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是苏瑶,不要说梦话了,看着我,我是楚宇!”我按住了她的肩膀,使劲摇着她的身子。

“苏…瑶……”她默默念着这个名字,有些茫然,脸色出现一种痛苦的神色,似乎脑袋神经错乱,一时也弄不清自己是谁了。

“也许是你太累了,做了噩梦,再睡一觉吧,天亮起来,一切都会过去了。”我担忧着她的精神状况,安慰着苏瑶。

“嗯,那我睡觉了。”她站起身,就要回房休息。

我拉住她带到卫生间,让她用热水洗浴一下身体,别让雨水的寒气入体,我在外面等候,大约过去二十分钟,苏瑶用浴巾裹着身子,神色茫然地走回了房间。

我今晚打算留下来,免得她再出事,我把外屋房门内锁住,然后住进她家的侧卧,敞开着客房门,一旦主卧和客厅有动静,可以第一时间赶过去。

外面的雨水仍然哗啦啦下着,我站在玻璃窗前,看着外面一片水雾朦胧,心中的担忧并没有减弱,反而在增强,因为苏瑶的状况十分反常,真怕跟手腕上的玉镯有关联,现在事情已经够麻烦的,现在更是把她牵扯进来,随时有生命之忧。

不一会,我也有了困意,正所谓债多不压身,现在麻烦处处纠缠,我的神经也大条了,暂时不去想这些难关,走入卫生间冲洗一番身子,在外面已经淋湿了,当我洗完出来时,看到苏瑶的房间已经关闭,里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让我心中稍安。

次日清晨,我感觉到一股阴影在靠近我的面孔,还有一缕青丝散落在我的脖子间,痒痒的,很轻柔的感觉。

你是谁?

我的心中呐喊,是苏瑶,还是玉镯内的幽灵?

这是我苏醒过来时,脑海里萦绕的一个纠结的问题,当我睁开眼,就看到了苏瑶清美娇丽的容颜。

“宇哥,你怎么睡到我的家里来了?是不是想使坏呀?”苏瑶眨着水眸,以俏皮的语气质问。

我苦笑不已,什么叫我想

使坏啊,如果有那个想法,也是睡进主卧,而不是空守一晚客房了。

“你不记得我昨晚是怎么过来的?”我疑惑地问。

苏瑶茫然点头道:“不记得呀,我只记着你下班后把我送回家,在小区外餐厅点的炒菜,然后我们一起在我家吃的晚饭,九点之前你就回去了啊,随后我用电脑写了一会悬疑小说,就直接睡觉了,早上醒来,就感觉家里好像多了一个人,有男人的气味和呼噜声,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昨晚被入室劫色了呢!”

我皱起了眉头问:“你再好好想想,不记得半夜出去了,还淋了一身的雨水,在午夜时候给我打了电话,我担心你出事,才匆匆赶过来的。”

“谁?我半夜出去了,还淋了一身雨水?这怎么可能呢,我会吃饱了撑的午夜出去,还给你打惊扰电话?”苏瑶一脸的不相信。

“那你查查你手机的通讯记录,还有,你脱下来的一身湿漉泥渍的衣服,现在应该就在卫生间的水盆里。”

苏瑶半信半疑去客厅拿起手机,并到卫生间检查一遍,等回来的时候,脸色已经有些严峻,因为这件事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难道我梦游了?”苏瑶这时已经信了七八分,自己真的在午夜外出过,还打过电话。

我摇了摇头说:“暂时别想了,你没有梦游方面的病理,应该不是,不过我有一种怀疑,是否与你手腕带的玉镯有关系,今天我们去一个地方做调查,应该能得出一些答案。”

“什么地方?”

“江州数十里郊外,邙华山脚下有几个乡镇,也许那里能得出一些线索。”

苏瑶着急道:“哦,既然有线索,那事不宜迟,我们今早赶过去,我对这个案子,也越来越好奇,真相究竟在哪里能突破?”

“你的身子还很虚,吃完早餐再出发吧,今天不去局里了,直接去乡镇调查。”

“哎呀,不用,听到有线索,我现在浑身都充满力量,拿两袋面包,我们

在车上当早餐吧。”

我见她执拗如此,唯有点头:“那好吧。”

二十分钟后,我们洗漱、穿戴完毕,驾车离开江州内一环,上了高架桥,朝着郊外行驶,两个小时候,来到一个叫孤兰镇的地方,距离邙华山脉只有数里地之遥。

如果盲目寻找,肯定无从下手,我们先来到当地派出所,出示证件后,跟一位副所长聊几句,了解这里是否存在过南戏中的一支《魂归镜歌》曲目?

“你们也打听那首戏曲?”副所长刘力伟略有惊讶。

“还有别人曾来询问过吗?”

刘力伟点头说:“有,一位大学教授,带着一位女学生,到当地曾考察一段时间,还莫名其妙不听劝阻登上过邙华山深处。”

我和苏瑶对望一眼,隐隐看到对方眼中的一丝兴奋,感觉线索在相扣中一点点浮出水面。

“是否这两个人,一个叫郑逸,一个叫谷晴雨!”苏瑶从文件夹内取出一张照片,递给了副所长。

“对,就是这两个人!”

“那你知道,他们都在这里打听到什么消息吗,为何会去登邙华山?”

刘力伟说:“这位姓郑的大学教授,声称要研究地方戏曲文化,不知从哪里找到几行轶文,说孤云镇流传过《魂归镜歌》,通过戏文比较,是一首当地称作《兰莺歌》的明戏文,他带着女学生,去拜访了一位镇上退休的文化团长,已过七十岁高龄了,似乎对这首歌,影响很深刻,郑教授正是听过他的讲述后,才去登山的。”

我感觉线索在逐渐铺开,迫不及待问:“那个老团长叫什么名字,我们可以去拜访、调查吗?”

“可以,戏园的老团长叫梁师栋,你们可以去走访一下,了解那天他们究竟谈了什么事?”

“太感谢了,我们这就过去,告辞了。”我和苏瑶与刘所长告辞,然后按照他给的地址,寻找到戏园退休老团长梁师栋的家宅楼,要登门探知一些当年的辛秘。

(本章完)