觉。

七拐八拐,我突然看到了小黄,我喊道:“抓住他!”

听到我的声音,小黄直接朝着张斌扑去,但让人蛋疼的是,小黄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让张斌一脚踹了个跟头。

虽然不是对手,但好在这一下拖延住了张斌,在他想跑的时候,我一下扑在了他的身上。

我俩在地上扭打了起来,小黄从地上爬起来,跑过来帮我,他从后面勒住了张斌的脖子,很快,我俩将张斌制服。

不过我的目的可不仅仅是制服这么简单,我骑在他身上,拳头玩命的往他身上招呼,我要把这些天萧红玉受到的侮辱全都还回去。

张斌被我打得鼻青脸肿,牙齿都掉了两颗。

打着打着,小黄突然说道:“罗哥,别打了,再打出人命啦。”

我审视的看了张斌一眼,他气息萎靡,嘴角往外淌血。我拍了拍他的脸颊,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失去了意识。

打归打,出气归出气,但我也害怕出人命,我俩放开了他,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脱掉口罩大口的呼吸,揉了揉自己发麻的拳头,现在没什么,估计一会儿拳头就会肿起来,刚刚太用力了。

小黄问我怎么办,我让她打个120,我则掏出手机,准备给肥龙打个电话,把这事说一声。

我在别人的酒店打了人,而且还是周老四和张斌,这事可不算小事,我觉得还是和他打声招呼的好,让帝豪有个准备。

电话还没接通,张斌突然从地上蹿了起来,他辨别了一下方向,撒丫子朝着安全通道跑去。

艹,这货跟我玩装死!

我有心去追他,不过转念一想,追上他能怎么样呢?他都被我打成那样了,又不能宰了他。

肥龙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使得我打消了追张斌的念头。

肥龙问我什么事,我犹豫了一下,将实情简单的告诉了他。

“罗尘,你就害我吧,这次真的让你害死了!”肥龙骂了我两句,说道:“这事我不管了,你他妈自己跟远哥说吧。”

说完,他挂了电话。

看得出,肥龙害怕了。能不怕吗?被我废掉的人可是周老四。

时间不允许我多想,我翻出了刘远的电话。

别看他是帝豪的保安队长,但一年到头我也见不到他两面,他总是跟在大老板身边,据说以前是特种兵,牛的不行。

思忖了一下,我把电话拨了过去。

响了差不多六七声,刘远才接了电话,他问:“哪位?”

我无奈苦笑了一下,他没存我的号码很正常,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我赶忙自报家门。

刘远问我什么事。

我怯弱的说我闯祸了。

他风轻云淡的问我闯了什么祸,我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下。

他听完说道:“自己的屁股自己擦,祸是你惹出来的,自己平吧,我帮不了你。”

说完,他挂了电话。

电话挂了之后,我的世界一下陷入了黑暗。

我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别说周老四,就是张斌我也摆不平,这事我怎么平?难道拿自己的命去平?

小黄问我怎么样了。

我掏出一支烟点燃,让他带着兄弟们赶紧走,这边的事我自己扛。

“罗哥……”

“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哥对不起你,说不定以后张斌还要找你麻烦。”

小黄说:“罗哥,兄弟不怕。”

话虽如此,但他怎么会不怕呢?不怕的话,怎么会发抖?

我推了他一把,又在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脚,我说你家就你一个独苗,你可不能出事,赶紧走吧。

“罗哥,那你自己小心!”小黄嘱咐了我一句,依依不舍的走了。

我靠在墙上,冷静的想了一下,做了这种事,跑是跑不掉了,毕竟春都里面有摄像头。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等着警察过来,把我抓进去和刘大毛作伴。

想到这,我竟然没那么紧张了,说不定进去了还能相互照应。

几分钟后,周老四那边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有人吵吵着说要宰了我替四爷报仇。

现在出去显然是不明智的,所以我躲在拐角,做了缩头乌龟。

又过了片刻,那边传来了争吵的声音,听对话,好像是辉哥带着人上来了。

我掐灭香烟,把耳朵上的口罩攒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然后犹如赴死的义士,迈着步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