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天宫入口,我成先锋

一踩上去,木头廊柱就发出一连串让人十分不舒服的冰块爆裂声,我们顿时都屏住了呼吸,席天也脸‘色’惨白的一动不动,惟恐廊柱解体断裂。

然而幸运的是,等了有十几分钟,廊柱的那种爆裂声停住了,四周又恢复到一片平静,受力又重新恢复了平衡。

我也想也是,可能是自己多虑了,上面的冰穹如此沉重,木廊子之间的压力非常大,我们就象蚂蚁一样,应该问题不大。

几个人都松了口气,给这么一吓,我们都清醒了一点,那种莫名的‘激’动有一定程度的减退。

席天继续向前,走的更加小心,几乎是在跳一种节奏极其缓慢的舞蹈,我们的心也跟着他的步伐跳动。

好不容易,终于走到了廊柱尽头的山崖石上,下面一百多米,就是山‘洞’的所在。

我们给他打下去的手电光太发散了,席天打起五六直荧光‘棒’,一只一只往下丢去。

黑暗中几道光直落向下,有几道象流星一样消失在了深渊的尽头,有几只掉落十几米后,撞在了瓦顶上,弹了几下停了下来。同时荧光‘棒’里面的化学物质因为剧烈震动而发生反应,光线越来越亮,隐约照亮了冰穹里面的情形。

接着席天丢下绳子,一只垂到了下面瓦顶,然后迅速的滑了下去。

看着席天稳稳的落在了瓦顶之上,我们的心才放下,席天朝我们打了几个手势,意思大概是这样的过程安全。

我们又开始兴奋起来,接下来第二个就是贺子峰,我们陆续小心翼翼照葫芦画瓢,一拨一拨有惊无险的下到了瓦顶之上。

一百米的平衡木和一百多米的绳索攀爬不是儿戏,我到下面之后几乎站不稳,要席天扶住我才能在琉璃瓦上站定。会议起在冰木廊柱上的感觉,我的‘腿’不由自主的就开始发软。

七只手电四处去照,发现这一座冰穹中的斜坡峭壁大概30度的近垂直,山‘洞’很深,宫殿直入山体内部,看不到最里面的情况,山顶和灵宫之顶几乎贴合,我们所站的瓦顶是其中最外面一层架空‘大殿’的屋顶,檐头的飞檐都是朝凤龙头,屋脊两边是镇宅的鸱‘吻’,黄瓦红梁很有皇气。我们几个人歪歪扭扭的站在上面,大有周星驰版决战紫禁之巅的感觉。

胖子想去掀一片瓦片看看,却发现瓦片和瓦梁冻的死死的,根本掰不下来,只得作罢。我们又一个一个小心翼翼的扒着飞檐的龙头,用绳子下到灵宫的正‘门’外的‘门’廊处。

‘门’廊是类似于祭祀台的地方,架空铺平的地面都是石板,常年的寒冷让石头脆化,脚踩上去嘎嘣作响,随时可能断裂。这里应该是当年修建进入山栈道的尽头,现在栈道已经给拆毁了,一边就是一片漆黑的万丈深渊,而左右两边是一排铜制的覆盖着冰屑的鼎,里面全是黑‘色’的不知名的古老灰烬。

铜器的风格和宫殿的样子,都有非常明显的汉风格,看样子汪藏海到那里承包工程,设计方面还是无法超出他自己的民族和时代限制,或者说,也可能以当时东夏的国力,只能去掠夺边境汉族的东西来凑合了。

另一边就是灵殿的殿‘门’,‘门’前立着一块无字王八石碑,石碑后面就是‘弄’宫的白‘玉’石‘门’,‘门’很大,几乎有三个人多高,两人宽。石‘门’上雕刻着很多在云中舞蹈的人面怪鸟,说不出名字,在‘门’上方的黄铜‘门’卷是一只虎头,‘门’缝和‘门’轴全给浇了水,现在两边‘门’板冻的犹如一个整体。

站在这里看上面的冰穹,微弱的光线从上面透下来,我的眼睛都似乎‘蒙’了一层雾,看出来的东西都古老了很多,这种感觉很难用语言来表达。

贺子峰要在这里先拍摄一些照片,我们趁机喘口气,四处看看。钱四四处走了一圈,看到下面的悬崖后,感慨道:“我真他娘的搞不明白,这个皇陵为什么非要把陵寝搞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平地上不好吗?这不是折腾人嘛?”

我道:“做皇帝的想法和平常人是不一样的,也许是和他们宗教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你看西藏有很多的庙宇,全部都是建在一些根本人无法到达的地方,为的就是要接近天灵,这个我们这种俗人无法了解。”

陈胖子摇头表示不同意:“我感觉修建在这里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不想让别人上来,这皇陵里面肯定有什么好东西,万奴皇这老小子捂着当宝贝,死了也不给人,咱们这次得好好教育教育他。”说着和钱四一起拿出撬杆去撬殿‘门’。

我听着好笑,陈胖子这人就是实在,要是他做皇帝,不知道会把自己陵墓设在哪里。

‘玉’石石‘门’后面没有自来石,用撬杠用力一卡,两边‘门’轴的冰就爆裂,我们用凿子将‘门’缝里的冰砸碎了,‘门’才勉强可以推开一条缝隙。一道黑气都涌了出来,我们赶紧躲开,贺子峰说没事,这是粘在‘门’背后的防‘潮’的漆,现在都冻成粉了。

殿‘门’拉开一条缝,就再动不了了,似乎是‘门’轴锈死了。拿手电往里面照了照,空旷的灵殿里什么都看不见,里面的黑暗好象能吸收光线一般。

钱四迫不及待的就想进去,却给胖子拦住了,他转头问我:“小张哥,你先看看,这地方会不会有什么巧簧机关?”

我‘摸’了‘摸’‘门’,又看了看‘门’上的浮雕,看了半天,摇头表示不能肯定:“你们跟在我后面,别说话。”

这人说的话一定要停,已经是我们的共识了,其他人大力点头,几个人都掏出防身的东西。

我闪身,跨过高达膝盖的‘门’槛,一马当先走了进去。其他紧跟起后,越过‘门’槛,忐忑不安的走入到里面黑暗中的那一刹那,我突然就感觉到一股极度的异样向我袭来。

我的身手在众人之中没的说,可突然想到近一千年来,我们可能是踏入的第一批人,想想这一千年里,这座巨大的宫殿中发生过什么呢?难道只有三位爷爷他们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